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芳菲,春意盎然。
窗外的鳥兒站在枝頭伴著微風與春意共舞。
溫從蔚低垂著頭,趴在課桌上,披散開來的長發幾乎將她半張臉都給遮蓋住了。
“砰——”地一聲。
一個黑色的物體就砸向了溫從蔚的課桌。
“溫從蔚!”
原本站在講台上的班主任已經忍了很久了,但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溫從蔚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班主任實在是忍不了了。
她拿起手邊的粉筆盒又砸向了溫從蔚。
“啪”地一聲落下,伴隨著一聲痛呼也響了起來。
“老師,你砸錯人了!”
班主任這才發現,在那粉筆盒要砸到溫從蔚的時候,她突然換了個姿勢。
粉筆盒直接就略過了溫從蔚,砸向了身後,而坐在溫從蔚後麵的徐飛自然就遭了殃。
“哈哈哈......”
頓時班裏響起了一陣哄笑。
“安靜!”
班主任的麵子瞬間就有些掛不住。
她當即就冷著臉,咬牙切齒地說道:“還不趕緊把溫從蔚給我叫起來!在我的課堂上都敢睡覺,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了!”
“老師,我們可叫不醒她,還是您來吧。”
坐在溫從蔚身邊的幾個同學一聽,連忙拒絕,沒有一個人願意碰她的。
溫從蔚在班裏算是個異類,全年都穿著同一種款式的黑衣服,再加上她劉海過長,總是會遮蓋住眼睛,讓人隻能看到她的下半張臉,光是看著就覺得她整個人陰沉沉的。
最主要的是,她這個人還及其惡心,是個變態跟蹤狂,隻要是被她喜歡的人,都會被她瘋狂的跟蹤,甚至還會偷人東西然後藏起來。
這樣的人,別說是班裏的同學了,學校裏隻要是聽說過她的人,幾乎都不願意跟她扯上關係。
別人不願意叫,徐飛卻伸手道:“老師我來。”
徐飛莫名其妙被砸了一下,心裏本來就惱火。
他不敢對班主任發脾氣,自然就將心裏的怒火全都發泄在了坐在他前麵的溫從蔚。
於是他伸長了腿,準備一腳踹在了她的凳子上,想給她個教訓。
然而就在他準備動手的時候,溫從蔚突然坐了起來,回過頭去看了徐飛一眼。
隻見她眼底漆黑如墨,那裏頭像是透出了一種深入骨髓的寒。
徐飛忽然感覺一股涼意不知不覺爬滿了全身,冷得他打了個激靈。
徐飛下意識忍不住想:溫從蔚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可怕了?她剛才看他一眼的時候,他竟然覺得渾身都有點不對勁。
嚇得他幾乎一句話都不敢說。
見溫從蔚起來了,站在講台上穿著一身莊重西裝裙的中年女人臉色沉沉地瞪了溫從蔚一眼。
“溫從蔚,你跟我去一趟辦公室!”
她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樣一個刺頭學生,明明都快要高考了,偏偏還是這麼一副屢教不改的樣子。
辦公室內。
班主任一臉嚴肅地端著架子,拿起昨天剛批改出來的月考卷,直接就砸在了溫從蔚的臉上。
“你自己好好看看你那個成績,還有臉在我的課上睡覺?人家陳江華考倒數第一都沒你那麼不知進取,我說你怎麼就這麼不要臉呢?要是不想讀了的話,你趁早回去別來學校了,省得拉低了我們班的升學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