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這不是我們林大小姐嗎?”
一個渾身酒氣的紈絝子弟出現在林婉兒身側。手還不老實地搭在了她白皙的肩膀上。
林婉兒皺了皺眉,“肖梟,你對我放尊重點。”
一旁的小月將肖梟推開,護在了林婉兒的右側。眼神裏滿是警戒。
“喲,怎麼這麼見外啊,”肖梟掃了掃林婉兒身後的徐龍象,“這誰啊?你新的小男朋友?”
“你別胡說!”林婉兒惱羞成怒,“他是我的恩人。”
說罷繞過肖梟帶著徐家人趕緊往前走,
誰知肖梟並不罷休,直接橫在了徐龍象麵前,
“你什麼來路啊?這裏可不是你這種人可以進的。”
徐龍象麵無表情地盯著眼前冒出來這人,隻覺得聒噪。
“滾。”他吐出一個字。
“什麼?”
肖梟沒聽清楚,嬉笑著直接往前湊。
“我說,滾。”
一陣掌風突兀出現,直擊他的麵門,將肖梟打得一個旋轉倒在了地上,
滿頭眩暈,半天不省人事。
“少主!少主你沒事吧?”站在一旁守衛的肖家仆從未料到竟有人敢在眾目睽睽之下痛擊少主,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趕緊迎上去扶人。
“啊!流血了!”
隻見被抬起頭的肖梟滿臉的血漬,好不滲人。
徐龍象瞟了一眼坐在地上動彈不得的肖梟。
直接從他身上垮了過去,
迎賓見此情景,不敢多問,趕緊指引著林婉兒和徐家人往包廂去了。
坐在座位上,林敏兒想起方才的場麵,還有些心有餘悸。
“徐大哥,他不是什麼普通人。他可是江北四大家之首的肖家長子。從來都是行事無度,出口沒個把門的。”
“這次你把他打傷了,後果會很嚴重的。”林婉兒有些擔心地說道。
徐母、徐父一聽,更是擔心,
“龍象啊,這可怎麼辦啊?”
“爸媽,不用擔心,”
徐龍象端起桌上的茶,淺酌了一口。
“就憑江北四大家還動不了我。”
一盤一盤的精致菜肴被送了上來,
徐龍象看著鋪了滿滿一桌的菜,都是他們家以前不用看菜單就可以隨便點的。可如今,他看著身邊畏畏縮縮,穿得像乞丐一樣的父母和麵色蠟的妹妹,心就像刀紮了一樣疼。
他發誓,他會讓所有欺負他家人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他一定會拿回屬於他的一切!
一雙柔嫩白淨的小手悄悄地搭在了他的手臂上,
冰冷溫柔的觸覺讓他從痛苦的回憶中醒了過來。
他抬頭望向林婉兒,後者正用溫柔地眼光注視著他。
“吃點吧。”
“我沒事。”
徐龍象眼裏的戾氣消散了不少,他回過神來,拿起筷子夾了一個鮑魚。
不對勁。
怎麼回事?
徐龍象輕咬了一口鮑魚,
這吃食有問題!
他看向一臉天真的林婉兒,這或許就是她體內毒素的來源。
這毒無色無味,在人體內積累到一定量之後便會引發器官衰竭,令人痛苦而死。
“大家都停下筷子!”徐龍象大吼一聲,這裏麵可是有他的家人,他不願意讓他的家人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他嘗了每個菜一口,發現下毒方並未在所有菜中下毒,隻對幾個大菜動了手腳。
“是有什麼不對嗎?”
徐夢芸看向自己的哥哥,眼裏滿是擔憂。
林婉兒察覺有事,趕緊讓小月把高級經理喊進來。
“不要喊。”徐龍象一把抓住小月的胳膊,“不要打草驚蛇。”
這五年裏他的機緣,讓他迅速辨認出這類毒藥是最難得到的那種,極其少見,一旦上身就難以接觸,死相也最為慘烈。毒的量積累到一定程度,隻會讓人在百蟻噬心的痛苦中窒息而亡。
誰沒事拿這種藥對付普通人?區區一個林氏家族哪值得動用這種手筆,江北四大家族都不一定配得上這種毒藥。
能被這種級別的敵人看上,
林氏家族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林小姐,可否麻煩小月送我的家人回住處,我有事想單獨問下您。”
“好的。”
他有什麼事問我?
是有關這菜的事嗎?
他是懷疑我嗎?
林婉兒有些忐忑,跟著徐龍象走了出去。
在西院別墅區一處隱蔽的角落,
“你最近感覺怎麼樣?”
徐龍象直接抓起林婉兒的手就開始號脈。
女生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掙脫了幾下,但因力氣不夠作罷。
“還可以。沒有再昏厥。”
徐龍象低頭看著眼前身材姣好的女子,雪白無瑕的肌膚在烏黑頭發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剔透,臉上漫出可疑的紅暈和身體因為驚慌而微微顫動,惹人憐惜。
這可和她在飛虎隊麵前冷若冰霜的樣子不一樣。
徐龍象退後兩步,鬆開了林婉兒的手腕。
“你知道你上次坐飛機時為什麼會昏厥嗎?”
這才是正經事,他要知道林家對於下毒這件事到底了解多少。
“不知道。”
林婉兒皺了皺眉,
“我自小體弱多病,爺爺一直給我預約江北最好的醫生檢查,但一直沒查出來是什麼問題,便一直用中藥吊著。”
徐龍象麵無表情聽著,看來這裏找不到什麼線索。
“今天的菜裏有人下毒。”
他冷靜地告訴對方。
“如果你之前不知道這件事的話,那你現在知道了。”
林婉兒眼裏閃爍著驚訝。
“那我飛機上——”
“同樣的原因。”
就在林婉兒皺了皺眉,準備再追問些什麼時,灌木叢邊傳來一陣淅淅索索的聲響。
“什麼人?!”
徐龍象迅速轉身,一手攬過林婉兒擋在身後。
五個黑衣人霎時從旁邊的灌木叢跳了出來,
“留下林婉兒。”
像機器人一般毫無感情的聲音從麵具後傳了出來。
“不然,你們都要留在這裏。”
為首的黑衣人從腰側抽出一把軟劍,指向站在眼前的兩人。
“那你就試試。”
徐龍象將林婉兒推至一旁,向前衝了過去,
一道淩厲的劍風從耳側擦過,他隨即靈巧地閃避,在離對方還有五十米時一躍而起,未待黑衣人看清他的手勢,五根銀針便已發出,齊齊沒入敵方的死穴。
“不堪一擊。”
徐龍象拍拍手,
“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
他略過地上躺得七仰八叉的黑衣人,望向一旁的林婉兒。
“他們可是從飯店跟蹤我們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