眼前的人正是薑寒生,早在剛剛她就聞到了一股很濃的煙草味,葉黎很禮貌的衝他道了謝,薑寒生依舊麵不改色,將頭扭到一邊去,往薑家前院的方向走去,葉黎站在原地歎口氣,不過萬幸,這附近沒有狗仔跟過來,若是被拍到她和薑寒生舉止親密,別說是登上熱搜了,光是他的那些粉絲都要把她給吞了,想到這,葉黎不禁打了個寒顫,以後還是要離他遠點才是。
宴會快要結束時,薑寶兒特地給葉黎拿了個外套披上,轉眼間,隻看到周文箐母女兩人站在她跟前,顧安寧哭哭啼啼的拽著葉黎的胳膊,看樣子並沒有哭很久了,臉上的妝容依舊貼在臉上,她埋怨道:“姐姐,你就算再不喜歡我也不能在我酒裏下藥毀我清白吧?我一直把你當最好的朋友,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薑寶兒看了一下四周,已經有幾個人看過來了,便站起身來聲音提高了八個度:“天哪,顧安寧你怎麼哭成這個樣子?誰欺負你了,我跟葉黎絕對饒不了他。”
話落,葉黎一把拽過顧安寧走到薑家前院,薑寶兒給周文箐使了個眼色,周文箐得逞的笑了笑跟上薑寶兒,來到後院,薑寶兒伸手給了哭哭啼啼的顧安寧一巴掌,惡狠狠道:“怎麼著?都敢鬧到我薑寶兒的生日宴上來了?你哭什麼哭,在我麵前裝什麼白蓮花!”
顧安寧聽到這句話倒也不裝了,將臉上的淚擦幹,直奔主題:“話我也不多說了,葉黎,如果你不想身敗名裂的話,明天帶著五百萬來找我,這件事我便不跟你計較了。”
“還有你父親留給你的那棟別墅也要轉我名下,不然的話可別怪我們不念舊情了。”周文箐的紅唇勾起,仿佛她成了贏家那般得意。
葉黎心平氣和,從容不迫說:“周女士,以後說話之前過過腦子,你想和我撕破臉倒不必用身敗名裂來威脅我,我想你心裏也應該清楚,我這個人最不怕的就是身敗名裂,隻是我那臉皮薄的妹妹可就不一樣了。”
顧安寧臉色煞白,但很快又反應了過來,說:“我,我有什麼好怕的?不像姐姐,風光久了突然成了敗犬一定不好受吧,你真以為自己扛得住被萬人唾棄?”
“你們當真以為我在顧家的那三年隻是給你們當牛做馬混口飯的?你們虐待我,給我下藥,包括我父親的死因這一切的證據都在我手上,當你們第一次在我碗裏下藥我還完好無損的時候,你就該明白,我可不隻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葉黎說到這,眼圈紅紅的。
周文箐有些呆住了,臉色鐵青,她本以為自己做得一幹二淨不會再有人知道此事,若是她真拿到了證據,可就不止是身敗名裂那麼簡單了。
葉黎已經猜到她們不會相信,便多添了一句話:“你不信是你的事情,我要不要將這些證據拿出來那就看你們的表現了,反正把你送進去隻是我一句話的事情。”
顧安寧緊張的抓緊了衣袖,看周文箐謊的站不住腳,單憑葉黎隨口一說葉不知是真是假就能緊張成那樣,她打心眼裏看不起周文箐,便開口道:“葉黎,口說無憑,拿出證據來讓我們看看啊。”
葉黎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界麵上隻顯示了一瓶藥物和一個指紋,光是看到這兩張圖片周文箐差點腿軟摔倒在地,身旁的顧安寧一臉嫌棄的扶住周文箐,在她印象中,周文箐一向高傲自大,心腸歹毒,還從未見過她嚇成這個樣子。
葉黎微微彎腰將手機離周文箐近一點,好讓她看得更清楚些,語氣毫無一絲絲感情:“周女士,這瓶藥沒人比你記得更清楚了吧,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還需要我再強調一遍嗎?”
周文箐忙點頭,扶著顧安寧站起身來,顧安寧見此情景也隻好先將周文箐帶回去。
樹影婆娑映在葉黎身上,順著楓樹看去,樓上的薑寒生正在端著一杯咖啡若有所思的盯著葉黎,微風拂過,他裹了裹身上的外套將窗戶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