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愁眉不展的?”老人還靠坐在床上,隻是手上拿著符修文謄抄下來的醫書正在翻看。
符修文聞言,歎了口氣,“祖父,您覺得,顏姑娘,是什麼樣的人?”
老人將書放在膝蓋上,饒有興味地看向符修文:“那丫頭向你提親了?”
“什,什麼?”符修文一雙眼睛驟然瞪大。
“不是嗎?”老人垂了下眸,頗有些失望的樣子,“那丫頭目光澄澈,是個純粹的人,世間少有。”
“至少這村子裏,她是獨一份。”
符修文呆愣楞地在凳子上坐下,一言不發地盯著桌麵,又好像什麼都沒做。
“那丫頭又沒向你提親,你這傷春悲秋地做什麼?”
“祖父!”符修文哀怨地看向老人。
老人擺擺手,“行,我不說了,行了吧,反正我也不是你親祖父,管不了你的親事。”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符修文慌忙解釋,解老雖然不是他的親祖父,但他自小在解老麵前長大,與親祖父無異了。
“是,她今天忽然說要與我合夥開醫館,我......”
符修文磕磕絆絆將這些日子他和顏輕之間的交集說了一番。
說完,就發現解老一臉古怪地看著他。
“你,該不會是心裏有鬼吧?”
“我......”符修文想反駁,卻不知為何,撫上了被顏輕拉過的手腕。
解老“嗬嗬”笑了兩聲,“開家醫館,不也是你一直想做的嗎?”
符修文聞言怔忪一瞬。
是啊,這也是他一直想做的事情啊,怎麼由顏輕提出來,他就好像接受不了了呢?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到底是在畏首畏尾什麼。”說完,解老便不再理會符修文,繼續垂頭看書了。
半晌,見符修文還愣在原地,解老暗罵一聲呆子,幽幽道:“話說,這丫頭也真舍得,這種已經絕跡的書,竟然能拿來給你研讀。”
這話,像是清心咒一樣,符修文的身子瞬間從凳子上彈起來,“我知道了,謝謝祖父!”
話音還沒落下,他人就已經沒影了。
醫館落成那天,場麵據說比縣裏的大酒樓開業還熱鬧,十裏八鄉的村民都聽說這顏小神醫和符小神醫合夥開醫館了,那不得過來瞧瞧。
顏輕和符修文肉眼可見的忙了起來。
顏輕賣藥,符修文治病,兩人勉強也能算是中西結合,治好了不少人,名聲更是大漲。
畢竟兩人醫術精湛妙手回春,收費還不高,很多窮苦百姓,隻拿一袋糧食,一筐雞蛋就能換些救命的藥。
隨著兩人一天天聲名遠揚,天氣也漸漸熱了起來。
這一日傍晚,顏輕從醫館回家,就見王秀嫻愁眉苦臉地在廚房煮飯。
“娘,多放點米呀,累了一天,好餓哦。”她揉著肚子和王秀嫻撒嬌。
王秀嫻的眉頭更皺了一下,但還是打起精神多洗了一小把米。
顏輕本能地意識到不對,上前接過王秀嫻手上的碗,輕聲詢問:“娘,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