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的大門,被股妖風無聲無息吹開,外麵猶如深淵般,漆黑一團,看不到繁星和月光,使得氣氛被襯托得很詭異。
隨之一股輕紗般的白霧,從黑暗處湧了進來。
白霧裏還有道朦朧的身影。
是隻人形黃鼠狼,渾身毛茸茸的黃顏色皮毛,麵目猙獰而可怖,銅鈴大眼迸發著凶殘的綠芒。
出現的人形黃鼠狼,正是那隻成精的黃皮子。
它再次出現了。
黃皮子精踏進屋內,看著貼在臥室大門上的黃符,頓時就目露忌憚神色,“這是陳家的乾坤鎮邪符,有著很可怕的威能,哪怕成精百年的妖魔鬼怪都能鎮壓,如今本大仙失去肉身和內丹,若是硬闖能讓其魂飛魄散。”
“但是就算如此,想要攔住本大仙是不可能的。”
說到後麵,黃皮子精邪笑起來。
然後對著屋外,吱吱喳喳喚了兩聲,頓時就有五隻黃鼠狼從外麵跑了進來。
那是五隻體型很普通的黃鼠狼。
都是黃皮子精的徒子徒孫。
“把那張乾坤鎮邪符給我撕下來。”
黃皮子精伸手指了指。
一聲令下,其中一隻黃鼠狼,縱身而躍,探出毛茸茸的爪牙,就將貼在臥室大門上的乾坤鎮邪符撕了下來。
那隻黃鼠狼張著血盆大口,就將乾坤鎮邪符吃進了嘴裏。
雖然這張乾坤鎮邪符,有著可怕的威能,就算成精百年的妖魔鬼怪都能鎮壓,但是黃皮子精的徒子徒孫,可都是普通的動物,自然而然,在它們麵前就失去了任何作用。
“做得很好!”
抱起那隻黃鼠狼,黃皮子精放在懷裏撫摸著,麵帶笑容誇讚了兩句。
推開臥室的門,她邁步就走了進去。
臥室裏擺著口漆黑的棺材,我正躺在棺材裏睡覺。
睡了十六年的棺材板,我早就睡習慣了,隻有睡在棺材裏才有安全感。
這口棺材原本七零八落了,是我自己用釘子釘好的。
“這口棺材用百年柳木鑄成,在棺材上還刻滿了陳家秘術,這樣便能隔絕睡棺材之人的氣息。”
看著我,黃皮子精喃喃自語道:“我若不是死在這小子手裏,本大仙都不知曉,陳家都已經有了後代延續香火,陳三千夠有能耐的啊,準備了百年柳木鑄成的棺材不說,在他的孫子身上,還施加了封印,這樣就沒有誰能奪舍他孫子了。”
“但是他陳三千準備得再周全,我同樣有辦法能弄死他孫子。”
說到後麵,黃皮子的目光,就落在被我抱著的那把斷劍身上。
霎時間,黃皮子殺機畢露,滿臉都是怨毒神色。
“那是陳家的雷霆萬鈞劍。”
她雙眸噴火,咬牙切齒說道:“我們黃家的祖上三代,便有四位先祖,死在這把劍手裏,陳三千的孫子,還想拿這把劍對付本大仙,他簡直是在做春秋大夢。”
這話落音,黃皮子精命令她的徒子徒孫,將我們陳家的雷霆萬鈞劍拿走了。
與此同時還有兩隻黃鼠狼,在我身上又搜刮出來一張乾坤鎮邪符。
“你們都下去吧。”
將我身上搜刮幹淨,黃皮子精揮揮手,那五隻黃鼠狼才轉身退了出去。
接著。
黃皮子精就變幻成了一個女人。
她身材高挑,五官慘白猙獰,雙眼還翻著白瞳,迸發著可怖的綠芒。
瀑布般的發絲在身後狂舞著,一身的妖氣在周遭呼嘯,使得房間裏的氣溫,迅速就降到了最低。
她這副模樣,猶如惡魔謫塵,能把人嚇出心臟病。
而我首當其衝,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那股冰冷刺骨的寒意。
猛然就驚醒了過來。
跟黃皮子四目相對,頓時就讓我愣了愣,旋即雙眼圓瞪,滿腔的怒火,如同烈焰熊熊燃燒起來。
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這隻成精的黃皮子,竟然又跑來睡我了。
臥糟。
她這是真要把我的陽氣,給活活榨幹才甘心啊?
而且這次,她的模樣變得非常嚇人。
還有她是怎麼闖進來的?
我在臥室的房門上,不是貼著張我們陳家的乾坤鎮邪符嘛?
劉瘸子還說過,這等靈符能鎮壓成精百年的妖魔鬼怪,何況這隻黃皮子都失去肉身和妖丹了,應該能將其攔在外麵才對的啊。
緊接著我就注意到,我手裏的斷劍也不在身邊了。
連忙往口袋裏翻找,剩下的最後一張乾坤鎮邪符,竟然也沒有了。
“別掏了。”
黃皮子精邪惡笑道:“被你帶在身邊的乾坤鎮邪符,還有那柄雷霆萬鈞劍,本大仙已經讓我的徒子徒孫拿走了,你想拿那些靈符法器對付本大仙是不可能了。”
聽到這番話,頓時讓我心沉穀底,整個人都拔涼拔涼的了。
無論如何都沒料到,趁我睡著的時候,她已經將我最大的依仗都給拿走了。
仙人板板的,這讓我怎麼搞?
我要悲催了。
“大…大仙,你被我害死,我願意補償你。”
看著這隻麵目猙獰的黃皮子精,我緊繃著心神,咽了咽口水說道:“你想要睡我,我…我也願意給你睡。”
“你倒是很識趣啊。”
黃皮子精伸出慘白的手掌,就捏了捏我的下巴,揚起嘴角便邪惡笑了笑。
“當然,你這體質也杠杠的。”
她接著說道:“被大本仙吸了一宿的陽氣,竟然還能精龍活虎,這要是換成別的男人,早就變成一具幹屍。”
“其實我已經很虛弱,身體都快要被掏空,走起路來兩腿都在發軟。”
看著黃皮子精,我哭喪著臉說道:“大仙,要不你讓我休息兩晚,你再來找我行不行?”
“還休息兩晚,你想得美。”
黃皮子精舔了舔舌頭,便笑眯眯說道:“我們倆今晚,仍然玩通宵。”
聽到這番話,便嚇得我打了個冷顫。
通宵啊。
仙人板板的,她這是想要玩死我,還是想要玩死我?
這分明就不想讓我活了。
“大仙,咱們別玩通宵行不行?”
我要崩潰說道:“那種事一口吃不成胖子,咱們就玩半宿,往後來日方長可以慢慢玩。”
“好啊。”
黃皮子精笑道:“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她答應得爽快,但是落在我眼裏,這分明笑得不懷好意啊。
看來今晚,我真的很難躲過這一劫了。
“那你能不能變漂亮點?就像昨晚那麼好看。”
我苦著張臉說道:“現在你這副模樣,我真的沒法下嘴啊。”
“小冤家你真不會玩,這樣才刺激啊。”
黃皮子精道:“你還愣著做什麼,自覺點,把衣褲都給我脫了。”
“我脫你大爺!”
就在她要踏進棺材裏那刻,我猛然張嘴,一口舌尖血就吐了出去。
聽我媽提起過,舌尖血陽氣足能克邪。
尤其是我們陳家,因為曆代先祖都是風水大師,使得我們的血脈不尋常,舌尖血能克邪不說,還有誅邪的功效。
在這種生死時刻,我不可能真的束手待斃,眼睜睜看著被她給玩死。
反正橫豎都是死,索性還不如拚一把。
霎時間。
那口舌尖血就噴在黃皮子精的臉龐上。
緊接著,她那張麵目猙獰的臉龐,就像被潑了硫酸般,皮肉逐漸在腐爛,而且還冒起了一陣黑煙。
“啊——”
黃皮子精愣了愣,頓時痛得淒厲慘叫起來。
有效果。
我看得欣喜若狂。
可惜的是,沒有辦法吐出來第二口舌尖血了,要不然舌頭都會被咬斷。
而我趁此機會,迅速就從棺材裏跑了出來。
立即朝臥室外麵走去。
雖然我用舌尖血傷了黃皮子精,但隻是將她的臉腐爛了,還不足以能要她的命。
如今我想保命,隻能去我爺爺的書房。
希望書房裏還有黃符。
但是我剛推開臥室的房門,就見黃皮子精探出手掌,抓住我的肩膀,就拎著隻小雞樣,直接將我扔進了棺材裏。
還不待我反應過來,她縱身就撲了過來。
下秒鐘。
她撕碎了我的衣服,然後又脫我的褲子。
“不…不要啊……”
我歇斯底裏大喊,拚命的反抗,但是雙腿被她用腳夾住,雙手被她按在了腦後,讓我拚命反抗也沒有任何鳥用。
“狗東西,你竟然敢用舌尖血傷了本大仙,今日我要將你活活榨幹!”
說到後麵,
她猙獰大笑聲,張嘴,露出滿口的獠牙,就朝我吻了過來。
“不…不……”
我悲憤填膺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