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家上了酒菜,江荊浩無心與菜色上,他頻頻往外看去,那一艘停在湖麵上的龐大畫舫,一想到一萬兩銀兩就此沒了,他的心在滴血。
他好幾次看向洛向萱,想想如何從一萬兩中扣一點下來。
畢竟他們並未坐多久。
奈何洛向萱無動於衷,拉著馮如雪有一句沒一句說著話。
就算如此,她手中的酒杯,杯中酒見底甚快。
一旁的倩兒反倒是熱情為洛向萱倒酒。
這酒醇厚,酒烈,也許並不是上等好酒,可喝多了卻仿佛上癮一般。
古禦禮平淡的看了一眼,淡淡目光落在洛向萱手中的酒杯後,再次回過頭。
很快洛向萱醉顏微酡,睡眼朦朧。
她甩了甩頭,原本想要強打精神,奈何睡意猶如洪水侵襲而來......讓她搖搖欲墜。
江荊浩原本想要伸出手扶他一把,古禦禮想起上次她喝醉時狀況,他身形微閃落在洛向萱的身後,頂住了洛向萱倒下去的背部。
他彎下腰扶起洛向萱,飄然而去,“江都尉護送馮小姐回去。”
江荊浩嘴角露出一抹愉悅的笑容,他視線落在一臉錯愕的馮如雪的臉上。
讓他護送這等漂亮姑娘的差事,就這樣落在他的肩膀上。
洛向軒真是他好兄弟。
他甚至不覺得奇怪為什麼禦王爺,定要送洛向萱回去?
馮如雪很快就從錯愕轉為平靜,她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樣,她轉眸對著江荊浩笑道:“請問江都尉,王爺跟這洛公子是什麼關係?”
江荊浩思索片刻,想起將軍曾經提起過 ,洛向軒那小子在禦王府學習幾日應該算是:“師徒吧。”
原來如此,這般說來,倒是能夠勉強說得通。
隻不過......這個洛公子看似殷勤,實則充滿敵意。
不得不說,女人的直覺一向很準。
洛向萱 其實她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喝醉酒雖然極為犯困,而且也會睡得很沉。
但她的睡相極為差勁。
古禦禮把她翹上天的腳輕輕從腰上放了下來。
而後把她的頭從自己的胸口揪了出來。
重複了好幾次後,他最後忍無可忍的點了她的穴道。
古禦禮落在將軍府上門前的紅瓦屋頂上,稍作猶豫,他還是轉身朝著禦王府而去。
這次洛向萱醒來的時間,比之前短了很多。
因為她的手腳處於極為麻痹的狀態,她被麻醒。
古禦禮剛剛把她放了下來,她一身慘叫,猛地睜開眼睛,手腳彎曲起來,麻得她快哭了。
剛轉身要離去的古禦禮,回眸看著床鋪上的洛向萱翻來覆去,尖叫慘叫。
他饒有興致,雙手環胸嘴角不自覺含笑的望著她。
此情此景,是多麼難得才能看得到。
現在的洛向萱少了以往的輕佻與狡詐,隻剩下可笑的窘態。
她在打轉期間,忍著極為發麻的觸感,伸出手來指著古禦禮,“你......好狠!”
古禦禮佇立在一旁,靜靜看著她......莫過半盞茶的時間,她的麻痹才漸漸轉弱消失,洛向萱還沒有鬆一口氣,還未散去的酒意侵襲而來......
“痛痛痛。”洛向萱的抱著頭大叫。
這就是所為的宿醉。
她喝醉酒一向都是深睡,隻要睡夠時間,酒精散去她次日什麼事情都沒有,依舊神清氣爽。
這就是為什麼她喜酒的原因之一。
可,現在她分明沒有睡夠,這未散去的酒精讓她好好體驗下,什麼是宿醉的痛苦。
洛向萱抬眸對上古禦禮那一雙不自覺含笑的雙眸,她嘴角揚起一絲狡黠的笑容,驟然間她猛地撲向古禦禮。
古禦禮悠然的退後一步,就這樣眼睜睜看著洛向萱狠狠跌倒在床底下。
這樣一摔還真夠狠,她下巴磕在地板上,還沒有來得及疼痛,下麵的貝齒磕破上嘴唇,鮮紅的血流了出來。
洛向萱蓄滿豆大的淚珠,委委屈屈可憐抬眸望著古禦禮。
這樣的模樣還真是楚楚可憐。
古禦禮麵對她委屈模樣,他也有愧疚,蹲了下來扶她起來,“喝酒傷身,非益事,別喝了。”
難得他放柔聲音。
洛向萱在他扶她站起來那一刻,她順勢手臂纏上古禦禮的脖子上,“王爺......”
“放手!洛姑娘,請你......”
“注意名節,克製冷靜嘛,要律己嘛。”洛向萱幫他說完。
洛向萱抬眸眨了眨淚眼。
古禦禮扒開洛向萱的柔荑,“洛姑娘,看來酒已經醒了,還請洛姑娘回將軍府。”然後把她推回 床鋪上。
真不懂的憐香惜玉,也不想想自己在畫舫上對那個馮如雪倒是體貼。
她的頭是真心痛,她輕輕靠著床欄上,嫣然巧笑,“禦王府,王爺把本公子帶來府邸,真的別無他意?”
她豔冶柔媚轉動著散亂下來的發絲,“王爺你不是我的未婚夫嗎?再說人家都不介意了......”
古禦禮的臉沉了下來,“來人送洛少爺回府!”
柯溫綸的第一時間衝了進來,洛向萱裝出柔弱的模樣,她手按摩著太陽穴,“王爺,我痛。”
古禦禮冷漠轉身,“關我何事!”
他生氣了?
秦緒言走進來,對著床榻上,那淩亂的公子行了禮,扯著柯溫綸滾出去。
秦緒言踏出去時候,對著禦王爺輕輕笑道:“王爺您們聊。人可是王爺請來的,請王爺您自個丟。”
洛向萱慢慢的下了床榻,她再次散了自己的束帶。
任由青絲隨意的散亂,她微微輕蹙眉宇,帶著酒後頭痛的虛弱,她站在古禦禮的身後,小心翼翼的扯著古禦禮的衣角,“王爺,您生氣了嗎?”
古禦禮,一揮袖,打掉了洛向萱的手。
洛向萱手背傳來陣陣的疼痛,她凝視著古禦禮的寬大的後背,媚如絲的眼眸,流轉顧盼。
旋即,她悄然的拉過一張椅子,對著那雄厚的溫暖的背部一跳,“王爺,奴家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