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聲音傳來,整個包房瞬間安靜。
伴隨著一陣高跟鞋踩在地麵上的噠噠聲後,一個女人出現在門口。
她看上去不到三十歲的年紀,頭發盤在頭頂形成發髻,身上穿著一身旗袍。
旗袍對女人的身體有著極高的要求,不僅要腰支纖細,還要有完美的身材,缺一不可。
由此可見,這個女人的身材有多魔鬼。
她的麵頰極為漂亮,是那種光是看臉就足以讓男人神魂顛倒的存在。
緋色夜總會的老板:黑寡婦。
“誰要把我撅出去?”黑寡婦笑著問道。
“我。”鐵牛起身說道。
“我認得你,趙家的狗腿子,叫啥來著,哦,鐵憨憨。”黑寡婦不屑的說道。
鐵牛眉頭一挑,就要衝過去,卻被徐一龍給攔了下來。
黑寡婦的目光則是落在了徐一龍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緊不慢的說道:“聽說監獄裏來了一個男管教,有點魄力,和趙家硬剛的人不多。”
徐一龍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個鎮子的人怎麼都這麼神通廣大?
他才來這裏兩天,眼前的女人就對他的信息了如指掌了。
這個鎮子現在的總人口幾十萬,來來去去,一個人很正常,怎麼就引起這些人的注意了呢?
“黑寡婦果然是手眼通天。”徐一龍確實很佩服她的消息來源。
“我緋色夜總會和你們監獄係統,向來沒有什麼瓜葛,你來這裏搗亂,可不太好。”黑寡婦伸出一隻手指在自己的麵前晃了晃。
“天下人管天下事,你們這裏強迫別人陪侍,有不公,我就想管。”
“強迫?”黑寡婦挑了一下眉頭!
隨後,她衝著身後勾了勾手指。
一個西裝男子,小心翼翼的湊了過來。
“這個人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黑寡婦問道。
“這個,咱們這裏......”
“真的還是假的?”黑寡婦的聲音瞬間冰冷。
那個西裝男子如墜冰窟,輕輕點頭:“最近咱們的顧客很多,但女孩極少,所以不得不......”
砰。
黑寡婦一記鞭腿,直接把西裝男子掃了出去。
動作幹脆利索,力道十足。
“下馬威。”徐一龍看出了其中的門道。
“我的店,從來不允許強迫任何人做任何事。”黑寡婦說道。
“她可以走了?”徐一龍指了指身邊的女孩。
“她可以走,你不行。”
“我也沒打算要走。”徐一龍衝著女孩使了一個眼色。
得知自己可以離開這裏,女孩也不管他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了,轉身就跑。
她真怕稍微遲疑一下,黑寡婦就會反悔。
“你瞧,你英雄救美,你的美人對你好像沒什麼感恩之情啊。”黑寡婦流露出了一抹淡淡的譏諷笑容。
徐一龍笑而不語。
“你們打我的人這比賬得算,而且要算的清清楚楚。”
“怎麼算?”
“二十萬。”
“沒有。”
“那就拿你的命抵,雖然你不值這麼多。”黑寡婦已經展現出了要把徐一龍留在這裏的念想。
不等徐一龍說話,憤怒的鐵牛已經直接衝了上去。
迎麵一拳朝著黑寡婦就砸了下去。
黑寡婦身子一側。
“老子讓你管我叫鐵憨憨。”鐵牛一邊嘟囔著一邊猛攻。
他出拳的速度極快,力道也特別大。
可黑寡婦步伐輕盈,每次都能恰到好處的避開,卻始終沒有反擊。
她是在觀察鐵牛的路數,找到對方的弱點後,準備一擊必中。
“就是現在。”黑寡婦在摸清了鐵牛的底細後,瞬間出擊。
身體宛若遊蛇,拳風猶如鋼鐵。
轟!
一拳正中鐵牛的腋下。
打的鐵牛退後了幾步,整條胳膊都麻木的如同一根棍子。
黑寡婦欺身而上,打算一鼓作氣廢掉這個家夥!
嗖!
徐一龍的身體出現在她的麵前,把勢如破竹的黑寡婦攔了下來。
“還是個練家子?”黑寡婦狐疑的看著徐一龍。
“學過一點。”
“那今天咱倆就好好過過招。”黑寡婦起勢,準備鏖戰徐一龍。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服務生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了幾句話。
“他怎麼會來?”黑寡婦的臉色有些難看,影響了動作。
好像是來了什麼讓人不可思議的大人物。
一個小小的鎮子,果然是臥虎藏龍。
“黑寡婦,還不出來迎接。”門外響起了渾厚的聲音。
黑寡婦立馬堆起了笑臉,衝著門口的方向微微鞠躬。
來的是一個年輕人。
而且徐一龍還認識:鄭嘯天。
“什麼風把鄭總給吹來了?真是讓我這小店蓬蓽生輝呀!”
“當然是你黑寡婦的春風了。”鄭嘯天嘴角勾勒。
“可不敢當,鄭總快請,咱們去我的辦公室聊。”黑寡婦把自己的姿態壓的很低。
別人不知道鄭嘯天是什麼背景, 她清楚。
爺爺是省城某位退居二線的封疆大吏,如今就在小鎮內靜養,其門生更是遍布省內的各個重要單位。
他的父親如今是某大型國企的掌門人,身份和地位可想而知。
這種人不管到了哪裏,都是神一樣的存在。
“我來這裏不是找你的,不過你得陪著。”鄭嘯天的語氣冰冷生硬。
黑寡婦倒吸了一口涼氣,他不是來找自己的,那就一定是來找徐一龍的。
還點名道姓的讓自己陪著,怕是來者不善啊。
果不其然,鄭嘯天走到了徐一龍的麵前,麵帶微笑:“老哥,我不請自來,你不會介意吧?”
“當然不介意。”徐一龍請他坐下。
黑寡婦立馬命人拿來了最好的酒水,準備坐下來陪兩個人喝點。
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根本就巴結不上鄭嘯天,但還是希望對方不要與自己為敵。
“你也配坐著?”鄭嘯天看著要坐下來的黑寡婦說道。
無比尷尬的黑寡婦隻能淡然一笑,然後端著酒站在了他們的身邊。
“剛才有人跟我說,你想讓我兄弟賠償你二十萬。”鄭嘯天從懷裏掏出了一張卡,直接扔在了桌子上:“這裏有2000萬,夠嗎?”
黑寡婦哪裏敢要這錢,隻能陪著笑臉說道:“既然是鄭公子的朋友,錢就不要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朋友?是兄弟。”鄭嘯天糾正道。
黑寡婦的身體一抖,能從鄭嘯天嘴裏說出兄弟二字,這分量可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