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樂並不是開玩笑。
眼下錢沒拿出來,宮裏又出現一個這樣的美女。
想到逃出去後可能要過著兩袖清風的苦日子。
假若太後通緝自己,甚至還有可能亡命天涯。
他立刻就在心中打定主意,暫時不走了!
“這匹馬不要,你趕緊牽走。”
常樂回過神後,第一時間就指著其中一匹馬,對那小太監吩咐道。
小太監知道這位常公公是太後的親信。
雖然不知道他的意思,但也不敢過問,依言照做。
“他怎麼把那匹馬牽走了?”
李傲雪已步履盈盈,來到常樂麵前。
看著小太監和馬匹的背影。
她黛眉微皺,櫻唇輕啟,聲音如山澗細水,極是好聽。
常樂看了馬屁股一眼。
當即胡謅道:“回稟公主,因為那匹馬是公馬,若是與這母馬一起,難以發揮腳力,奴才怕耽擱路程!”
李傲雪有些疑惑地道:“隻有一匹馬,兩個人怎麼騎?”
“自然是你我同乘一騎了!”
常樂跨上馬背,拉住韁繩莞爾道。
同時還不忘把手伸到美人兒麵前,示意她上馬。
李傲雪見常樂的目光沒有絲毫掩飾,在她身上來回掃動。
臉色驟然拉了下來,慍怒陡現,質問道:“你一個奴才,要跟本公主起一匹馬?”
常樂板起了臉:“公主,太後的吩咐不容耽擱,我們得盡快趕到才是,何必拘泥於這些小節。”
“再說了,公主會騎馬麼?”
李傲雪的確不會騎馬,她目光清冷地看了常樂好半晌才伸出纖手。
“你若敢有什麼小動作,本殿下決不輕饒。”
“公主殿下就別開奴才玩笑了,奴才可是公公,如假包換!”
常樂說著,拉住美人兒的纖手,帶上馬背。
隨著膩滑感從手心傳來,一股淡淡的香風也攝入心扉。
他情不自禁側頭深吸一口,陶醉不已。
“你為什麼還不放手?”
“額......公主太香,奴才忘了!”
常樂反應過來,不舍地放開。
“登徒子,你......你太放肆了,竟敢出言輕薄本公主!”
李傲雪大怒,對著常樂的腰間就是狠狠一擰。
“啊......”
常樂頓時發出一聲慘叫:“公主明鑒,奴才隻是在稱讚公主而已......”
可他心裏卻幸福死了。
這不正是夫妻間的打情罵俏麼......
李傲雪見懲治了這個登徒子,氣也稍微消了些。
便催促道:“還不快走!若耽擱母後大事,你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保不住!”
“好!那請公主坐穩了!”
常樂一揚馬鞭,開口道:“駕!!!”
一聲清喝之下,身下馬匹突然拔足狂奔。
李傲雪一個沒扶穩,慣性地往前一撲。
她花容失色,條件反射地緊緊抱住了常樂。
爽!實在太爽了!
軟軟的觸感頓時讓常樂心猿意馬,大呼過癮!
但常樂也差點沒坐穩,險些雙雙摔下馬去。
他鼓搗了好半天,才堪堪勒住馬繩。
“死太監,你在戲弄本公主。”李傲雪氣都不打一處來。
“公主莫慌,奴才剛剛隻是熟悉一下。”常樂不假思索地道。
他心中,卻流連忘返於剛剛的溫香軟玉。
李傲雪美眸中噴出無盡的怒火:“所以,你也不會騎馬?”
“不!公主,就在剛剛,奴才已經學會了......”常樂打著哈哈。
“原來你真不會騎馬,我的天......”李傲雪連死的心都有了。
她感覺自己被這個油腔滑調的奴才給騙了。
她甚至懷疑,這家夥根本就不是真的太監。
不過常樂經過剛才的試探,也找到了騎馬的竅門。
隻要慢一點,穩住重心和平衡即可。
“我難以想象,如此要事,母後怎麼會讓你這種人去辦。”
想到要辜負蕭太後的囑托,李傲雪有些急切。
“因為蕭太後知道,奴才是個天才,學什麼東西都很快!這不,騎馬這事奴才剛剛已經學會了!”
常樂舍不得美人兒著急,急忙寬慰道。
“我要下去,我要稟告母後,將你處死!”李傲雪說著就要下馬。
但常樂處心積慮就是為了與沒人一起騎馬,又怎麼可能會讓她下去。
於是一揚馬繩,促馬前行。
並囑咐道:“公主小心,奴才要騎快馬了!”
“駕!”
那匹馬再次拔足狂奔,馱著二人消失在夜色中......
護龍軍距離皇城說遠也不是很遠。
也就一個時辰的馬程。
常樂和李傲雪很快就到了護龍軍駐地。
“太後懿旨到......”
常樂一邊呐喊,一邊衝進軍營。
有虎符和太後懿旨在手。
他們並沒有受到阻攔,徑直衝到了護龍軍軍帳前。
與此同時,常樂也被護龍軍那閃著寒光的稟冽氣勢震撼到了。
一股股殺伐之氣從四周彙聚而來,令人膽邊生寒。
毫無疑問,這些護龍軍都是久經沙場的血戎之兵。
“末將陳虎,恭迎太後懿旨。”
一位絡腮胡子的將軍走出大帳,滿臉忠誠地叩拜道。
“這位是傲雪公主!”常樂介紹道。
陳虎一驚,再次拜倒:“末將參見公主!”
“免禮吧!”
李傲雪恢複了清冷之色,手持虎符,念起了懿旨。
“齊王李景意欲發動政變,謀朝篡位,已被哀家正法,特令常公公與傲雪公主持護龍軍虎符,率令護龍軍盡快馳援皇城,清除李景麾下逆黨,不得耽誤!”
李傲雪念完蕭太後懿旨。
陳虎臉色一變,當即跪地接旨:“末將遵旨!”
旋即走到帳下,向還跪在地上的部下一聲令喝。
部下領命後立即召集兵馬,不一會,近萬護龍軍已然集齊。
“有勞陳將軍了,事不宜遲,咱們即刻出發吧!”常樂翻身上馬。
陳虎點點頭。
不料這時。
李傲雪突然開口道:“等一下!”
眾人一怔,看向前者。
隻見李傲雪來到陳虎麵前,詢問道:“陳將軍,公馬見道母馬就會跑不動,影響腳力?”
“草!這女人,還記著這事呢!”
常樂本事胡謅,聽看了這話,心裏不免有些發毛。
果然。
陳虎銅目微縮,細細思索一會後緩緩搖頭:“回稟公主,末將征戰沙場數十年,禦馬無數,從未聽過什麼馬有這特性!”
聽了這話。
李傲雪眸子驟冷,含恨透骨地看向常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