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G236國道,熟悉的車和人。
“說吧,關於那個兔子醫生,你準備該怎麼處理?”瑪茵單手握著方向盤,毫無預兆的開口說道。
聞言我先是一驚,隨後便忽然想起,自己是全天候二十四小時被她監聽的,哪怕就連半夜起來上廁所,手環都有可能忽然傳來瑪茵的聲音。
然後我就會被嚇的便秘好幾天,不過她倒是笑的很開心,似乎捉弄我讓她很快樂。
不過這些都隻是生活上的事情,我不知道如果觸犯了夜行局的條例,她還會不會對我這麼寬容。
“我......”我坐在飛馳的保時捷911的副駕駛上,強烈的推背感讓我腎上腺素飆升,看著瑪茵那絕美的側臉和如蝴蝶輕輕舞動翅膀的長翹睫毛,心中雖然閃過一絲猶豫,但我依然是堅定無比的回答:“師父,我想要幫她。”
“你知道每個地方的夜行局實力都不一樣麼?”瑪茵扭頭看了我一眼,絕美的臉龐在夕陽的映襯下變得更加夢幻美麗,但她的語氣中似乎帶著慍怒。
“如果你今天幫助了她被發現的話,那我們很有可能都會受到牽連。”瑪茵說著又看了我一眼,再次問道:“你想好了嗎?決定還是不是要這麼做。”
“呼。”聞言我深吸一口氣,腦海中頓時閃過無數個可能,但我依然堅持我的本心回答道:“當然,不管怎麼樣,我覺得她既然能通過大城市的三審,就應該有資格拿到許可證。”
“真的嗎?”瑪茵嘴角微微上揚,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哪怕給她做資格擔保人出了問題也沒所謂?”
“當然,我相信她!”
“好,為師佩服你的勇氣。”
“吱呀。”一陣急刹。黑色保時捷911在國道郊外的一處,目前尚處在施工階段的濕地公園外停下,而路邊此刻正停著一輛,令我感到十分熟悉的灰色五菱宏光。
“唰啦。”
五菱宏光的車門被人打開,我看見的正是許久未見的楚江辭和一個帶著麵具穿著黑色風衣的陌生男人。
“師父......”
我剛想回頭問瑪茵這是怎麼一回事,結果卻發現我的太陽穴已經被什麼冰涼的東西給抵住。
“對不起了寶貝徒弟,誰讓你要堅持你那個幼稚的理想呢?”瑪茵貼近我的耳邊輕聲說道:“這一切要怪就隻能怪你自己,可怨不得師父狠心。”
正當我絕望的閉上眼睛,在心裏不斷痛罵自己是白癡,覺得我的人生要一次戀愛都還未開始,就已經要走到頭時,耳畔忽然傳來了楚江辭淡淡的聲音。
“瑪茵,你在幹什麼?別玩了,我們還有正事要做。”
“好的,老大說什麼就是什麼。”
接著,我太陽穴上的那股冰冷感消失,瑪茵也用手推了推緊張的要命的我的肩膀笑著說道:“喂,寶貝徒弟,師父剛剛那是和你開玩笑的,別那麼緊張好不好。”
聽見這話的我才敢把眼睛給睜開,結果竟然看見瑪茵手裏拿著一把粉紅色的滋水槍。再看著她那偷笑的表情,頓時我就覺得我已經不再適合在這個球星生存下去了。
“實習特使,雖然你還未通過本局的最終考核,但鑒於此次行動的危險係數提高,所以現在特批準許你使用武器,但一切動用武器的前提,都是你必須的得到瑪茵的準許。”
楚江辭麵無表情的看著我說完,然後反手丟給我一個黑色的手提箱。我則有些慌亂的抱住這個箱子,能夠非常直觀的感受到它的分量,和之前那個箱子完全不同。
“老大,那我的呢?”瑪茵說著一臉希翼的望向楚江辭說道:“我的武器帶來了沒有。”
“這種簡單的場合,我相信你不用武器也能應對。”楚江辭說完後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笑意,隨後拉上車門無情的說道:“鉛鬼,我們該走了。”
隨著五菱宏光的引擎一陣咆哮,很快就在筆直的國道上消失不見,而瑪茵也撅著嘴自顧自的嘟囔著,看起來十分不高興,不過我沒敢開口問她就是了。
瑪茵的車技非常好,她可以單手開車完成倒車入庫,而且動作行雲流水。
而且她也可以一直精準的掌握速度,比如說國道現在的限速是七十邁,那她就可以穩穩的壓在六十九。
雖然不知道她是這麼做到的,但是我一直覺得她肯定和我一樣,擁有妖怪的特殊能力所以才能這麼厲害......
保時捷911很快載著我回到了校門口,我打開車門提著手提箱下車之後,發現瑪茵還在駕駛位上沒有要停車的意思。
於是便低頭一笑,接著抬起頭明知故問:“師父,您現在不是大學生的身份嗎?怎麼不和我一起回學校。”
隻見瑪茵坐在車上衝著我莞爾一笑,回答道:“不好意思啊寶貝徒弟,師父我沒有和別人住同一個房間的習慣,何況還是一些黃毛丫頭,所以我早就申請了外住。”
此刻的她笑起來就像是天使,和剛剛那副愛惡作劇的模樣截然相反,有時候我也真的搞不清楚,她說的話究竟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又會是假的。
“好吧。”我摸了摸鼻尖,有些尷尬的笑著說道。
“剛剛在車上你說的那些話,除了我就別說給夜行局其他人聽了。”瑪茵坐在車上忽然開口說道:“我們一隊隊長是個死腦筋,如果被她知道的話,那個兔子精肯定要被帶回原來受理的夜行局,到時候不管我們想不想救她都做不了什麼。”
“師父......”我聽完忽然有些感動。
“既然決定了要做,就把她也發展成你的夜獵吧,畢竟她之前在三甲醫院工作過,醫術不錯~”瑪茵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表情,“但你記住了,世界上有些事情本就是這樣。既然決定要做,那唯一能夠衝破黑暗的隻有我們的心了。”
“我明白了。”我頗為鄭重的點點頭。
“那師父走了。”瑪茵發動汽車引擎,保時捷911的轟鳴聲不斷響起。“對了,如果想師父的話就發vx,也許師父明天可以考慮早點來見你。
“好嘞,師傅慢走。”我老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
在看著瑪茵的汽車尾燈消失在拐角處後,我才提著箱子走進了校門口,由於夜行局的箱子做了特殊處理,所以這些金屬探測儀和安檢儀器都是不會被觸發的。
“哼~哼~嗯~”
正當我哼著愉快的歌曲,穿過傍晚校園隻有三三兩兩行人的主幹道,準備找校醫陳思琪,來商討一下成為我夜獵的事情的時候。
忽然,我就被一群人給從身後套上了頭套,還冷不丁的挨了幾悶棍倒在地上,他們還順勢搶走了我手裏的箱子。
“江哥,是不是就是這貨?”
“就是他,你們把他拉去沒監控的地方狠狠教訓一頓,後半學期的煙錢我全包了!”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但額頭上淌下的溫熱液體和傳來的痛感,讓我意識逐漸變得模糊不清,甚至出現了耳鳴的情況,這時我的第一反應則是難道是殺手來了?
直到兩個人拉住我的手腳,開始往學校後門附近的小樹林走。因為那裏黑燈瞎火的沒有監控,是一個很好做“壞事”的地方,由此也能夠看出這些人都是“慣犯”。
“就這裏吧,摘下頭套讓他死個明白。”
“聽你的江哥!”
耳畔的聲音停下,我很快就重見光明。
但令我感到驚訝的是眼前的人不是殺手,而是蔡闔學姐的男朋友,也就是那個姓周的學長,可是我記得我應該沒有得罪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