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放已經在融資公司裏等了四個多小時,卻始終不見主事人露麵。
此時的張氏集團因為債務違約股價已經開始暴跌,各個合作夥伴也是避而不見,開始抽身撇清關係。
這對張氏集團來說可是雪上加霜的事情,他們必須在短時間之內把公司的股價做上去,否則他們就會麵臨退市的風險。
如果要真是那樣的話,他們張氏集團就隻能破產了。
這可是他們家族裏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
而解決這種問題隻有一個方法就是利用龐大的資金去拉升股價。
但現在如果去銀行貸款的話從審批到放貸流程繁瑣不說,單單花費的時間就得需要三、五個月。
而更要命的是即使花上這三、五個月銀行也不一定能把貸款給他們家,因為此時的張氏集團債務違約在先。
沒有一家銀行想把這麼大的風險攤在自己的頭上。
可以說與億達集團合同沒有簽約成功像連鎖反應一樣刺激著張氏集團。
早已習慣養尊處優的張天放已經等的心急如焚,如果換作別的地方他早就會讓手下衝上去抓住主事人一頓毒打。
可現在的他隻能暗氣暗憋,心中對江辰、林清兒更是恨之如骨。
又等了半個多小時主事人才姍姍來遲的帶著兩個保鏢出現在辦公裏,一見主事人回來,張天放立刻迎了上去。
“吳總您回來了。”
“張大少爺真的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真的不知道你在這裏等我,早知道我就早些回來了。
剛才有一個人欠了我們公司五百萬剛打斷他兩根肋骨回來。“
聽主事人這麼說,張天放臉色一變,但立刻就又笑了起來
“這究竟是什麼人居然還敢欠吳總的錢?
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這也都是常有的事,畢竟做這種融資公司一定要擔些風險的。
主要還好我們公司的名譽打出去了,還是很少有人敢欠我們錢的。
但不知張大少爺來我們這裏要做些什麼。“
聽吳老板這麼問,張天放連忙把自己拿來的名畫遞了過去。
“吳總,我來這裏不曾敬意,這幅前朝鄭公畫的竹子望請消納。”
“這鄭公的竹子可是價值不菲!但不知張少來這裏到底需要我做什麼?
居然要下這麼大的一個本錢?”
“我來這裏自然是借錢!”
“哦,既然是借錢的話,我們的利息可是很高的!
每個月需要4分利,但不知張少能接受嗎?“
”吳總,這我自然是曉得的否則也不能來這裏不是!“
“但不知張少需要借多少?“
張天放聽到吳總這麼問忙伸出五個手指頭。
“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我們公司一切能拿出來的也就無非這麼多了!“
“如果要是小數目的話,我也不可能來麻煩吳總不是?
吳總你一定想辦法幫我通融通融,讓我們渡過難關,我張某人一定不會忘記您的大恩大德…”
......
這張天放言語之間極盡諂媚,讓人聽著都有些作嘔。
這在平時又怎麼能是高高在上的張天放能做出來的?
可現在他必須這麼做!
在苦苦哀求了一個多小時,主事人在經過深思熟慮之後終於點頭放款。
聽到主事人的許諾,張天放才緩緩的出了一口氣,忙對主事人深鞠一躬表示感謝,而後慢慢的退出了主事人的辦公室。
走出來的張天放與剛才還奴顏婢膝的他判若兩人,頓時感覺自己又恢複了鈔能力!
此時的自己仿佛又有了能幹翻世界的勇氣。
畢竟錢到手了,他們家的危機暫時就可以解除了,他這張家闊少的形象又重新樹立起來。
可這張天放還沒走幾步,突然臉色大變!
他正與剛剛來這裏的江辰打了個照麵。
“我當是誰,這不是江辰嘛!
怪不得今天簽合同的時候能拿出來兩千萬呢!
原來錢是從這裏借來的?
我十分好奇,你是用什麼抵押的?就算把你拆了,也不值這麼多錢吧?
到時候能把錢還上嗎?別把自己的命再搭上!“
雖然中午的時候剛剛被江辰打過,但此時的張天放依然非常的自信有底氣。
他覺得就憑他現在與這融資公司的交情,即使此刻江辰真的與他動手,這裏的人也一定會站在他這邊!
張天放說完這些看到江辰沒有回答,便覺得他的推測沒有錯。
今天拿出來的兩千萬都是從這裏借出來的!
於是更加肆無忌憚的挖苦起江辰來。
“姓江的,你是不是錢不夠花又來借錢的?
你今天就把心放在胃裏,你不會從這裏拿到一分錢的!
你非要螳臂擋車和我們張氏集團去搶這一單合同,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你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有什麼實力!
就連林氏集團的林老太爺包括在內他們也沒什麼資格和億達集團簽這筆合同!
這樣一筆金額客觀的大合同,我聽說還讓你簽了十期!
真是讓我可發一笑,你們又何苦難為自己呢?
現在是不是窮的連明天吃飯錢都沒有了。
就憑你們的能力,我想你來這裏借錢人家一定不會借你的。
這樣吧,你家張少爺有好生之德,你直接回去把億達集團的合同拿回來,然後跪在我麵前將合同交付於我,再叫我幾聲好聽的,我就給你點錢花,你看怎樣!“
麵對張天放的譏諷江辰嘴角既然顯出一絲蔑視的微笑。
“嘿,姓江的,你那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
就是覺得你的樣子很可愛!“
“可愛?“
“難道你不覺得自己說的話很可愛嗎?
你來這裏無非就是因為你們張氏集團的資金鏈斷了,先借些錢來緩解危機吧?
何必在這裏打腫臉充胖子呢。“
“姓江的你少在這裏信口雌黃。
我們張氏集團可是在臨山首屈一指的大企業,怎麼會有你說的這種狀況。“
“那你解釋一下為什麼從人家辦公室裏出來?“
這一問倒是張天放一時語塞起來。
“我…
我和這裏的主事人是很好的朋友,來這裏是看望他。“
“是嗎,那真的太好了。“
“姓江的你以為我是你嗎?
我在這裏是什麼人脈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
就在張天放還站在這裏誇誇其談說著大話的時候。
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男人,詫異的看著張天放。
“你是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