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醫院的時候,警局再次打來電話,說林母已經被釋放了。
回到出租的公寓,林母正坐在沙發上。看到女兒回來,笑嘻嘻地說:“我就說了會沒事,這次瞎操心了......對了,你的臉怎麼了?”
林玥微神色凝重,一字一頓問道:“你向江天佑索要一千萬贍養費?他拒絕了,所以你誤傷了許靜怡?”
話落,林母的臉色刹那間變得慘白。“小微,你聽我解釋......媽這麼做是為了你和果果。三年來一直住在這種地方,我受夠了。”
林母多年來一直養尊處優,忍耐了三年已經是極限。如今女兒再次被江天佑纏上了,是爭取贍養費的最好時機。
一句話,把林玥微氣得渾身發抖。她沒想到林母居然會這麼做,怪不得江天佑說話那麼難聽。
“你以後也不要找江天佑,我們已經離婚了,他不會給我一分錢的贍養費。”林玥微低吼道。
被這麼一吼,林母怒了,當場翻舊賬:“當初我們反對你嫁給江天佑,你偏不聽。好了,你現在總算知道他是什麼人?”
“夠了,我很累,能不能讓我靜靜。”林玥微麵無表情地說。
林母起身,把銀行卡甩在茶幾上,冷冷地說:“房東剛來過,說這個月的房租周末一定要交上,否則把我們趕出去。”
“知道了,我會想辦法。”林玥微歎氣說。
接下來的日子,林玥微投了上百份簡曆,卻石沉大海。她的學曆不低,可是沒有任何工作經驗,普通的文職根本沒法應聘上。
房東隔三差五過來催交房租,林玥微迫於無奈,隻能到會所應聘服務生的職位。
想不到第一天上班,會再次遇見江天佑。他穿著白色的襯衣,坐在包間的角落裏,神色冷清。
也許是林玥微的錯覺,從進包間門口的那一刻開始,江天佑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北城這麼小,要遇上很容易。林玥微小心翼翼幫客戶斟酒,刻意回避江天佑的視線。
最後,輪到幫他斟酒。
林玥微已經很小心了,卻還是把酒灑在江天佑的褲子上。他也不怒,把酒杯推倒她的麵前,命令道:“喝了。”
“對不起,我不喝酒。”林玥微不卑不吭地說。
江天佑奪過林玥微手中的酒瓶,把空杯子全都斟滿。接著,他掏出一疊鈔票逐一壓在杯底,冷笑說:“現在可以喝了嗎?”
林玥微先是錯愕,屈辱的感覺隨即湧起。“先生,請你尊重一下,我不喝酒。”
“嫌錢少?”江天佑把銀行卡也掏出來,壓在杯底冷笑說:“這張卡裏有二十萬,把酒全喝了,這錢歸你。”
包間裏發出了“嘖嘖”的聲音,無不為江天佑的豪爽感歎。
“你以為錢可以買到我的尊嚴嗎?”
林玥微抓起杯子朝江天佑的身上潑過去,報以冷笑。“要喝,你自己喝。”
被當眾破酒,江天佑氣得臉都青了。他指著門口的方向,嘶吼道:“你們全部滾出去!”
話落,包間裏的人慌忙扔下酒杯,匆匆離開了。很快,隻剩下怒目而視的兩人。
“想不到你這麼賤,居然來到會所當賣酒。”江天佑擦了一把臉,目光透著寒意。
林玥微最看不慣江天佑這張嘴臉,兩人都離婚了,她做什麼跟他有關係嗎。
“即使我來會所賣身,你管得著嗎?還是江總你喜歡吃回頭草,想我的身體了?”林玥微譏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