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琳曉隻好如實道:“本想做個輪椅的,但是腦子有想法,手腳不給力啊。”
兩個士兵好奇地睨了一眼陸琳曉手上的圖紙,其中一個士兵道:“這個其實很簡單,我家裏頭是以前是做木匠的,我也學了點,就是先前我傷了手骨,現在精細的活兒做不來了。”
陸琳曉看著那個士兵,道:“傷了腕骨嗎?”
那個士兵點了點頭。
陸琳曉上前幾步,忽然伸手摸向了那個士兵的腕骨。
“是有些歪了,所以你做大幅度動作才會疼痛,問題不大。”陸琳曉忽然道,“你忍著點。”
話音未落,那個士兵忽然發出了一聲慘叫。
緊接著,隻聽見哢擦一聲,陸琳曉又將他的腕骨重新接好了。
“你這骨頭受傷的時候,大夫接得有些偏差了,骨頭沒有完全長好,所以你做大幅度的動作才會感到疼痛難忍,剛才我已經替你重新接好了,你去找軍醫讓他給你用些藥膏鞏固一下,三天就可以痊愈了。”
那士兵試著活動了一下手腕,果然沒有了那種刺痛的感覺。
“想不到皇子妃還是個大夫!這醫術也太高明了!當初我找那個庸醫接骨,弄得我痛得死去活來,整整痛了一個多月。”那個士兵當即說道。
“因為接差了,所以才會痛,接好是不會痛的。”陸琳曉解釋道。
“皇子妃,你這麼厲害,能不能幫我也看一下,我這條胳膊以前也受過傷,要是做一個動作久一點,就會整條胳膊都發麻。”另一個士兵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陸琳曉,說道。
陸琳曉上前把了脈,又給他檢查了一番。
“是濕寒入體,是不是在水中受的傷?”陸琳曉問道。
那士兵當即不可置信道:“皇子妃,你可太神了!就是有一次在追捕一群水賊,落了水被砍傷的,而且還在水裏頭泡了很久。”
“這個需要用點草藥加上銀針針灸,但是我現在沒有工具,你要是能去軍醫那裏將醫藥箱借過來,我可以幫你針灸。”
“皇子妃你等著,我這就去借。”
隊的軍醫是個赤腳大夫,沒有多少本事,隻能包紮一些簡單的外傷,也隻是聊勝於無的存在,畢竟,醫術好點的大夫都不想隨軍。
士兵很快借來了醫藥箱,陸琳曉到了他的營帳,將他的胳膊關節針灸了一番,又用艾草燒火點燃銀針,引出了陰寒之氣。
一番治療,用了整整一個多時辰。
等陸琳曉收好銀針,天色已經徹底黑透了。
陸琳曉回到秦無咎的營帳,還拿回了肉。
這是士兵從附近列來的野兔子和一隻山雞,烤來吃了。
段將軍分了一隻雞腿和一直兔腿給陸琳曉。
“今天運氣不錯,有肉吃,這個兔子肉有點肥,你腸胃許久未沾葷腥,吃了怕你受不住,你吃這個雞腿吧。”
陸琳曉將雞腿和饅頭遞到了秦無咎的跟前。
秦無咎的目光卻頓在了陸琳曉血跡斑斑的手上。
他猛地攥住了陸琳曉的手腕,聲音也不由得冷了幾分:“手怎麼弄的?有人欺負你了?”
陸琳曉這手就是剛才做輪椅砍竹子的時候弄的。
她本來想處理一下的,但是後來又給兩個士兵看病,這就忘記了。
她收回了手,漫不經心道:“我自己弄的,誰能欺負我啊?”
“怎麼弄的?”秦無咎有些半信半疑的問道。
“就,砍竹子弄的,哎,我醫術雖然高明,但是不得不承認,老天爺給你開了一扇門,就是要關你一扇窗,這個動手能力還有待提高。”陸琳曉嘀咕道,大口咬起了兔子肉。
砍竹子?
這話一出,秦無咎的腦海中當即閃過了他方才看到的圖紙。
雖然圖紙上麵畫著的比較像木質,但是用竹子的話更輕便快捷一些。
她想自己做出那個名叫輪椅的凳子給他?所以才傷了手?
秦無咎的麵色素來清冷,這會兒也看不出到底是喜怒,隻是眼底的墨色越發深沉了,就連拿著饅頭的雙手也忍不住緊緊攥了起來,曝出了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