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出版社的時候,老板牛犇正在罵和我對接的主編梁仔。
見我來了,牛犇喝了一口茶,不悅的揮揮手,叫梁仔把我帶去會議室。
“怎麼回事?”
趁牛犇沒有來,我趕忙問起。
梁仔表情不太好看。
“和那個新聞有關。警察早上來過出版社了。”
我皺起眉頭:
“新聞我看了,確實和我書裏的劇情很相似,而且案件發生在發書前。”
梁仔張嘴還要說什麼,卻被牛犇大力推門而入的聲音打斷,他屁股剛剛落地就大聲抱怨起來:
“完了,現在一切都完了。陽思,五年了,本來你剛剛有起色!”
我心裏有氣語氣也好不到哪裏去:
“牛哥,那個小說並不是我一個人構思的,是我們三個人合力做出的大綱。而且在直播間炒作也是公司給我安排的,沒有炒作就不會讓那起舊案被重查!!”
牛犇氣得臉上橫肉沾到了一起,整個五官都變的扭曲。
梁仔拉住我的衣下擺,示意我不要再多說了,他扶了扶眼鏡,神色凝重:
“不管怎麼說,那起案子和《殺人實錄》的內容確實有很大的重疊,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我點點頭。
確實,《殺人實錄》大概講的就是男主巧妙殺人的故事。故事中死者叫梁秋柏,死於022年2月13號,在海裏遊泳時被凶手利用箱型水母遷徙毒死。
現實案件中,死者也叫梁秋柏,同死於2022年2月13號,唯一不同的是現實死者是死在裝滿箱型水母的浴缸之中。
牛犇摸了摸下巴的胡子,眼色狡黠:
“我記得當時關於《殺人實錄》這本書的大綱策劃就是我們在座三個。”
“你是覺得凶手在我們之中?”
我和梁仔搭檔了整整5年,我很不喜歡牛犇這樣的揣測。
牛犇嘲弄的笑了:
“那不然呢?難道誰還能是通曉過去未來的神仙?”
我憂慮的低下頭,他說的沒錯,兩個故事太相似了,很難不懷疑有人殺人後把細節融入到我的小說裏。但假如真要懷疑,我更傾向牛犇,他就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或許不是他我早就成名了。
正當我和牛犇僵持不下的時候,梁仔打破了僵局。
“其實不止我們三個,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一個細節,在我們策劃劇情那天,有人給我送來了一封信,那時給了我們很多靈感。”
“就是那個自稱陽思粉絲那個?”
牛犇似乎也回憶起來了什麼。
梁仔點點頭,然後那出了兜裏的信:
“開會前我找到的。”
再次看著信裏的內容,我們三個麵麵相覷,都隻覺背脊發涼。
牛犇神色慌張:
“一…模一樣?”
我點點頭:
“說不準這次我們是從真殺人犯哪裏得到的靈感。”
梁仔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伸手推了推眼鏡:
“他那時把信放在門衛就走了,如果運氣好,或許還能找到監控。”
監控大廳裏,我和牛犇還有梁仔擠在門衛身後。
“找到了嗎,快點啊!!”
牛犇急切的催促著。
“你們要給我時間啊…快了…誒!這不就找到了!”
我們三個急切的朝屏幕看去,看到屏幕上的人時,我瞬間打了一個激靈。
不會錯的。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