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距離近在遲尺,易柒染微微一抬頭,就對上一雙深不可測的瞳眸。
他的瞳眸宛如有魔力般,讓她深陷其中。
這不對勁!
易柒染不喜歡這種自己拿捏不了的感覺。
她眉頭深蹙,往後退了一步,跟盛君禦的距離拉開來,“說吧,什麼條件。”
她才不信一個隻見過幾次麵的男人,會無條件去幫她。
盛君禦挑了挑眉,男人天生的冷臉帶著一股惑人的氣場,“到飯點了,吃完飯再說。”
易柒染:“......”
拳頭又緊了緊,但想到這是合作,是她進入正安集團的門檻,她忍了下來。
盛君禦已經走在前頭,看到她沒跟上來,又停了腳步:“吃飯。”
易柒染擰眉:“我?”
盛君禦啟唇:“不想合作了?”
說完他直接抬步,易柒染壓下心裏的不爽跟了上去。
高級餐廳裏,二人落座在落地窗邊。
俊美的男人神色冷淡的翻著菜單,身上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矜貴氣息。
身邊正站著畢恭畢敬的服務員。
易柒染百無聊賴的托著下巴,心裏正腹誹著,吃個破飯還這麼龜毛,看個菜單看一萬年。
就聽對麵的盛君禦問她:“你想吃什麼?”
問她?那她就不客氣了!
易柒染直接跟服務員說,“把店裏特色的菜都上一份。”
服務員並沒有急著走,而是看向一旁的男人,等待他吩咐。
隻見盛君禦擺了擺手,示意她照做。
服務員這才恭敬鞠了個躬退下。
直到看著送上來的菜,每碟不是幾片就是一小坨,易柒染眉頭蹙起,不悅出聲,“我點的不是兒童套餐,這分量誰吃誰看?”
被問話的服務員有些不知所措,“抱歉小姐,我們的份量一直以來都是這樣。”
說著服務員神色極度緊張的看向了盛君禦,明顯怕他生氣。
易柒染冷聲,“......那就全部再上一份。”
“是,是。”服務員應聲就連忙退下。
見服務員逃似的背影,盛君禦低聲笑了笑,眉宇間透露著不容易發現的寵溺。
中途,易柒染去了趟洗手間,出來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別人。
下意識給對方說了聲抱歉。
結果那個女人跟沒聽見似的,瞬間就拔高分貝尖叫出聲,“你幹什麼啊?走路不長眼是嗎?眼睛用不上就捐給別人。”
見她一臉嫌棄的拍打著身上的裙子,仿佛自己像有什麼病菌似的,易柒染俏臉一片冷然。
如果不是她不想招惹太多沒必要的麻煩,她絕壁直接上手給她兩耳光教做人。
肖沫兒自然也看到了她的臉色,整個人更生氣了,發著大小姐脾氣,“你什麼表情?還敢給我甩臉色看是吧?看我不好好教訓你。”
說著她抬起手就想扇過去。
易柒染臉色一凜,眯起了雙眸,露出危險信號。
迅速抓住她的手腕,反手就是給了她一個耳光。
她給過她機會,是她非要作死,不能怪她忍不了了。
肖沫兒被扇的整個人往後退了兩步,因為穿著高跟鞋直接跌坐在地上,整個人狼狽不已。
她氣瘋了,坐在地上撒潑起來,“啊!!你個賤人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居然敢這麼對我!”
她堂堂肖氏集團獨女,夏國頂端財富排行榜前十的肖氏集團,多少人趕著上來巴結她,從小到大活在別人的阿諛奉承裏,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屈辱。
一旁的服務員都沒有上前幫忙,跟那個男人坐一起用餐的,他們自然是不敢插手多管閑事。
這時聞聲而來的文豪見自己好不容易釣上的魚讓人欺負坐在地上,急忙上前將她扶起。
擔心問著,“沫兒你沒事吧?”
肖沫兒見有人來給自己撐腰了,立馬指著易柒染就大聲罵著,“這個賤人她居然敢打我,文豪你必須得給我出口惡氣,要不然我不要你了。”
文豪順著看了過去,這才發現是易柒染,臉上頓時多了嘲諷之意。
“易柒染怎麼又是你?你是不是跟蹤我,知道我在這所以跟著來的?我說過很多次我不喜歡你,怎麼還死纏爛打。”
他拔高的音量生怕大家聽不見他讓人追求追到了這裏來。
肖沫兒愣住了,“她之前追過你?”
“是啊,易家的大女兒,從小在鄉下長得的鄉下女人,根本就配不上我,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這下肖沫兒得意起來了,“她要是能有自知之明就不會出現在這樣高端的餐廳裏了,簡直丟人現眼。”
易柒染冷眼看了他們一眼,聲音極其冰冷,“姓文的,你家裏沒有鏡子總有尿吧,認真看過自己長什麼壁樣了麼?”
毫不客氣的嘲諷讓文豪臉色一陣鐵青。
這樣的恥辱他怎麼可能受得了,想到什麼,冷嗤出聲,“嘴巴那麼厲害是因為惱羞成怒了吧。”
“笑了,你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易柒染冷諷著,上下打量了肖沫兒,“真那麼厲害至於找了個還不如易秣陵的貨色?”
肖沫兒氣死了,“文豪你幹什麼,人家都騎我們頭上拉屎拉尿了,還不動手丟不丟人啊。”
被肖沫兒一刺激,文豪氣得掄起拳頭就想揍易柒染,結果下一秒兩條小腿一陣劇痛,膝蓋重重跪在了地板上。
這下引來了不少人的詫異目光。
“咦?我的好大兒怎麼跪上了?那你爹我就原諒你吧,以後別想著忤逆你爹了。”
冷聲說完,易柒染越過他離開,不想繼續跟他們糾纏。
從來沒有給除了父母之外的人跪過的文豪惱羞成怒,抓起一旁的板凳就想往易柒染身上砸去。
還沒砸到人,讓易柒染一個迅猛轉身,抬腳將他踹飛了出去,整個人重重砸碎了餐桌,倒地抱著肚子痛吟。
肖沫兒見狀氣的直跺腳說他沒用,喊來了守在外麵的幾個保鏢。
不遠處坐著的盛君禦,一旁出現了餐廳經理緊張出聲,“盛先生,是否要去幫忙?”
盛君禦挑了挑眉,看著她絲毫不懼的俏臉,莞爾勾起了唇,“不用,她一個人可以。”
隻是幾個男人,以她的戰鬥力夠了。
現在的她確實跟以前的她很不一樣,但隻要還是她這個人就行,不管她變成什麼樣他也隻認定她。
經理摸了把額頭的冷汗,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啊這麼恐怖,一個打幾個男人。
“可是在餐廳打,會不會......”
他想說餐廳的每一件設施都很貴,要不要讓他們換個地方打。
“別幹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