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頓總統套房內,幽暗的燭光下照耀出一片浪漫寧靜的氛圍。此時的顏夢正躺在一張紅色撩人的大床上,金色燭光的照耀下,她比例精致的小臉兒上一陣青一陣白,似乎像是在做夢,而且還不是什麼好夢。
而男人就站在顏夢的床邊,雙眉慣性地微蹙著,看著顏夢。
“那浩哥如果沒什麼事兒我就先走了。”站在男人身後同樣比較帥氣的男人畢恭畢敬的說道。
“去吧。”男人的嗓音低沉,聽他說一句話就如同在音樂會現場聽了一曲大提琴演奏。“別忘了,我交代給你的事。”
身後的男人點了點頭,隨後便帶著他身旁站著的醫生走了出去。
隨著房間的門輕輕的被合上,此時此刻這間到處都洋溢這浪漫氛圍的房間就剩下了他和顏夢兩個人。
男人淡漠的搖了搖頭,隨後嘴角又輕輕的上揚了一抹倩意的弧度。
這個小飛為了他的終身幸福還真的是良苦用心啊。
“不,不要離開我,不要。”此時此刻的顏夢已經徹底的淪陷在了她自我構造的可怕的噩夢裏。
一張本來就已經沒有多少血色的小臉兒,此時此刻更是變得煞白,就如同一張潔白無瑕的白紙,上麵還殘留著密密麻麻的汗珠。
男人摸了摸顏夢的額頭,此時此刻就像是一盆剛剛被燒開的熱水,滾燙滾燙。男人不禁又把他那好看的劍眉習慣性的蹙起。
隨後他的手輕輕的離開了她的額頭,轉身走到盥洗室,替顏夢準備了幾條擰幹了的濕毛巾。
輕輕的,溫柔的替她敷在了額頭上。
有了濕毛巾的降溫,顏夢漸漸的安靜了下來,可是安靜下來的同時,顏夢的眼角輕輕的滑下一抹眼淚。
男人深沉的眸子突然變得有幾分暗淡,他知道顏夢此時此刻最缺乏的就是安全感。
“抱抱我,抱抱我好嗎,我好冷,我好冷。”顏夢有些沙啞的嗓音在不聽著低喃著。
男人垂下眸子,看著這個還在痛苦之源垂死掙紮的顏夢,臉上不禁的劃過一絲心疼。
修長的大手輕輕的將她托起,隨後他整個人坐在了床上,背部倚靠在了床頭,將顏夢的上半身蜷縮在了男人的懷裏。
雖然有美人在壞,但是男人此時此刻的心情是複雜的。
連這麼一個柔柔弱弱,一心深愛著他的女人他都狠心拋棄,
淩向東,淩宇揚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樣的壞事是他淩家人做不出來的,想到這裏男人深邃的眸子已經被蒙上了一層薄薄的寒霜。
大概是男人的體溫給顏夢帶來了溫暖,剛剛還感覺身體寒冷的她現在感覺異常的燥熱。
男人摸了摸顏夢的額頭,頭上的溫度已經漸漸的退了下來。
......
第二天清晨,溫暖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簾透射進來一絲絲光亮,睜開迷朦的雙眼,顏夢發現她現在正深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
似乎,似乎像是在某酒店的總統套房。
奇怪,她為什麼會在這裏,回憶起昨天發生的一幕幕,他似乎是被幾個陌生的男人在馬路上追趕,然後,然後就是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顏夢沒有回憶起在她家裏發生的那一幕,不是因為她性格開朗,一覺醒來,她早就把淩宇揚,連同她的親姐姐合起夥來背叛她的事給忘了。
而是她刻意的想要避開那段記憶,她這輩子看待任何事情都比較樂觀,唯獨有兩件事情讓她覺得痛苦不已,就好像是被掉進了痛苦的深淵,萬劫不複了一樣。
一件就是她媽媽去世,另一件就是淩宇揚對她們曾經海誓山盟的感情背叛。
忽然,顏夢感覺到她的枕頭軟軟的,熱熱的,像是蜷縮進了一個溫暖無比的懷抱,讓人感到很溫暖,很留戀,很有安全感。
難道她這是在做夢?
顏夢把她想象成了一個十分美好的夢境,既然是美好的夢境,那她自然而然的也就不願意醒來。
閉上了眼睛,繼續睡,假裝自己從未醒來過。
躺在軟綿綿的懷裏,顏夢感受到一股溫熱的氣息,她立刻察覺到有些不對,這似乎並不像是枕頭,而更像是一個人的身體。
顏夢身體驟然間變的有些僵硬,慢慢的抬起頭,發現自己的的確確是躺在一個男人的懷裏。
顏夢陡然間起身,隨後一聲尖叫猝不及防的就傳進了男人的耳朵。
男人的身體微微的一震,隨後睜開了有些睡意惺忪的墨眸。
顏夢趕緊一把抓起了床上的被子,將裸露的身體包裹在了裏麵。
男人眯起墨眸看了顏夢一眼,“你醒了,昨晚睡得怎麼樣?”
他說的話是那般的雲淡風輕,他看到這樣的場麵就就好像早已經習以為常了一樣。
一米金色的陽光透過窗簾照射了進來,照射到了男人的臉上,朦朦朧朧之間顏夢隻看到了一張俊美絕倫的臉,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
似乎很熟悉,又似乎很陌生。
過了一會兒,顏夢整個人都震驚了,口中喃喃的吐出兩個字“大叔?”
淩浩南笑了笑,低沉的嗓音就如同風鈴一般好聽,“嗯不錯,看來沒燒糊塗還能認識我。”
淩浩南開口說話的時候顏夢更加的狐疑了,“大叔你怎麼會在這兒,你不,不是應該躺在醫院裏嗎?”
三年之前,那時的顏夢剛剛年滿十八歲,記得那天和昨天一樣也是淩宇揚的生日,淩家老爺子送了一輛名貴跑車給淩宇揚作為生日禮物。
淩宇揚一時間心血來潮硬要拉著顏夢學習開車,說是什麼作為淩家未來的太太,不會開車這怎麼行。
顏夢也是,剛剛過了十八歲的生日,心裏正是高興的時候,所以當淩宇揚提出這個介意的時候,顏夢也沒有多想。
可是車禍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發生,事故發生後淩浩南因為失血過多,頭部受到了重創導致了嚴重的昏迷。而淩宇揚也因為害怕承擔責任一個人逃到了美國,一去就是三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