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我嚇到了,害怕了。
可能是第一次感覺到瞎眼離她那麼近,她也不叫嚷了。
在我媽媽的勸說下,我放了她。
我剛剛鬆開她的脖子,她連話都來不及說,就連滾帶爬地滾出了我的病房。
暢快。
可媽媽經過我這一舉動,也被嚇到了。
她不知道怎麼的,就偏偏認為我是受了刺激,開始寸步不離地照顧我。
我在醫院安穩地住了一個星期,在那裏暢想著老公在監獄裏的生活。
可當我出院的時候,我卻得知老公被保釋出來了。
“怎麼可能?!”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來跟我說這個消息的妹妹。
妹妹輕聲安撫著我,看著我漸漸冷靜下來,才慢慢說著她打聽來的消息。
我那向來吝嗇的婆婆居然花了大價錢去請了聽說是市內最好的律師。
他們把陸弘偉向我扔蛋糕,最後導致我的右眼失明,說是夫妻之間的情趣。
想把我們告陸弘偉的故意傷害罪抹去。
說他隻是在為我慶祝生日快樂的時候,失手把蛋糕扔向我這邊,不小心害了我。
還把生日蛋糕的商家給告了。
我聽到這,怒極反笑。
不愧是被稱作是為了孩子什麼都做得出來的人。
捏造事實,他們倒是挺在行。
想反駁,開始我沒有任何資料可以說明是他故意把蛋糕扔向我的。
監控沒有,證人也沒有。
妹妹雖然那時候在場,可她沒有目睹事情全部的過程。因此,我那該死的老公可能會脫罪。
當真是啞巴吃黃連。
我在家坐了整整一個晚上,手裏捏著從醫院帶回來的那把剪刀,想了很多。
陸弘偉既然這樣對待我,將我的眼睛弄瞎,而他卻可以逍遙法外自由自在。
我越想越氣。
看著窗外天空月亮越來越高,手中捏剪刀的力氣也越來越大。
一個不注意,自己不小心把手心弄破了。
我從自己滿心的思緒中猛地抽出,看著手心裏的小血滴。
站起來,暗自下定了決心。
我一定要殺了陸弘偉,這是我內心最強烈的欲望、最渴望的事情。
月亮升在最上方的時候,我行動了。
我悄悄出了房間,驅車回到了以前的家。
我把車內的窗戶開到最大,淩晨的冷風呼呼地吹著,我內心的想法沒有被吹走,反而越演越烈。
門外,我看著門兩邊貼著的對聯,那是在新婚時候貼的。
還是我百般央求,他才同意下來。
我在市場上千挑萬選,才選出那副對聯。
“明燈鴛鴦並立齊歡笑
照鏡鳳鸞和鳴共吐心
比翼鴛鴦。”
我一字一句地讀了出來。那時候滿心歡喜,一直幻想著新婚後我們甜甜蜜蜜,一直都能幸福下去。
可陸弘偉結婚沒幾天,就開始嫌棄那嫌棄著,一直挑挑揀揀。
我但凡和他要些什麼,他就會指著我的鼻頭說我敗家。
我以為我會再忍下去,直到孩子長大。
沒想到,一個我妹妹買來的蛋糕,一下子就使得他不再偽裝。
我歎了口氣,在心裏狠狠地罵過去的自己,簡直是豬油蒙心,連這個男人的麵目都看不清。
還忍耐了那麼多年。
我推開門,家裏的隔音向來不怎麼好。
在屋外還好,一進門我一下子就聽出了從房間裏傳出來曖昧的聲音。
有人在我和陸弘偉的房間裏顛鸞倒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