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一個個略過當日審訊林驚月的四個長老,他們各個臉上神色都十分僵硬,想來他們本來就沒把自己這個外門弟子當成一回事,所以才讓自己殺了個回馬槍。
“認罪狀其實林驚月早已簽下,隻是在合檔之際被訓誡堂的小弟子毀壞了,所以現下我們手上沒有此物,還打算讓她出來之後再給我們重新補一份呢。”
重明反應了過來解釋,隻是要是深究下去,又不知道哪個小弟子要倒黴了。
沈言初心下不忍,也沒有多在認罪狀上多做文章,其實有了這一瞬的停頓,明眼人也能看出個一二來。
“可是據我所知,當時武鬥會最後是林驚月使用了一個火訣把整個擂台都圈起來了。當時的戰況隻有比賽的兩個人知道,那麼何來陽曜道長所說的第三個人證呢?”
陽曜死死盯住沈言初蒼白的臉,要不是一旁重明按住他的雙手,他早就像那個林驚月一樣被他一巴掌拍到牆角了。
可是今日來了那麼多人,他隻能忍耐再忍耐。
“事從權宜,你也說了當時戰況也之後兩個人知道,所以這個證據便是成了最關鍵的一環。”
眾人嘩然,訓誡堂向來以公平公正著稱,但是陽曜道長此言之意便是要將人證這個至關重要的一環輕輕揭過,按下不提了。
“好,接下來我說的便是物證。”
沈言初微微一笑,從懷裏拿出了一個留影球。
將留影球遞給了妹妹之後示意她開啟。
“我看了訓誡板的公告,對於證物的形狀以及找到證物的方位描述得極其詳細。所以我也去林驚月的洞府尋找了一下,然後找到了一個很奇怪的東西,大家請看留影球。”
沈靜雲抬手在留影球裏麵注入了靈力,一些影像就被投影在了眾人中間。
隻見影像中出現了林驚月的洞府後院,那邊稀稀拉拉地種著幾顆桃樹,而在那個幾顆桃樹下麵被挖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小洞。
畫麵一轉,便看到一個人正在低著頭尋找些什麼,最後他用手在土裏刨出了一枚黑色的小花鏢。
這還不夠,他繼續慢慢地刨著,後來終於粲然一笑。
他從土裏左翻右翻便翻出了一個藥瓶。
“我在林驚月的後院裏麵找到了一枚小花鏢,便是訓誡板描述的暗器。”
收回了留影珠,沈言初又從懷裏掏出了一枚黑色的花鏢。
“但是跟這枚小花鏢一起的,我還找到了一個藥瓶。”
“什麼藥瓶?”
陽曜道長蹙眉。
“是那日林驚月被抓走時,家妹拿去給其療傷的藥瓶。”
“家妹那天回來匆忙,也是回頭整理的時候才發現少了個藥瓶,估計是掉在了林驚月的洞府當中。”
刹那間,全場再次嘩然。
如果那個藥瓶跟小花鏢一起找到,那便不可能是林驚月把小花鏢埋入後院當中。
而若是埋小花鏢另有其人,那便隻有真正的小花鏢的擁有者。
但是小花鏢的形狀也是訓誡堂提供的,說明訓誡堂跟小花鏢的擁有者也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
陽曜反應過來便覺得自己全身的經脈突然冰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