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渝長寧派人妥帖安置這個侍女的時候,渝父渝母怒氣衝衝的從外麵回來了。
他們一大早就去了詩集社,協助了皇帝派來調查的官員,去勘察了一遍現場,想為自家女兒討回公道,人證物證也被銷毀了。
關鍵人證早就被太子殿下送給渝長寧了,他們自然是一無所獲。
渝長寧看自家父母回來了之後,吩咐紅鸞給父母上茶。
“爹地,娘親,你們的臉色怎麼這般不好看,來,先喝口茶緩緩。”
渝大將軍一口氣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一大早上過去,快把詩集裏裏外外都翻遍了,什麼都沒有找到。”
渝長寧聽了自家父親的話之後,頓時笑了起來
正了正神色,對著他們說道:“爹地,您不必擔憂,關鍵證人我已經找到了,您把二房,三房的人都叫來吧,我有話要說,此事關乎我和渝錦繡妹妹的清白,自然不能就這麼輕易都結束。”
雖然不明白渝長寧要搞什麼名堂,但是渝將軍還是按照她的話吩咐了下去。
渝錦繡已經整整兩宿沒有好好的睡一覺了,一直處在擔驚受怕中。
恍然聽到下人通傳說與大將軍請他們過去,她頓時慌亂的連桌上的茶杯都打碎了。
出去的下人沒一會兒就回來了,紛紛表示二房和渝錦繡房的人很快就到。
渝長寧看著渝錦繡和渝錦容一臉憔悴的樣子,頓時覺得十分的好笑。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兩個是受害人呢,但明明他們才是罪魁禍首。
現在卻擺出這麼楚楚可憐的樣子,搞得好像她是惡人一般。
不過她現在已經掌握了關鍵證據,所以見到人來齊了,她就直接了當的開口說道:“叔父叔母,還有二妹妹三妹妹,這次叫你們來,是因為我已經找到了害我的真凶。
但是我想了一下,大家都是這件事情的受害者,所以我也沒有第一時間審查那個下藥的人,而是想讓你們都聽聽她的說辭再做定奪。”
說完話之後,她便揮手讓人把這個侍女帶上來。
就在眾人等待的時候,渝錦繡卻裝作憤怒不已的樣子。
“真是豈有此理!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害大姐姐跟三妹妹,一定要把這個人揪出來,千刀萬剮!”
渝錦繡一邊說著義正言辭話,一邊眼神卻心虛的到處亂瞟,就是不敢對上渝長寧的視線。
渝長寧看著她這麼色厲內茬的樣子,也沒有當著眾人的麵拆穿她,隻是覺得好笑罷了。
明明是她做錯了事情,還在這裏咬死不認,想靠討好她來減輕罪責嗎?
下人們的動作很快,沒一會兒,這個侍女就被帶上來了,她拚命的掙紮著想要掙脫繩索,眼睛裏全是驚慌。
渝大將軍一直憋著火呢,看到侍女被帶上來之後,他當即一拍桌子,然後怒不可竭的質問。
“說!你的背後之人究竟是誰?”
侍女嚇得瑟瑟發抖,她左看看右看看,猶豫了一會兒,仿佛下定了決心一般開口說道:“渝大將軍饒命,奴婢是......是受人渝二小姐指使的。
她讓奴婢在渝大小姐換藥的偏房裏麵點燃了合歡香,如果奴婢當時不願意的話,那麼奴婢的親人一定不會有好下場,所以奴婢才答應了。”
此話一出,渝錦繡的臉色頓時煞白起來。
她當時就慌了,不顧眾人的目光,色厲內茬的指責侍女大罵道:“你個卑鄙小人,本小姐勸你慎言。
你如今不分青紅皂白的冤枉我,那麼我敢保證,你的下場一定會很淒慘,所以說話之前還是先掂量掂量你有沒有這個膽子。”
渝錦繡這飽含威脅的話語一出,久經戰場的渝遠頓時就明白了。
滿腔怒火的他剛要開口說些什麼,自家女兒卻輕輕地拍了拍他的手。
轉而對著侍女說道:“你不必擔心你的家人,我早早的便將他們找到了,這樣子是不是二妹妹你做的,便能夠知曉了。”
渝錦繡一聽渝長寧的這話頓時一僵,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什麼,一邊裝可憐的渝錦容也開口了。
渝錦容先是裝模作樣的抹了把眼淚,然後開口淒苦的對著渝長寧說道:“大姐姐,你是不是搞錯了,雖然二姐姐平時待人確實稍微莽撞了一些,但是我相信她的心思並不是這麼惡毒的,要不您再調查調查再下定論吧。”
渝長寧一看到渝錦容裝腔作勢的樣子,就心生厭煩,被這麼一堵,她頓時也冷下了臉色,直接對著一邊的紅鸞吩咐起來。
“去把這個侍女的家人全部給我找過來,現在她的身家性命握在我的手裏,我看她還敢不敢說實話。”
渝長寧在收到太子殿下的大禮的那一刻起,她就預想到會有這個後招了。
於是她早早的就把那一家人全部抓進了後廂房,就是為了讓渝錦繡和渝錦容好好看看得罪她的下場是什麼,也好以儆效尤。
從後廂房到正院的距離還是很近的,沒一會兒,這侍女的父母,還以及年幼的弟弟,全部都被帶過來了。
那個侍女本來倔強著不肯說出具體的細節,她一看到自己的弟弟也被綁了過來,頓時瞪大了眼睛。
她急忙跪著爬向渝長寧,開口求情道:“大小姐都是奴婢的錯,奴婢把知道的都告訴你,求求你放過我的弟弟,他還這麼小,是絕對不可以受到懲罰的,不然他怎麼活呀?”
渝長寧聽到這話之後,頓時滿意的勾了勾嘴角,然後對著侍女說道:“那你現在就把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細節都告訴本小姐,否則的話我一定先拿你弟弟開刀。”
這個侍女聽了之後急忙開口說道:“奴婢剛剛真的沒有說謊,就是渝二小姐指使奴婢這麼做的,二小姐沒有派遣她身邊的侍女,而是專門找到了我這個照顧花園的丫鬟,她為了讓我能進入詩會,甚至還替我偽造了一份詩集會的名帖,讓我進去。”
說完話之後,她還生怕渝長寧不信,急忙從自己內兜裏拿出了一張皺皺巴巴的紙,上麵確實是偽造的名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