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時的眼神逐漸漆黑下來,辦公室的氣溫冷到了極點。
安戀戀又繼續說:“秦總,你和我姐姐結婚一年,她卻在外麵偷男人,並且懷孕了,要是我沒有告訴你,她恐怕還打算讓她肚子裏的野種成為秦家的繼承人。”
她故作悲傷地搖頭,“這大概就是我姐姐不肯離婚的原因吧,她怎麼能做出這種惡心的事情?我真為她感覺到丟人。”
“砰——”
秦深時徹底忍無可忍,桌子上的照片全都甩在地上。
“安!小!穎!”
醫院。
安小穎的房間被一腳踹開,她驚了一下,還沒有看清楚對方,身子就被拎起來。
她抬起死氣沉沉的眼皮子,模糊的視線裏,男人的麵容陰冷,眼神淬著寒冰,隻是一眼,神經就抑製不住地顫抖。
“安小穎,你給我戴綠帽子?”
聞言,安小穎神經緊繃,“你......”
“你隻需要回答我是不是?”
“我.....”
安小穎想到在殯儀館的那個男人,奪走了她的第一次,還在她的身體上留下深深淺淺的痕跡。
無論如何,她確確實實是.......給秦深時戴了綠帽子。
安小穎無話可說,選擇了沉默。
秦深時氣炸了,眼中布滿血絲,“你還懷孕了,是嗎?”
安小穎呆滯的眼瞳驟然放大,驚恐萬分,蒼白幹枯的嘴唇哆嗦,“你.....怎麼知道?”
“安小穎!你好大的膽子!給我戴綠帽子,還想瞞著我生下這個野種!!”
見狀,秦深時目光裏的殺氣洶湧,他站起身來,滿目陰鷙,“庚一,把她的奸夫給我抓來!”
“是。”
安戀戀在門口看著,心裏是說不出的痛快。
敢和她搶東西,隻有死路一條!!
林庚一根據安戀戀提供的照片,找到了那個老男人,叫做錢山,大約六十多歲,長相猥瑣,地中海,目露凶光。
錢山被抓到了秦深時的麵前,慌慌張張地跪下,壓根不敢抬頭,“秦.....總,你找我什麼事?”
秦深時斂著寒眸,甩出安小穎的照片,“這個女人,你認識嗎?”
錢山看了一眼,又點頭又搖頭。
林庚一手裏的刀子抵在了錢山的脖子上,“老實交代!”
錢山嚇得腿軟,支支吾吾地說:“我認識她,在殯儀館我和她......睡了一覺,是她先勾引我的,我是個男人,麵對這樣年輕又主動送上門的小姑娘,我把持不住也很正常。”
此話一出,秦深時的神情冷卻下來,漆黑的眼眸深不見底,暗藏洶湧的殺氣。
“庚一,拖出去,處理掉。”
錢山驚慌,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有大麻煩了,可能性命難保,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他嚇尿了,哭著大喊:“秦總!冤枉啊!”
“冤枉啊!有人給我錢讓我承認和她睡了!我和她沒有發生什麼關係啊!”
“我剛剛說的都是假的!”
此刻的秦深時什麼都聽不見進去。
他隻當錢山是因為怕死才又否認。
和安小穎結婚一年,兩人雖然沒有什麼感情,但是安小穎和他領了證,是他法律上的妻子,給他戴綠帽子還懷了野種這種事,他絕不會忍!
他轉而看向了麵色慘白的安小穎。
秦深時麵無表情地轉過身,“把她送去手術室,給她做手術。”
做手術這三個字落入安小穎的耳朵裏,她渾身顫抖起來,醫生們把她推入了手術室。
她伸出手,抓住秦深時的衣服,手背薄得可見血管,“這是我的孩子,秦深時,你沒資格拿掉.....”
“怎麼?我難不成還要留著這個野種?你當我秦深時是傻子嗎!”
秦深時厭惡地甩開,背過身去,決然又冷漠。
“秦深時!”
醫生按住安小穎,把她的雙手雙腳綁在了手術台上,她猶如魚肉,任人宰割。
她拚死大喊,“不!我不能拿掉孩子!我不能!”
白淨的手腕被勒出血,眼角滑落一滴清淚,身體冷到沒有知覺,頭頂上的無影燈照著她空洞的眼睛。
醫生拿起了手術刀,割開了她雪白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