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頓時一道慘叫響徹了整個壹號別墅區。
張高軒像是中邪一般,緊緊捂著腹部,口吐白沫,臉色蒼白的癱軟在地上。
“少爺,您這是怎麼了?快來人啊!”
“親愛的,你怎麼了?你們還愣著幹什麼,趕快把少爺扶回去啊!”
徐龍象站在大門外,雙手背負,滿臉鄙夷的俯瞰著躺在地上抽搐的張高軒。
要不是他還想把這顆腎移回給父親,他現在就把這個畜生直接殺了!
不過現在也好,他的銀針已經封住了張高軒的其他穴位,他周身所有精血都會湧入腎臟,會將父親那顆腎臟好好滋養起來。
到時候,自己再取他狗命!
正好讓他慢慢體驗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
“啊!”
張高軒再次發出痛苦的哀嚎,雙眼一翻,昏厥在了地上。
此刻張家已經亂作一團,沒有人在意門外的徐龍象。
徐龍象嘴角微微上揚,已經轉身離開。
這隻是個開始!
他要張家上上下下所有人血債血償!
不過眼下的當務之急是先找到父母。
徐龍象走出了別墅區,朝著張高軒口中的垃圾站走去。
很快就聞到了一股令人窒息的惡臭味!
一個身著單薄,身材消瘦的女孩兒正披著幹枯稀疏的頭發,癡傻的坐在一座破瓦房門口,低頭數著地上的螞蟻。
看見徐龍象走了過來,頓時嚇的發出了一陣尖叫。
“不......不要過來!”
“小芸?!”
徐龍象身軀一頓,他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女孩兒竟然就是自己的親生妹妹。
他想開口,卻發現發不出聲音,喉頭哽咽了一下,這才衝著女孩兒喊了一聲。
徐夢芸停住了腳步,回過頭來,又怕又好奇的打量著徐龍象。
“小芸,你怎麼會這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徐龍象緩緩走上前,心如刀絞,他沒想到往日聰明伶俐,可愛善良的妹妹竟然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誰啊?”
此刻破瓦屋裏突然傳出來一陣沙啞的聲音。
徐龍象遲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推開木門,隻見父親頭發花白,佝僂著身子躺在一張破床上。
“爸!”
徐龍象哽咽了一聲,走進了破瓦房。
徐驍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抬起頭,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顫抖著聲音道:“兒,兒子,是你......你還活著?!”
“爸!是我。”
徐龍象強忍著沒有讓淚水流出來,四下張望了一番,卻沒有發現母親的身影。
破瓦房裏堆滿了塑料瓶和廢紙板,隻有兩張破舊的鐵架床和一些簡陋的餐具。
看著這一切,徐龍象隻覺得胸口悶的慌!
身為兒子,他羞愧難當!
“兒子,你還活著就好!”
徐驍湊上前伸出滿是褶皺的手撫摸著徐龍象的臉龐,一行濁淚奪眶而出。
“爸,你們怎麼會變成這樣?小芸是怎麼回事兒?我媽呢?!”
麵對徐龍象一連串的問題,徐驍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佝僂著身子拖了根凳子,彎腰用衣袖擦拭幹淨,拉著徐龍象做了下來。
“你媽在外麵撿廢品,晚上才會回來。”
“小芸這是受了精神刺激,都是張家害的,變的精神失常,恐怕這輩子都廢了......”
徐驍長歎了一口氣,腹部的傷口隱隱作痛,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張家害的?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龍象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怒火開始升騰,他要知道事情的所有真相!
“說來話長,一切都要從五年前你失蹤了開始說起,當時張家到處散布謠言,說你畏罪自殺了,我和你媽都晝夜難眠。”
“周靜在我茶裏下了藥,趁著我意識模糊的時候讓我在捐腎協議書上簽了字,然後又在我手術期間轉移了公司大部分的資產。”
“小芸想要找他們理論,可是他們卻ps了一些不堪入目的照片誣陷小芸,甚至動用媒體製造輿論羞辱她。”
“小芸不堪重負,最終被逼跳樓,陷入了昏迷。”
“我和你媽為了給小芸治病,隻能把別墅變賣給了張家,最後你妹妹的命雖然保住了,但從此以後一直都瘋瘋癲癲的!”
徐龍象聽完之後,頓時愣在了原地。
他沒想到周靜這個毒婦竟然如此的惡毒,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了!
徐驍察覺到了兒子的異樣,沒有繼續往下說下去了。
如今的張家如日中天,在江北呼風喚雨,黑白兩道都通吃。
萬一兒子想不通去找張家報仇,隻怕會惹火上身,他現在隻想看著兒子好好活下去。
徐龍象能夠活著回來,已經是上天對他最大的恩賜了!
“周靜!”
“張高軒!”
“我一定要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徐龍象攥緊了拳頭,青筋暴起,猛然站起了身來。
今天他就要闖入張家,把父親的那顆腎拿回來,把原本屬於徐家的一切都拿回來!
徐驍看見兒子怒火衝天,強忍著腹部的疼痛將他攔了下來。
“兒子,隻要你能夠活著回來,爸爸就已經心滿意足了,現在張家今非昔比,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不要再鬥了......”
“不,不要......”
聽到張家這個名字,小芸也下意識的開始閃躲,發出一陣尖叫。
看著瘋瘋癲癲的妹妹,徐龍象深吸了一口氣,強忍著心頭的怒火。
眼下的當務之急還是先治好妹妹和爸媽,然後再慢慢收拾那對奸夫淫婦。
徐龍象暗吸一口氣,雙手搭在妹妹的脈搏上,確定妹妹是因為受到了過度打擊才導致的精神失常,出現了神經分裂的情況。
徐龍象沒有絲毫猶豫,雙手撚出一根三寸長的銀針!
“兒子,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