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沉不住氣,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
私信剛剛發出去,那邊便有了回複,顯然是在等我開口。
“你想要什麼?爽快點。”
我盯著手機屏幕上充滿嘲諷和鄙夷的消息,拚命壓下心頭的憤怒,直接開口道。
“給我五百萬,否則的話,很快所有人就都會知道你的真麵目。”
對方顯然早就盤算好了,消息才才剛剛顯示已讀,她的回複就傳了過來。
“好,明晚八點,城郊的舊工廠見。”
我握著手機思索良久,緩緩敲過去一行字。
“喲!你還真夠爽快的,看來在富二代身上撈了不少的油水嘛。”
那頭很快又傳過來消息,依舊透著嘲諷和鄙夷,卻又帶著掩飾不住的欣喜。
見狀我皺了皺眉頭,然後摁熄手機屏幕,沒有再繼續回話,而是起身走進臥室,開始為明天的見麵做準備。
我從抽屜裏翻出防狼噴霧劑和電擊棒塞進包包裏,然後又精心挑選了一套半舊的黑色衛衣和一頂同色的鴨舌帽,卻連看也沒看旁邊的銀行卡一眼。
沒錯,我壓根兒沒打算拿錢封她的口,而是要讓她永遠閉嘴。
我早猜到了她這麼做是想要錢,也做好了花錢消災的準備,可沒想到她竟然獅子大開口。
雖然周家是妥妥的豪門,周鑫也是正兒八經的富家貴公子,可我跟他認識才幾個月,而且跟他在一起也不是為了撈金,所以除了幾件禮物以外,他並沒有在我身上花多少錢。
而我這些年的積蓄全都花在了整容上,幾乎一分不剩。
所以就算我去賣腎,也根本湊不齊五百萬。
人被逼到絕路總會發狠,既然她存心不讓我好過,那我就沒必要給她留活路。
而且勒索這種事兒,有一次就會有一百次,所以無論從哪方麵考慮,讓她永遠閉嘴都是最好的選擇。
整整一天一夜的煎熬之後,終於到了約好見麵的時間。
我換好衣服背上包包迫不及待的開著車直奔了城郊的廢棄工廠。
我到的時候她已經在那等著了,光是看背影都讓人覺得急切又貪婪。
“嗬嗬!還真是上趕著送死啊!”
望著月光底下她黑漆漆的背影,我忍不住暗暗皺眉冷笑。
可當她回過頭朝著門口觀望的時候,我卻被驚得一愣,腳步也猛地頓住。
我做夢也沒想到,勒索威脅我的人竟然是我的發小,我整容之前唯一的好朋友。
看著她站在月光裏半陰半暗的背影,我猶豫良久,最終還是沒有現身,而是偷偷跟在後頭,跟著她一塊兒回了家。
我本來想弄死爆料人,永絕後患,可麵對曾經最好且是唯一的朋友,我無論如何也下不了手。
思來想去,我最終決定跟蹤她,然後找機會把她手上所有能證明我身份的東西都銷毀幹淨,這樣既能過回安穩的日子,也不用傷害她。
於是,我貓在後頭,一路跟著她到了出租屋。
而就在我記下門牌號打算轉身離開的時候,一張熟悉的臉卻忽然出現在身後,將我堵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