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宮掌門沈泠。”
“呀,原來道長就是沈泠的親傳弟子,無極宮下一任掌門。”魏煙驚訝的聲音並未引得蕭容塵注意,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魏氏臉上,不放過她一絲微小的表情。
“原來是沈掌門之徒,老身這就去將我那犬子叫去佛堂。”
“我娘這就信你了,沒想到無極宮的名頭在她這裏這麼有用。”
蕭容塵沉默不語,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此時魏禪房間內,淩音狠狠咬住他的手不鬆口。
“賤人,鬆口!”
眼看一巴掌就要落下,一道沉穩的女聲從門外傳了進來。
“禪兒,娘有話與你說。”
魏禪鉗著淩音的下巴迫她鬆口;“等我回來再收拾你!”
待門外沒了聲響,淩音恍若劫後餘生,她大口地喘著氣,眼睛盯著天花板,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方才她是真的害怕,害怕就這麼死了,更害怕被魏禪狗東西欺負。
夜色來臨,她的心情慢慢平靜下來,但沒過一會兒,恐懼感有又漸漸爬上她的心頭,她現在依舊動彈不得,一會兒魏禪回來她該怎麼辦?
隻能坐以待斃的無力感讓她惶惶不安。
門外響起輕微的腳步聲,隨後,門被打開了。
淩音緊緊攥著拳頭,隔著屏風看去,來人步伐輕盈,他沒有立即走過來,而是先拿起桌上的糕點吃了幾口,才緩步朝這邊走。
待他繞過屏風的的瞬間,淩音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掛他大腿上。
“我還以為你沒發現我,我都嚇死了。”說著,淩音竟帶上了哭腔,她費力忍著才沒哭出來。
蕭容塵抬眼便見她一副將哭不哭的樣子,她白淨俊俏,此刻泛紅的雙眼倒襯得她更多了幾分楚楚可憐。
他扶她坐起來:“白日貧道就知道裏麵的是你了,但礙於人多,貧道不好救你,你可還好?”
“我沒事,就是渾身沒力氣。魏禪是你想法子支開的吧?”
他不置可否,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丹藥喂她吃下。
她絲毫不猶豫,張嘴就著他的手將丹藥囫圇個吞了進去。
“你也不問這是什麼就吃。”
淩音吸了吸鼻子:“總之你不會害我,我管它是什麼。”
聽到這話,蕭容塵詫異地抬眸,她的雙眸裏融進了點點月光,毫不避諱地看著他。
他內心冷笑,如此天真的人,是如何活到這麼大的。
“我昨日就見你故意接近魏煙,你是真看上她了,還是想從人姑娘身上撈什麼好處?”
淩音邊說邊試著動了動胳膊,蕭容塵的解藥果然奏效。
聰明勁兒不用到該用的地方,蕭容塵歎了口氣,說話輕輕的:“都沒有,貧道隻是覺得她長得像一位故人,便多生了幾分親近之心。”
說這話時,他臉上不自覺帶上了些許哀愁之意,想來該是個不怎麼美好的故事,淩音拍了拍他肩膀:“世事多遺憾,想開些。”
看著她故作老成模樣,蕭容塵“噗嗤”一笑:“走吧,貧道帶你出去。”
蕭容塵攔著淩音在房頂上飛來跳去,她十分不明白好好地平地不走,為何非要像賊一樣爬人家屋頂。
“你是不是在腹誹貧道?”
她信口謅道:“怎麼能,你已經救過我兩次,我誇你還來不及呢。當然,你要非把我想得那麼壞,我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