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紫的眼一沉,交叉雙臂站在她的身後沒有動。
她要看看她究竟想要幹嘛?
王曉娟從陳紫的桌子上拿了好幾張的糧票和布票偷偷摸摸的放進口袋裏,接著又拿著一包麥乳精,拆開麥乳精的包裝放在碗裏泡著。
麥乳精濃鬱的香味頓時四處飄散著。
知青所裏那些平日裏隻能吃雜糧野菜的知青,目光若有若無的向著這邊看了過來。
這麥乳精可是很貴的。
她們一年到頭也吃不到一次。
她們羨慕看著這邊,有的還忍不住咽了幾下喉嚨。
要是能和陳紫交朋友或者陳紫的爸媽要是能夠她們寄東西那該多好呀!
陳紫在她王曉娟端起碗要喝麥乳精的時候,突然一下子上前奪過了那個碗,然後聲色俱厲的說道,
“誰允許你偷拿我的麥乳精和糧票了?”
王曉娟的神色一變,然後說道,
“你爸媽給我寄的麥乳精和糧票有點少,我的已經沒有了,所以就想拿一些你的來用,而且我昨天被狗咬了,想用糧票和村醫交換打一針狂犬疫苗。”
陳紫簡直被她的理直氣壯給咽住了。
她的爸爸媽媽每半個月給她寄來雞蛋、大米、白麵、麥乳精、糧票布票等,也會寄一份一模一樣的東西給王曉娟的。
而且她的爸媽每個月給她寄來五十塊錢,也會給王曉娟寄二十塊錢的。
王曉娟的爸爸媽媽沒有給王曉娟寄任何東西。
可是王曉娟了有了陳紫爸媽寄來的這些東西,就算她在村裏不幹任何活,她依然過的十分滋潤。
所有的這一切隻為了王曉娟多照顧自己一些。
可是王曉娟夥同秦劍給自己下藥,要毀了自己,而且現在還嫌棄她爸媽給的東西少。
陳紫端著麥乳精的碗,厭惡的看著這個處處算計自己的‘好朋友’,
“你個白眼狼,我爸媽給了我多少東西,也給你多少東西,隻是你自己貪吃,一天泡個五六次,能禁得住你泡嗎?”
“而且拿著我家的糧票和東西去勾搭秦劍,去賄賂秦家,那些東西能夠你用嗎?你竟然嫌棄我爸媽給你的東西少,那你可以不要那些東西呀!”
“你個黑心肝的玩意兒,又要別人的東西,又嫌棄人家給你的東西少,你的心怕不是被狗吃了吧!要是這些東西給狗吃,狗至少還會對著主人搖搖尾巴吧,哪裏換來的都是怨恨!”
王曉娟看自己被陳紫揭穿了事實,她的麵色有些發紅。
她想著陳紫以前都是唯唯諾諾,一副傻大愣的樣子,繼續厚顏的說道,
“我們不是好姐妹嗎?你的東西不就是我的東西嗎?我拿你一點東西怎麼了,而且我昨天還被瘋狗咬了,我等下想用那些糧票和村醫交換,打一下狂犬疫苗的。”
她說著露出那幾個狗的牙印,可憐兮兮的看著陳紫,想要博得陳紫的同情。
她其實是想拿陳紫的錢的,她自己的錢也用光了。
她昨天還看到陳紫書裏夾了有二十塊錢的,剛剛卻怎麼都找不到了,所以隻能去拿糧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