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白柳又叫了一遍。
“娘,回神了,柳柳叫你呢!”
安霖也連忙幫忙,隻是臉上的委屈依舊在。
“啊?”
張氏緩緩抬頭看著白柳,整個人都是呆愣愣的。
見狀,白柳索性直接拿開張氏的手,檢查受傷的腳踝。
“扭傷了。”
白柳看了眼張氏,人還沒有完全回神,索性直接動手。
“哎呀!”
張氏一聲痛呼,白柳動作隨之輕柔了下來,按揉著張氏的腳踝。
“娘,活動腳踝試試。”
張氏依言動了動,頓時驚奇的看了白柳好幾眼,“不疼了,已經好了!”
說著,張氏就站了起來。
“好了就行。”
白柳跟安霖一左一右扶著張氏站起來,元寶跟裏正、其他逃亡者簡單解釋了下狼腥草。
休息片刻,眾人先後恢複了精神,隻覺得渾身疲憊不堪,恨不得直接倒頭就睡。
可是看著山下他們休息的破舊房屋,都不太敢回去。
“我寧可在這裏湊合一晚,也絕對不要回去了!”
“是啊!誰知道那地方還會不會有狼蹲守。”
“我們跑的著急,什麼東西都沒帶,這麼冷的天,真就隨便湊合一晚,明天鐵定得染上風寒!”
“......”
眾人都陷入了沉默。
“大家看那邊,那邊有個山洞,好像能暫時休息一晚!”
驚喜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隻見他們談論期間,元寶不知何時上了山,在一棵大樹下找到了個一人高、可容三人並肩進去的山洞。
山洞被雜草遮擋了一半,又被粗壯的樹幹擋住了部分。
夜幕之下,這山洞,不夠仔細發現不了,眼神不好也發現不了。
恰好,元寶這兩點都具備。
眾人欣喜的點燃樹枝,小心翼翼的舉著進入山洞,確定山洞沒有危險,便決定暫住。
“有沒有膽子大的,跟我一起回去看看,能不能把東西拿回來,剩下的人,有力氣的去撿些樹枝回來生火。
剛剛跑了這麼久,大家都出了一身汗,今天晚上暖和點兒,免得明天風寒難受。
這年頭,生病可就麻煩了。”
見眾人都各自找地方癱坐著,全都抱著自己瑟瑟發抖,白柳還是決定回去一趟。
她手裏不僅有弓箭,還有手術刀,若非是怕人懷疑,就那些狼,她完全能全殺了。
“我去。”
元寶本就跟在白柳身邊,此時更是理所當然。
“我也去!”
安霖連忙從張氏身邊爬起來,跑到白柳身邊,緊緊抓著白柳的手,看向元寶的眼神,有幾分戒備。
“霖兒!”
張氏心下一驚,就要阻攔。
“娘,柳柳是我媳婦兒,我要保、要陪著柳柳!”
想說保護,可這一路上都是白柳保護他們,安霖的話轉了轉,又委屈又不甘心。
白柳好笑的看著他,心裏卻湧入一股暖流。
“算我一個。”裏正起身,“我大概記得大家的位置跟帶著的包裹,我們過去,隻拿我們的東西,免得惹來麻煩。”
裏正是村子裏公認的權威人物。
白柳對裏正投以感激的微笑,裏正跟著去,其實是在給她斷絕麻煩。
接著又有三個男人出聲。
於是,白柳帶著元寶、安霖,加上裏正跟三個身強體壯的成年男人往回返。
把東西帶回來時,山洞裏火堆劈劈啪啪的燒著,逐漸暖和了起來。
怕再有情況,白柳守在洞口附近休息,安霖也執著的跟著,這讓白柳有些無奈,隻能讓元寶去裏麵陪著張氏。
“你往裏麵一點兒,靠近火堆更暖和。”
白柳把安霖往裏麵推了推。
“我們一起。”
安霖不由分說的抱著白柳,硬是把白柳也往裏麵拖了一小段。
“好好好,快睡吧,明天還得趕路呢。”
捏了捏安霖帶著稚嫩的小臉,白柳用帶回來的薄被把安霖裹好。
“柳柳怕冷,我抱著柳柳就不冷了。”
安霖掙開白柳這邊的被子,學著白柳把被子蓋在白柳身上,然後抱著白柳,把白柳的頭壓在自己肩上。
一個小傻子,舉止卻如此霸道,著實讓白柳震驚,以至於她全程都忘記了反抗。
“那什麼,安霖......”
回過神來,白柳自然不會任由自己被一個小鬼抱著,可她話沒說完,就又被打斷了。
“為什麼親別人?”
安霖很委屈,白柳又懵了。
“親別人?你說元寶?”
白柳抬頭看著安霖,她不過是高興之下,親了親小孩兒而已。
“男女授受不親!”
安霖義正詞嚴。
“元寶還是個孩子。”
白柳扶額,能說出大道理,卻分不清小孩兒跟男子的區別?
這人到底是真傻,還是故意裝傻?
“孩子?”安霖愣了下,認真思考了許久,還是嚴肅的道:“那也不行!你嫁給我,就隻能親我!”
白柳張了張嘴,本想說些什麼,最終化為了一聲歎息,“行,你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