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傑看了一眼葉霄,畢竟和一個傻子興師問罪,有礙身份。
他最後目光死死盯著秦雨煙,
“秦雨煙,你可知錯!”
秦雨煙咬著唇,“不知道我錯在哪了。”
“你破壞了錢秦兩家的和平關係,如今對方已經解除了所有合作,這還不是錯嘛!”
聽著父親的質問,秦雨煙的眼眶中續滿了淚水。
葉霄看不下去,站在她身前,為她擋下所有人不善的目光。
“這一切都是我做的,跟珊珊有什麼關係?”
眾人全都詫異,沒想到這時候,傻子葉霄竟然會站出來。
秦少傑也是蹙眉,“怎麼沒關係,你和珊珊可是夫妻,你的行為就是她的,她當初嫁給你就是原罪。”
“若是聽了我的安排,她成了王家的主母,我們秦家何至於被錢家牽著鼻子走。”
葉霄聽著秦少傑大義淩然的話,冷笑兩聲。
“嗬嗬,王家主母?一個半百的老頭的繼室,別說的那麼好聽,把珊珊當作交易的籌碼,賣女求榮罷了。”
秦雨煙聽著葉霄的話語,心頭一暖,在外人眼中,她是秦家大小姐,可誰又知道她的苦。
這些年她不僅要忍受外人的白眼,更要承受家族中的壓迫。
要不是爺爺在生前,趕緊將她嫁人,恐怕早就成了家族的犧牲品。
這些年,秦雨煙一直隱忍不發,默默吞下那些委屈。
沒想到,第一個為她叫屈的會是傻了三年的葉霄。
她看著葉霄寬厚的背影,隻覺得心安和開心,這三年的付出,都值了。
秦雨煙欣喜,可主位上的秦少傑卻黑了臉。
“你......你好大個膽子。”
秦少傑在家中可是一言九鼎的存在,誰也不敢如此頂撞自己,多年的威嚴,受到一個傻子的挑釁,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震怒下的他,抄起手邊的茶盞,對著葉霄狠狠的砸了過去。
秦雨煙看得心驚,“小心!”
葉霄隨手一抬,穩穩接住了茶盞,狠狠的朝著秦少傑砸去。
秦少傑慌的伸手護住臉,可茶盞僅僅碎裂在他麵前的桌子上。
啪嗒!
茶盞的碎片劃破了他的臉頰。
“看在你是秦雨煙的父親,這隻是警告。”
葉霄這一舉動,瞬間激怒在場人。
“這個傻子,在我們秦家白吃白喝三年,竟然還敢在秦家動手,是不是活膩味了。”
“以前傻了,我們也能不計較,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瘋了吧。”
“秦雨煙這就是你護了三年的白眼狼。”
......
眾人的指責、叫罵,讓秦雨煙心慌不已,一邊是生養她的父親,一邊是愛護她的丈夫。
她為難的不知所措。
“全特麼給我閉嘴!”
“你們又算個球,自己沒本事庇護晚輩,還各種誅心的話來詆毀。”
“這麼興師問罪,是要逼死珊珊?”
秦少傑氣急反笑,“好啊,如今你也好了,全都翅膀硬了,你們都沒錯,是我秦家錯了。”
“珊珊你自己做一個選擇吧,要麼跟他和離,要麼一起滾出去。”
秦雨煙傻了,她不敢相信的看著秦少傑。
她從小就討父親喜歡,後來因為婚事違逆了他,但是她怎麼也沒想到秦少傑竟然能做到這個地步。
“爸,你為了撇清關係,連我都不認了?”
秦少傑看著她,心中不喜。
這個丫頭一出生就克死生母,大了更是從不為家族著想,一而再再而三的違逆自己的意思,如今他倒要看看,這丫頭能為這個傻子,做到哪一步。
“哼,我已經給你選擇的機會了,你自己選。”
葉霄看著一臉為難的秦雨煙,心有不忍,正要開口安慰。
秦雨煙卻毅然的抬頭,“好,從今以後,我秦雨煙和秦家再無任何關係。”
她這麼多年的忍讓和付出,都不被看見和認可,她不想後半生繼續錯付下去。
秦少傑傻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家閨女選一個傻子也不選家族。
“你......你個混賬。”
秦雨煙跪在地上連續磕了三個頭,神情決然,“爸,日後你多保重。”。
她強忍著淚水,牽著葉霄離開了秦家。
“珊珊你受委屈了!”
秦雨煙眼角帶著淚花,卻長舒一口氣。
“呼,原來離開他們,沒有想象中那麼難,反而有種解脫的感覺,挺好的。”
“不過,我現在身無分文了,老公你可得賺錢養我啊!”
葉霄看著故作堅強的秦雨煙,微微心疼,抱緊她。
“放心吧,你負責貌美如花。”
兩人相擁溫馨的場景,卻被秦雨煙肚子咕咕亂叫聲給破壞。
葉霄莞爾一笑,“餓了?”
“嗯啊,有點餓。”
“走,老公帶你去吃好東西。”
“好!”
秦雨煙信任的和葉霄並行而去......
聖朝大酒店。
這是慶紅市最奢華的,也是南境國最頂級的酒店其中的一家分店。
錢家慶紅市的三大家之一,可是也要打點不少人脈,才能拿下分店名額。
能進這裏的有錢還不行,沒有一定的社會地位,連門的邊也別想碰到。
秦雨煙詫異的看著“聖朝”的牌匾。
兩人走到門口,便被迎賓禮貌的攔下。
“二位是本店的會員嗎?”
“嗬嗬,他們可不是聖朝的會員,而且還是剛被秦家趕出門的喪門犬。”
還不等他們開口,一位身穿低胸晚禮服濃妝豔抹的女人,從酒店內走出。
女人叫趙媛,是韓原的情人之一,慶紅市的交際花,美貌僅次於秦雨煙,她妒忌秦雨煙的容顏,更嫉妒她出身於大家族。
趙媛搔首弄姿,一步三搖的靠近,一股撲鼻的香水味席卷而來。
葉霄蹙眉不喜,“這味真大,難聞。”
“你個傻子,懂什麼?這可是國際大品牌,一瓶十幾萬的香水,你說刺鼻?”
秦雨煙一看趙媛詆毀葉霄,也是憤恨。
“連香水都不會用的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
“哼,再名貴的香水,也得用對法子,有空在這裏惡心人,還不如先學學怎麼用香水吧。”
“你......讓你牙尖嘴利,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趙媛剛伸出手,就被葉霄一把捏住了手腕,他稍稍用力,她便麵上毫無血色。
“我的女人,你也敢碰!”葉霄眼中寒光淩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