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聽到陳牧所說的那些話，素姑隻感覺自己的腦中嗡嗡直響。

原本自己所倚仗的那些竟然全部都如同泡沫一般，被陳牧那麼輕輕一戳就全部破裂了。

尤其是在想到曹安作為柳太後的貼身太監，那麼受柳太後的信任，都已經被杖斃了。

素姑隻感覺麵前的陳牧就像是掌控著全局，一般他們所做的任何事情他都清清楚楚一樣。

如今自己的事情也已經徹底的給辦砸了，依照柳太後的手段，恐怕她這一次是難逃一死。

跟在柳太後身邊這麼多年了，她自然是知道柳太後對辦砸事情的人向來是不會心慈手軟的，自己絕對沒有再活下去的機會了。

就在素姑，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她看到了站在麵前的陳牧。

忽然她心中產生了一個想法，既然太後那邊已經是回不去了，那麼不如直接投靠到陳牧這邊。

想到這裏，她狠狠的一咬牙下定了決心，現在什麼都是假的，保住自己的命才是真的。

素姑掙紮著爬了起來，跪在陳牧的麵前，拚命的磕著頭。

“陛下饒命，還請陛下給我一次將功折罪的機會，這一切都是太後命令我做的。”

“是太後讓我暗中把陛下的畫作交給曹安，讓曹安交給攝政王，用以引起攝政王對陛下的厭惡。”

“平日裏也是，我把陛下的一舉一動全部告訴給太後的，還有陛下身邊的這個張長文，他也是太後暗中安插在陛下的陣營之中，作為一個暗子，關鍵的時候給陛下致命一擊。”

說著素姑直接指向了王太師身後的那個張長文。

原本那個張長文還準備拚死抵賴，沒想到竟然直接被眼前的素姑給捅穿了。

他無奈的閉上眼，知道自己也沒有必要再裝下去了。

雙腿一軟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陳牧的麵前，也如同剛才的素姑一樣，拚命的向陳牧磕著頭。

“陛下饒命呀，陛下這一切都是太後逼迫我所做的，並不是臣之所願。”

張長文跪在地上，拚命的向陳牧辯解著，想要讓陳牧饒他一命。

剛才王太師和李太傅他們對此還不敢相信，結果現在張長文竟然自己承認了，這可讓他們幾人都是大為吃驚。

尤其是王太師，這個張長文可是他的得意弟子呀。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才把張長文帶到了陳牧的麵前，想要作為陳牧的班底進行培養的，沒想到自己竟然帶了一個狼心狗肺之人。

“你你你......陛下和為師平日裏也待你不薄，你為何如此對待陛下？”

此時的王太師隻感覺自己竟然都有些快要站立不穩了，身子不住的搖晃著。

陳牧在旁邊看到了這種情況，連忙命人搬來了一張椅子，扶著王太師坐了下來。

張長文則是跪在地上繼續解釋著。

“陛下，恩師，這一切也不是微臣所願呀，都是太後，是太後她逼我這麼做的。”

“如今我大臣的朝政，幾乎有一半都已經被太後和柳家給掌握了，太後威脅與我說，如果我不聽從她的安排的話，那麼以後我張氏子弟在朝堂之上，就別想有任何的前程而言。”

說到這裏，張長文重重的低下了頭，臉上也露出了悔恨之色，不敢抬頭再看陳牧。

“都是我鬼迷了心竅，於是便答應的太後，作為暗子潛到了陛下的身邊，不過目前為止，我還沒有做出任何有愧於陛下的事情，還請閉一下明察。”

張長文說完，又重重的磕在地上。

因為太過用力的磕頭，此時他的額頭已經出現了明顯的血跡。

“陛下，對於這樣的人，老臣認為應該果斷處決，絕對不能留著他們在幫著太後為非作歹，危害於陛下。”

“是啊陛下，老臣就當做沒有這個弟子，不管陛下對他如何處置，老臣都沒有任何意見，還請陛下決定！”

李太傅和王太師都勸著陳牧，對於自己的隊伍中出現了這樣的敗類，他們也是十分的震怒。

心中還有著一絲後怕，幸虧被陳牧發現了，不然的話還不知道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陳牧聽著兩位老臣提出的建議，不過他們沒有立刻作出決定，而是看著麵前的張長文。

他的目光就如同是鷹隼淩厲，好像是看透了張長文的內心。

此時的張長文也是跪在地上，等待著陳牧對他的處理，他渾身上下瑟瑟發抖，接下來陳牧所做出的決定可是關係到他的生死。

忽然陳牧發出了一陣哈哈大笑，現場原本已經快要凝固的氣氛，瞬間就鬆快了很多。

對於陳牧忽然發笑，在場的人都有些不明所以，紛紛是一臉疑惑的看著陳牧。

“如果放在以前的話，朕一定會把你處決的，不過這一次朕決定放過你。”

陳牧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出了這一句話。

聽到這些話之後，張長文瞬間身上就像是泄力了一般癱軟在地，他終於可以留得一命了。

“陛下......”

“陛下......”

旁邊的王太師和李太傅好像還要對陳牧再勸諫什麼似的。

不過陳牧一擺手，製止了他們的話。

“想要你的命，易如反掌，不過單單要了你的命，那可就沒有什麼意思了，朕會留你一條命，隻不過隻有一個要求。”

聽到陳牧的話，張長文頓時又來了精神，幾乎是連滾帶爬的爬到了陳牧的腳下，急切的開口說道。

“請陛下吩咐，不管陛下有什麼要求，微臣絕對會按照陛下的要求去辦的。”

此時對張長文來說，陳牧就是他頭頂上的那一片天，隨隨便便就可以決定他的生死。

“朕的要求就是，還按照你之前的樣子，該和太後聯係就和太後聯係，繼續作為太後的暗子，潛伏在朕的身邊。”

“還有你。”

說著陳牧，把目光看向了同樣癱軟在地的素姑。

“你們二人就當做今日的事情沒有發生，繼續一如既往的和太後保持聯係，切記不能露出任何的馬腳。”

張長文和素姑對視了一眼，眼中都露出了疑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