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吃糖豆般,武翰把五十多顆丹藥倒進嘴裏,吞進了肚子。
這樣,對方休想再把丹藥搶回去,頂多群毆他一頓。清清嗓子,他一副滾刀肉的架勢,“你幾個,打不服翰爺,把翰爺打急了,鬧不好會出人命,不如你我賭鬥......”
“臭小子,你太狂了!”常雄聞言大怒,卻被烏鴻拽住。
整個腦袋麻了,烏鴻卻恢複些理智,擔心真打出人命,他連忙小聲勸道:“常兄常兄,真把他打死打殘,一旦被查出來,咱也完了。反正他隻有一個人,跑不了,聽他的,跟他賭鬥。”
常雄不想磨蹭,三下五除二,先揍了再說。
聽到‘先天散人丹’一詞,他嚇了一跳。
無紋散人丹,能與八紋靈體,九紋道胎,齊名先天,不管是否沽名釣譽,名頭都夠唬人。
六人嘀咕幾句,常雄叫囂道:“說吧,怎個鬥法!”
麵臨圍攻,武翰看似鎮定自若,暗暗也緊張,卻免不了小激動,“一對一打,打三場,翰爺打贏一次,你等向後退一千步,翰爺要打輸了,要殺要剮,隨便。敢不敢,不敢麻溜找地方玩去。”
太狂了!
受魔禦考驗擾亂的常雄五人,怎會受這份激將。
當即,他方派出了三位十階弟子,也不管武翰同意與否,三人扔掉木棒,如狼似虎的撲去。
三打一。
同時麵對三人,向來克製自己不打架的武翰,頗感棘手。
麵對夾擊,眼睛不夠用。
但一交手——
一位弟子抬腳飛踢,他探手抓住小腿,便把對方扯了過來。
“你力氣真小。”
他扯腿把人扔了,跟扔個稻草人似地。
武翰這邊扔人,露出了破綻,另兩位十階弟子趁機攻伐,均用《龍征戰法》六式之一的行山虎。
行山虎,踏風怒爪臥龍撲。
呼......
武丹在身,力量奔騰。
指尖閃爍鋒銳的元光,兩位十階弟子的撲爪,帶起了破空聲。
攻擊來襲,寒毛炸起,武翰來不及思考,應激本能的施招,斜身擰旋擺腿旋踢。
出海蛟,曲身擺尾倒掛雲。
砰砰!
兩人被踢翻在地,武翰落地,腳下略有踉蹌,倒是站穩了。
“我贏了,你等退後一千步。”他忙地喊道。
常雄、烏鴻等臉色難看,對方的力氣太大,同是十階,力量卻是壯漢和小娘子的差別。
“打完這局再說!”
十一階修為的焦霆,陰黑著臉,他不守賭約,手持木棒衝上前去,二話不說亂棍猛攻。
木棒雖不是利器,卻也是武器。
赤手空拳的武翰,必然吃虧,他急退連躲,兩棍擦著鼻尖、耳尖掄過,他險些中招。危險關頭,血氣上湧,他冒險不退反進,踢中焦霆的手腕,踢掉了木棒。
兩人就此拳腳對攻,鬥在一處。
修為高出一階的焦霆,即便龍筋神力僅是略有小成,武丹僅三紋,但力氣並不小。打鬥時,他像隻瘋狗,武翰饒是戰法迅猛,仍戰得吃力。
砰砰砰。
砰。
他踢出數腳,連攻十幾拳,才把焦霆打翻在地。
血氣衝頭,他抬腳把焦霆踢出一兩丈,焦霆佝僂成大蝦,起不了身。
“犯驢了,還這麼凶......”烏鴻再次慫了,腦袋嗡嗡的,言辭有些哆嗦,“常兄,看您的了。”
常雄鐵青著臉,心頭的驚嚇不比烏鴻少,但他自認,方方麵麵不會輸給武翰。
他是十二階,平日沒少戰鬥,怕一個十階弟子,太丟人了,“我來!”
“等等!”
中了好幾拳的武翰,怒氣洶洶。
澎湃的元氣在血肉間鼓蕩,他的衣袍,無風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