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們想怎樣？”張二勝眼中放出怨毒的光。

“哼！當街打人，調戲婦女。你違反了國家的法律。你們幾個，全都跟我到縣裏去投案自首，接受官府的懲罰！”劉演到底是幾個人當中年紀最大的，個頭也是最高的，懂得拿法律說話。

他這一番話，立刻在劉氏兄弟當中引起了一片叫好聲。劉風、劉仲、劉秀、包括朱祐一起鼓掌叫好。“好！講得好！你們得到官府去投案自首。要不然，誰都別想走！”劉雲也跟著拍了兩下巴掌，叫了一聲好。心裏暗自琢磨，這劉演也不是普通人呀。

“讓我投案自首？那是不可能的！劉風、劉雲，別以為你們找來幫手，就能把少爺怎麼樣。你們還差的遠！哥兒幾個，咱們走！看他們誰敢攔著？”張二勝叫上流氓土棍就走。

劉演晃身形，就把路給攔住了，“站住！不投案，你們休想走！”

劉風、劉仲、朱祐也過去一起阻攔。一邊要走，一邊不讓走，兩邊話不投機，說著說著就動上手了。劉雲和劉秀一個九歲、一個十歲，想過去幫忙打架，倆人也插不上手。劉秀就在邊上指揮，“大哥，小心身後！二哥，左邊！”

他在這裏當場外指導。劉雲抽空過去慰問那對受欺負的外地父女。兩個人對雲公子的俠義行為，千恩萬謝，感激的不得了。劉雲趁機打聽那女孩的姓名和住址，“小姐姐你姓什麼叫什麼？是從哪裏來，現在住在哪裏？”

劉雲是個十歲的孩子，又剛剛救了他們兩個人的命，二人對他沒有一點防範。老頭開口介紹，他們是從山西運城來的。女孩叫婉兒，今年十四歲。老頭姓李，叫李老栓，今年五十九，是婉兒的爺爺。原來這不是父女倆，是爺孫倆。爺孫兩個人暫住在梧桐街合計車馬店。

李婉兒？十四歲？劉雲上下打量婉兒，正想接著套近乎，突然發現戰場上情況有變，一個土棍衝著劉秀過去了！劉秀才九歲，還是個孩子，他哪裏是土棍的對手？

“秀弟小心！土棍，你給我站住！”劉雲大聲叫著，奔著土棍跑了過去。“你這土棍，敢偷襲我秀弟？看你家雲公子怎麼收拾你？”劉雲跑著跑著見土棍在盯著他看，就放慢了腳步，喊得聲音卻一點兒沒減小。

另一邊，朱祐聽見劉雲的喊聲，急忙扭頭來看。見劉雲要跟一個土棍交手，趕緊丟下對手沒命地跑過來支援。“雲公子別慌，我來了！”

朱祐過來就把土棍截住了。兩個人話不投機，立馬開打。朱祐打不過一群土棍，對付一個還是穩占上風的。

劉秀拉住劉雲的手，“雲哥，謝謝你。剛才真是多虧了你。”

“咱哥兒倆啥關係？用不著說謝謝。你是我弟，我是你哥，我保護你還不是應該的？”劉雲拍著胸脯，擺出一副大哥的模樣。

兄弟倆說話的功夫，場上的打鬥突然停了。劉演仗著身強力壯，連續躲過幾個土棍的攻擊，逮個機會把惡霸頭子張二勝給捉住了！土棍們想要上來營救，被劉風、劉仲、朱祐三人聯手，擋在了外麵。

土棍們不敢過來，劉演抓著張二勝狠狠來了幾下。

張二勝被打的連聲慘叫，“哎喲！哎喲！好哇，你敢打我？你知道我舅舅是誰嗎？”

“我管你舅舅是誰？你這種貨色，我見一個打一個！”劉演抬起拳頭還要打。

“哎，別打別打。我舅舅是縣尉大人！”

“縣尉？嘿嘿，我叔父還是縣令大人呢！你舅舅隻是個縣尉，還能大的過縣令嗎？”劉演嘴上說著狠話，拳頭卻並沒往下落。

他父親還在的時候也是縣令，劉演知道縣尉是個什麼官。漢朝時期，每個縣都有自己的軍隊，叫做縣兵。縣兵，負責全縣境內的捕盜抓賊，維持治安。縣令是縣兵的最高長官，但負責訓練和指揮的卻是縣尉。

縣令主管全縣所有事務，縣尉主抓的卻隻有縣兵。縣尉有兵權，在縣裏屬於絕對的實權人物，縣令見了他也得客客氣氣。

劉雲並不知道縣尉是個什麼官，但是看見劉演的神態就知道，這個縣尉恐怕是個難啃的骨頭。劉演現在應該是投鼠忌器，想打不敢，放又不甘心。

劉雲一拉劉秀。劉秀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就被劉雲拉著走到了劉演和張二勝麵前。

“演哥。”劉雲打了個招呼。劉演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各位，今天的事情是從我這裏引起來的，我就要負責事情的結束。張二勝，你想不想今天的事情就這麼算了，咱們各回各家？”

“我想！今天的事算了，咱們各自回家。”張二勝被劉演扭著胳膊，難受呀。一聽劉雲問他想不想結束這件事，他當然願意。

“你想回家，我現在就可以讓我演哥放了你。不過你要先當著大家夥兒的麵答應幾個條件，然後才能放你。你要是不答應，對不起，咱們一起去縣裏打官司！”

“你說！”張二勝臉都憋紅了。

“第一，從今往後不許再糾纏李老栓和李婉兒爺孫倆！第二，包賠李老栓的湯藥費，李婉兒的精神損失費。具體需要多少錢，我會找人算好了，告訴你。”

“好好，我答應。可以放開我了吧？”張二勝眼巴巴的看著劉雲。

“別急，還有第三條。往後你收斂著點，別老幹這些調戲小姑娘，欺負外鄉人的沒出息勾當。給你舅舅長點兒臉！這一次我可以饒了你，要是再有下一次，你可不會再像今天這樣走運了！聽見沒有？”

“哎，聽見了。”

“能做到嗎？”

“能做到。”

“演哥，他答應了條件，咱們就放了他吧。”

“哼，今天算你運氣好，滾吧！”

劉演一鬆手，張二勝抱著腦袋跑開，領著一群狗腿子跑了。

劉雲又對劉演拱手，“演哥，各位哥哥，今天幸虧你們來得快。要不然，跑的可就是我了。”說完這句話，劉雲一回頭，抬手把朱祐叫過來，小聲說了幾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