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因為一個來路不明的男人做這樣不理智的事情,難道你就不怕董事會對你不信任麼?你要是這麼意氣用事,那就幹脆把公司的總裁位置給了你哥哥吧。”
“不行。”江湘湘被一句話點著,當即便是蹙眉,“我不可能將集團給哥哥的,他是什麼樣子的,難道你不知道麼?”
“說到底,江氏集團也是江家的家業,不可能給你一個要嫁出去的女兒。難道你還想帶著我們江家的東西貼補你的夫家麼?”林若梅氣的都要冒煙了,“我做的這些都是為了江家,你難道不知道麼?”
江湘湘鬱悶地歎了口氣,“媽,我真的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跟你解釋了,如果哥哥真的有能力的話,爸爸不可能會將總裁的位置給我。我隻不過是經營,又不是說以後集團的營業額都是我一個人的了。我隻是幹一份工作,怎麼就不行了呢?”
她實在是不理解林若梅為什麼就非要看準那些虛名。那些虛名到底有什麼用,她還真是沒有想過。
而且,現在江良宇和沈悅難道生活的不好麼?他們想幹嘛幹嘛,動不動幾百萬的花出去,江峰不是也一句話都不會過問麼?
有吃有喝的生活難道不好麼?
好端端的,好好的生活著,他們偏偏就是想要那個虛名。
可是虛名能怎麼樣呢?沒有能力,即便在那個位置上也是會被別人詬病的。
她一臉鬱悶地看著眼前的林若梅,“媽,你能不能清醒一點。”
“你能不能清醒點。”林若梅反問一句,“你找的那個查無此人的保鏢,連個身份都查不出來,你覺得你要他能幹什麼?”
“這是我的事,跟你沒關係。”江湘湘冷冷地說,“不管怎麼樣,我不可能把江家的東西拿走就是了。”
“你說的輕巧。”沈悅冷冷地抱著手臂坐在了林若梅旁邊,“你說不帶走,就那個保鏢,他能給你什麼呢?還不是要靠你來上位?”
“你夠了。”江湘湘都被他們氣死了,一而再再而三地跟她鬧,一個人鬧不行,一家人跟她鬧。她現在還是江家的女兒,不是說已經是嫁出去的女兒了。
怎麼他們就不能放過自己呢?
她鬱悶地看著林若梅,“媽,我難道不是你的女兒麼?”
“你既然是我的女兒,就該知道,自己應該做的是什麼。你就應該知道,不是自己的東西不要覬覦,不要隨便想要拿到自己手裏,不是你自己的東西,即便是想要,也是不行的。”林若梅對於江良宇繼承江家的產業是非常有執著的。
她執著的以為隻要是繼承了江家的產業,那麼江良宇才能真正的站起來,才能真正的成為被外界認可的人。
“媽。”江湘湘鬱悶地叫了一聲,然後終於無奈地笑了。
不管過多久,林若梅就是不會因為這件事而原諒自己。
明明自己隻不過是勝任一份自己可以做的好的工作,為什麼他們就要做成這樣呢?
沈悅嗤笑一聲,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江湘湘,“不說別的,你好端端的來到這裏,你覺得自己做得對麼?好端端的來找別人興師問罪,你是真的覺得自己是江家說了算的人了麼?你也太目中無人了。”
“是呀。”林若梅終於聽沈悅說了一句中聽的話了,當即便接著說,“你因為一個外麵來曆不明的男人來找我,來興師問罪。你不覺得自己已經做的太過分了吧?”
江湘湘抱緊手臂,嘴角無奈地勾起來,“我說什麼都沒用,我先走了。”
她說著,便往外麵走去。
林若梅冷哧一聲,“早就懂了奪家產的念頭,你還不如早點死外麵永遠別回來了。”
聽了這句話,江湘湘本來已經走出去了,又轉身回來,冷冷地看著林若梅,“媽,我是不是當時直接死在了林子裏,你就高興了。難道你就沒有一刻覺得我是你的女兒麼?我活著真的不重要麼?”
林若梅一愣,她不是不心疼江湘湘。但是,家裏的產業不是她的就不試她的。畢竟自己也從來沒有得到過林家的一點家產。
除了嫁妝之外,她什麼都是沒有的。
所以,她覺得,一個女人能有江湘湘這樣的成績,對於她來說就是刺痛,就是想象不到的刺痛。
隻要看見江湘湘一次,這樣的不公平就會深深地刺痛她的心,讓她不能喘息。
江湘湘終於沒有在哭,她不是之前的自己了。經過了這段時間的這些事情,隻覺得心裏很憋屈,很難受,很想要發泄。
之前,阿風在身邊,她隻要靠在他肩膀上,就覺得整個世界安靜了,一切都已經變成最好的事了。
可是沒想到,她終於覺得自己可以依靠之後居然又出現了這樣的事情。難道自己就不能,也沒有得到愛的權力麼?
她一臉鬱悶地看著眼前的方向盤。
車鑰匙在手裏,方向盤就在前方,她卻沒有地方可去。這樣的想法已經要將她給包圍了,她已經沒有別的想法了。
找阿風麼?
她想了想,還是不準備再繼續尋找了。知道他不在江家人的手裏就已經足夠了。
可能他是恢複了記憶,可能他回到了自己的生活裏也說不定啊。
她不覺笑了笑,目光中帶著一絲疏離,難過是有的。
畢竟長了這麼大,她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將自己的真心交付出去。
現在,不光是自己的真心,連同著自己許久沒有暴漏出來的,自己內心的一點點脆弱都毫無保留地留在了這裏。
開起車來,回到別墅,江湘湘用一夜的時間來調整自己。頹廢,喝酒,不管是什麼,她都隻是想要麻痹自己。
之前不覺得,現在她突然間覺得,阿風的離開,就好像是從她的心裏搬走了一塊很重要的東西。搬走東西的同時,還將自己的心也帶走了一塊。
那一塊空落落的地方,江湘湘喝多少酒都沒辦法填補。沒有辦法將空洞補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