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是許燃?”顧意在心中打了個問號。
陳叔回頭看了眼剛好就看到車子從眼前拐了出去,“二少爺?”
“好像。”可是那一眼她怎麼感覺像是許謹言。
“二少爺可能是來接朋友或者是來送朋友,早知道他來機場,就應該讓他來接大少爺和少奶奶您,這樣他也就能回家了。”
“許燃他一直沒有回家嗎??”
“是啊,夫人一直很頭疼。”
陳叔將行李放進了後車廂,拉開車門往顧意上車,顧意彎腰抬腳進去就看到許謹言坐在裏麵,許謹言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甚至眼神中都透著一絲疏離。
她坐在了他的身側,心裏感覺並不舒服。
他們相處了這麼長一段時間,哪怕算不上親密但也不至於和她這麼生疏吧,就這麼不待見她,避她如蛇蠍嗎?
陳叔把車子開往了許家大宅,一路上顧意和許謹言都沒有說話,這倒是讓陳叔有點驚訝。
新婚燕爾去度蜜月按理說應該親密無間啊,這兩人怎麼像是剛見麵的陌生人。
“大少爺 ,大少奶奶,巴黎好玩嗎?”陳叔起了個話頭。
顧意禮貌的回應,“挺好的,就是不太安全。”
“大少爺這麼和煦的人,應該對少奶奶很照顧吧。”陳叔忍不住說自家少爺的好話。
顧意想到了許謹言給她傷口塗藥,在旅遊聖地給她講解各種她不懂的事情,發生意外的時候不顧一切衝過來將她帶離等各種各樣的事情,就讚同了陳叔所說的,“是,他確實是一個很好的人。”
說完,顧意扭頭看向了許謹言。
許謹言淡笑,算是回應了顧意臉上的笑容。
顧意看他笑了,嘴角揚的更高了。
到了大宅,顧意看著眼前亮著燈的別墅就開始緊張。
“挽著我的手臂。”
“恩?”顧意看他。
許謹言道:“挽著我的手臂,在二老的麵前,我們得是一對恩愛的夫妻。”
顧意明白過來,抬手小心翼翼的穿過他的手臂靠著,然後稍稍挺了挺胸,深吸了口氣往裏走。
“不用緊張。”
顧意笑笑,“有你在,我不緊張。”
她知道他會護著她。
“在法國真的好玩嗎?”許謹言低聲問。
顧意不懂他為什麼這麼問,“你覺得不好玩嗎?”
“你覺得好就好。”
顧意下意識貼近了他幾分,嘴角抑製不住的上揚。
“回來了,終於回來了,可嚇死我了。”
顧意剛一進屋,就有一位滿頭銀發的女人走到她的跟前,緊張的端詳起她,“有沒有哪裏碰著傷著?”
“我沒事,媽。”顧意在電話裏聽過許謹言媽媽的聲音,所以現在聽到這個聲音並不陌生。
許母,近六十的年紀,卻有了一頭銀發。她肌膚白皙,臉上有著清晰可見的皺紋,卻一點都掩蓋不住她的美。
顧意想她年輕時候一定是一個美女,到老了還是這麼好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許母目光時不時落在顧意的肚子上麵。
顧意被許母的眼神盯得特別的尷尬,卻又不能說什麼,隻能求助的看向身邊的許謹言。
“媽,我們都餓了,可以吃飯了嗎?”許謹言伸手摟過了顧意,手輕搭在了她的肩上,顯得親密但又不失風度。
“你爸已經在了,走吧,過去吃飯。”許母見他們這麼好,心裏高興。
“恩。”
許父許遠山已經坐在餐桌前了,坐在那裏不怒自威。
“爸。”顧意低喊了身。
許父應了一聲,沒說什麼。
顧意偷偷喘了口氣在許謹言的身邊坐下,一昂頭看到桌麵上的菜時,她簡直有點哭笑不得,竟然全是大補的食物。
枸杞燉鵪鶉,牡蠣豆腐湯,鮮蝦燴韭菜,清蒸乳鴿,還有牛鞭湯,這一桌菜簡直是絕了。
許謹言抬起手輕按了下太陽穴,說:“幸虧許燃沒有回來吃飯。”
許父威嚴的臉上帶著幾分無奈,“早知道我也在外麵吃幾口便好。”
許母怒言,“什麼話,許燃受不住,你還受不住了?”
許父無奈搖頭,苦笑。
顧意尷尬的笑笑,這一桌菜許燃受不住,難道許謹言就受得住了,她可什麼忙都幫不上他。
“謹言,你多吃點。“許母不停的往許謹言的碗裏夾菜。
顧意低著頭挑著她能吃的菜吃,側目看向許謹言,許謹言皺眉硬著頭皮吃了幾口,她突然覺得好笑。
“我回來了。”
這時,屋裏忽然就想起了許燃的聲音。
許母看到小兒子回來高興的站起身,忙拉著他到自己的身邊坐下,讓人給他添副碗筷,“你還知道回來,你真的是要氣死我。”
顧意看著許燃,視線落到他身上的休閑服上,又側目看了眼許謹言,發現他們兩個穿的是同一個牌子的衣服。
她剛才在機場看到的許燃明明是穿著西裝,他難道是換過衣服了。
“你看著我幹什麼?”許燃勾唇看著對麵的顧意。
顧意別開視線,一時啞言,不知道怎麼說。
許謹言:“許久不見,怕是不認識了。”
許燃夾了一筷子鵪鶉肉往嘴裏,說:“大哥可真護的緊。”
許謹言淡笑不語。
“你少吃幾口。”許母敲了敲許燃又伸出的筷子。
“不是老太太您盼著我回家吃飯嗎,現在怎麼還不讓我吃了。”
“這些都是給你哥準備的!”許母有點頭疼的看著自己的小兒子,又加了一句,“就想著你哥和你嫂子盡快為許家生個孩子出來。”
許母這麼一說,許燃望了一圈桌上的菜色,看明白過來了,放下筷子雙手交叉在胸前,有點幸災樂禍的看著許謹言說:“多吃點。”
許謹言瞪了眼許謹言,許謹言笑。
最終,許謹言咬牙吃下去不少。
“你們坐了一天的飛機也累了,早點上樓休息吧。”許母催著他們上樓。
顧意看向許謹言,許謹言在許母的三申五令下還是拉過顧意的手往樓上走了,許母就在他們的身後注視著。
他們上了二樓,許母還跟了上來,直到他們進了臥室。
許燃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麵看著電視裏的軍事節目,身旁的許父問他,“從部隊離開,後麵有什麼打算?”
“恩?”
“你發什麼呆,我問你, 離開部隊後有什麼打算?”許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