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子爾敢!”
一聲洪亮的聲音勢如破竹般得帶著元嬰期修士的威壓朝著林驚月襲來。
再次遭受重擊後的林驚月再也堅持不住癱坐的姿勢,趴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不要以為你是鶴軒的弟子,我便不敢動你!”
宜年威脅道。
“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
林驚月不想跟他們糾纏雲青川的問題,隻是聽著長老們話裏話外的意思,思緒突然飄遠。
她想到了離開洞府前沈靜雲望著她的眼神。
“親傳弟子、內門弟子、外門弟子......你們三番五次地把弟子們分成三六九等,到底是怎麼當上長老的?當上長老的路上,有沒有沾染過無辜弟子的人命?”
“嘭!”
再也忍不住般,陽曜道長伸手便使出一陣掌風。
林驚月眼前一花,整個人瞬間便被一個強大的力量拍到了牆壁邊上狠狠地撞了一擊。
“區區孤女,還來質疑門派長老,等你修煉到我這個程度,再來跟我談公平。”
陽曜道長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說道。
這個時候坐在陽曜旁邊的另外一個長老抬手朝他虛虛一晃。
“陽曜莫氣,年輕人終究是氣盛些,對我們有誤解也是正常的。可今日我們是為了淩雪來的,所以重中之重還是要把罪定下來,把處罰罰了,我們也可以把這件事情了了。”
“重明說的不錯。”
宜年接過話茬,轉頭便問:“你可認罪?”
林驚月在牆邊勉強抬起頭看著上方的幾個長老,他們皆是衣冠楚楚,仙風道骨。
“這是你們第二次問我,我說了我不認。”
長老們的笑意齊齊頓了一頓,氣氛又再次沉默了起來。
未幾,不知道是誰突然歎了一口氣。
重明依舊笑意滿麵道:“可是害怕了?”
“我當然害怕。”
林驚月一笑,身體機能急劇下降使她的臉色更加蒼白了起來。
重明果然如此地點點頭道:“不用怕,長老們心裏有數。”
“我害怕受罰,害怕疼,害怕冷。實際上我害怕很多事情,但是其實我最害怕的,是屈打成招,是含冤被罰。”
好似還嫌這不夠,林驚月惡劣地朝重明咧嘴一下笑。
看到這一幕的重明的假麵好似崩壞了一瞬。
“冥頑不靈。”
林驚月不聽他說什麼,自顧自念叨著。
“這小花鏢不是我的東西,長老大可以派人去我的洞府當中查找,隻要你的人別事先去我的洞府扔幾個栽贓我便行。”
“至於我有沒有下毒手,當時擂台上隻有兩個人,陽曜道長不能因為淩雪師妹是你的徒弟便隻相信她一麵之言吧?”
“再者訓誡堂不分由說地把重傷未愈的我押到這邊來三堂會審,反觀同樣在現場的馮淩雪今日卻缺席未到,審我的還是她的師傅。”
“你們做的未免也是太過於明目張膽了吧!”
聽完了林驚月的話,一直沒有出聲的修明道長開口。
“說完了?”
“你可認罪?”
林驚月神色坦然道:“我無罪。”
修明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