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著沈酌言袖口,求他放洲兒一條生路,幼子是無辜的。
他像聽不見一樣,頭埋在我頸窩,一呼一吸,如被一條陰冷的毒蛇纏住,我嚇的呼吸停滯。
“桑兒,許久不見,甚是想念,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呢!”
我應激反應猛地推開,不斷後退,滿是戒備:“沈酌言,我已然成婚,你忘了嗎?當年是你親自下旨將我送給溫靳,你不能這麼做。”
沈酌言一瞬間愣住,眼眸忽的淩厲:“是啊,所以...他現在死了不是嗎?桑兒,他不該碰你,更不該和你有了孩子。”
所有人退了出去,他強硬褪去我的衣衫,不顧我的掙紮咒罵。
他曾親口說過對我沒有情意,殺我夫君,卻又不肯放我離開。
“沈酌言,你真令我感到惡心。”
他的吻襲來:“桑兒,要想那孽種活著,你該讓我開心。”
洲兒,我的孩子。
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身為母親我不知道多疼他,從不舍得讓他吃一點苦,可如今想要護住他,還要靠出賣身體才能換來洲兒活命的機會。
沈酌言,若早知今日,我多希望那年我們不曾相遇。
我好悔啊!
許多年前,他是落魄備受冷眼的皇子,而我...是丞相府裏不受寵的庶女。
他隱藏自身才幹,每每受人欺淩,而我習得一身醫術,為他治病療傷。
他將我摟在懷裏,仿佛我是這個世界上對他最重要的人,遲遲不肯撒手。
沈酌言說若有一日登上王位,定封我為後,他知道我討厭勾心鬥角的算計,許諾讓我做世上最無憂無慮之人。
可後來,沈酌言一路鏟除異己,取得政績,坐上高位時,站在他身邊的不是我。
是我那個待字閨中,年滿十六時就有京都第一才女名諱的嫡姐柳青煙。
封後大典,我就這樣看著沈酌言牽起柳青煙的手,他說的每一個字我都沒忘。
他淡漠瞧我一眼,對女子柔情告白:“煙兒,她怎麼能與你相提並論呢!”
“朕的眼裏,從來都隻有你一人,她不過與你幾分相似,朕才憐惜她,多看幾眼罷了!”
話語中,我如墜冰窟,好一個負心人。
也是,我這個空有一身醫術,隻會治病救人的庶女,怎麼配得上身為皇帝的他。
現在的樂妃...,真是可笑啊。
沒了溫靳,我再也開心不起來了。
洲兒讓沈酌言送教養嬤嬤那去養了,整日人影見不到,我鬱鬱寡歡,擔憂洲兒吃不好、穿不暖,會不會遭人欺負,沒有母親在,是否睡得安穩。
以往,都是我和溫靳抱著睡,給他講故事,洲兒才睡著。
想到那個一說情話耳根都泛紅的男人,心仿佛在滴血,我的愛人再也回不來了。
我想下去陪他,卻又不敢死,獨留洲兒在世,他活不了多久的。
後宮裏的女人各個陰狠毒辣,還有個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的柳青煙。
再次相見,她已愛沈酌言愛到無法自拔,沈酌言確實寵她,聽聞因為她,就沒碰過宮裏的其他妃子。
惹得朝中不少大臣不滿,又礙於丞相勢力,不敢多加言語。
女子雍容華貴,麵相嬌媚,坐在椅子上飲茶,高高在上。
我欠身請安,她不叫起,便一直僵持持。
額間飄起浮汗,腿酸的脹痛,終於倒地。
林青煙判我一個以下犯上不敬之罪,跪地三個時辰後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