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她繼續說話,對方已經掛斷了。
秦美玲發了瘋似的將手機猛的砸了出去,掃落一地的文件。
“易柒染!是你逼我的!哪天死了別怪我!”
不僅逼她歸還集團,還逼她歸還一個億,想逼死她是吧!誰死還不知道呢!
她凶狠的眯起了雙眼。
——
“柒染,把這份文件傳真到信真集團的賬號裏。”
組長凱傑將文件放到易柒染桌麵上,再將一張寫著賬號的小紙條放在文件上麵。
“我麼?”
“你是新人,有些工作還沒正式開始接觸,現在沒什麼事就幫忙把這個事做了吧。”
說完他就大步走了。
易柒染目光幽幽落在那張紙條上麵,潛意識裏的謹慎讓她先查了一下信真集團。
了解到文件中的這個項目確實有在跟信真集團商討合作,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競爭對手極易集團,也在跟正安搶跟信真集團合作的機會。
確定沒什麼問題便傳真了過去。
然而隻過了一個小時不到,就有幾個執法人員出現在易柒染的工位旁邊。
部門的人紛紛一臉訝異看了過去,都在好奇她一個新人是做了什麼違法的事。
執法人員拿出自己的證件向易柒染表明身份,“你好,我們是西區的執法人員,請問是易柒染小姐嗎?”
易柒染擰了擰眉,“嗯。”
“有人舉報你私自泄露集團內部機密,現在需要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請吧。”
說著執法人員做出了請的手勢。
他的一番話讓易柒染迅速想到了那份傳真,隨即眯了眯眼,冷笑了聲。
原來真沒她想的那麼簡單。
執法人員來的那麼快,也是早就設計好的。
絕美的容顏布滿了寒意,沒有著急為自己辯解,幹脆利落站起身便跟他們離開。
留下身後的人開始議論紛紛。
“不是吧?她才來就泄露集團機密了,對手派來的臥底吧?”
“可能還真是,看著長得那麼好看,淨做些偷摸的事。”
“都在討論什麼呢?趕緊幹活。”凱傑沉聲嗬斥著,說完便來到易柒染的工位找到他寫著的那張小紙條撕毀帶走。
快步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打開聊天框編輯信息發了過去,“人已經被帶走了。”
密閉的房間裏,易柒染一臉從容坐在椅子上,背靠著椅背,把玩著銬在手腕處的手銬,等待著審訊。
審訊人員沉著臉,正聲問,“易柒染小姐,請問你是為了錢才泄露正安集團的機密是嗎?極易集團給了你多少錢?”
麵對審訊,易柒染隻是淡然應了句,“我沒有。”
沒想到她還嘴硬,審訊人員擰起了眉頭,“還說沒有,那份傳真就是你親自傳過去給極易集團官方賬號的,事到如今還在狡辯。”
“嗬。”易柒染發出一聲冷笑,內心倒是有點佩服凱傑了。
居然利用那張小紙條誤導她以為那就是信真集團的賬號。
森冷出聲,“我不認識極易集團的任何人,有什麼理由幫他偷機密?我也是受害者。”
審訊人員臉色深沉,“你說不認識就不認識了?殺人犯會直接承認他殺人了嗎?”
“那你們又有證據證明我認識極易的人了?能證明我是故意泄露的嗎?還是我是被陷害的?”易柒染冷然反問,句句犀利。
被反問的審訊人員一時間呆愣住了,因為他們目前確實沒有證據。
就在他們想再次審問的時候,房門卻被打開了。
“你們倆別審問了,上頭親自發話她可以走了,待會有人要見她。”
易柒染聽罷,雙眸眯了眯。
誰要見她?
他們前腳一走,後腳就有一個年長的男人拄著拐杖一步步走了進來,渾身散發著讓人不敢忽視的強勢氣息,長了褶子的臉也掩蓋不住他年輕絕壁是個大帥哥。
見著來人是個老人,易柒染擰起了眉頭,沒有先出聲。
年長的男人坐了下來,雙手握著的拐杖拄在他麵前,犀利的鷹眼看向眼前的女孩。
沉聲,“這麼多年沒見,長得倒是越發的像你母親了。”
聽到他的話,易柒染警惕眯起了雙眸,“外公?”
原主記憶裏並沒有太多關於這個男人的記憶,六歲母親去世那年才見過一麵,所以剛開始她沒有認出是誰。
“嗯。”季榮安點頭,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更沒有一絲跟外孫女重逢的喜悅。
易柒染冷嗤了聲,嘲諷道:“您老人家怎麼有空想起我這個外孫女來了?”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季榮安並沒有把她這個外孫女當一回事,導致她被父親丟到鄉下生活這麼多年,他也沒有一絲舉動,冷漠的像個外人。
她的嘲諷季榮安自然也聽出來了,臉色染上不悅,用力拄了一下拐杖,“怎麼跟外公說話的?這麼多年了尊老沒老師教過是嗎?”
“抱歉,鄉下沒這個條件上學呢。”她繼續嘲諷著,看著他的眸底盡是冷然。
季榮安冷笑了聲,“你這話是在責怪我當初狠心不顧你?”
“你也可以這麼想。”易柒染沒有興趣跟他演爺慈子孝,對她不好的人,她不需要給好臉色。
況且他突然找到她,肯定是有原因。
見外孫女沒有想象中的好掌控,甚至會嘲諷自己,他再次犀利眯起了眼。
毫無感情出聲,“如果當年不是你母親寧願跟我斷絕關係,都執意要嫁給你父親,她也不至於淪落到這麼早死的地步,你更不至於在鄉下度過,你怨不得我,要怨就怨你母親自己造的孽。”
他的話剛說完,易柒染騰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沒有生氣的意思,淡然撩撥了一下自己的秀發,紅唇微啟,“說完了麼?說完我就走了。”
“你!放肆!”
季榮安氣的猛拄了一下拐杖,臉上染著怒意,“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外公了?跟你媽一個德行,都是孽女。”
他活了大半輩子,在商界叱吒風雲這麼多年,唯獨卻治不了自己的女兒和外孫女,這挫敗感讓他很不爽。
易柒染冷漠掃了他一眼,“孽女?不順從你就是孽女,現在不是皇朝,你當自己是皇帝了?”
沒想到外孫女比想象中要難控製,季榮安臉色一片鐵青,冰冷出聲,“我今天找你不是為了跟你吵架,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