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還有人來這生命禁區尋寶?
張君感到匪夷所思,有什麼東西,能比性命更重要!
他暫時沒有追問,命令陸澤脫下自己的鞋子,交給羅衣看守。
這樣一來,陸澤就沒法逃跑了。
“離他遠點,他敢動一槍打死他,為了你自己的小命,不要手軟。”
張君堅毅的目光盯著羅衣,羅衣不覺臉上發熱,心臟跳得極快。
這個危險的男人,此刻散發著迷人的雄性荷爾蒙氣息!
她連連點頭,握緊手中的槍。
張君問她會不會用手槍,她小聲的說道:“跟我爸爸去非洲打過獵。”
靠,真不愧是跨國集團的千金小姐!
人比人真是命不同啊!
張君又叮囑兩人幾句,開始檢查周圍的環境。這裏是一片背陽的山坡,上高下低,樹木稀疏,以聳立的岩石為主。
石頭下部分長滿了苔蘚,在一處隱蔽點,他發現了一個很深的石洞。
由於是天然形成的,進口並不規則,寬寬窄窄大約有三米長。
張君看了一眼羅衣和陸澤,兩人一坐一立,都很緊張。
陸澤謹慎的吞了口唾沫,勉強擠出笑意,與羅衣打商量。
“別緊張,手指暫時不要放到扳機上,萬一手指抽筋,我可就冤死了......”
羅衣美目死死的盯著他,語氣有些不穩。
“那你最好一個指頭都不要動,否則我直接開槍!”
陸澤暗暗叫苦,什麼叫命懸一線,他此刻深有了體會。
而林芊芊,站在稍微遠些的石頭上,警惕的盯著來路動靜。
這兩個女人,終於發揮了她們的作用。
張君進入石洞中,一股幽冷的洞風吹來,讓他頓消燥熱。洞裏不是很黑,還有幾束明亮的光線打下。
他繼續往裏麵走,右側的石壁被厚厚的苔蘚覆蓋,一些黑色甲殼蟲爬來爬去。
到了石洞盡頭,隻留下一個拳頭大的洞眼,他拿起從陸澤背包裏搜出的手電,往裏麵照了照,發現裏麵濕漉漉的,底下似乎有水資源。
他將手伸進去,剝開表層的地衣。
這些地衣生長得十分茂盛,紫紅色的葉片邊緣,還凝結著種子。
揪下地衣後,發現底下的石頭石質細膩、堅硬,表麵泛著一層淡淡水光。他用手指抹了點,一舔,不禁欣喜,這是淡水!
看來這座島嶼下,擁有著淡水資源!
他忙對著洞口踹了幾腳,其中一塊石頭鬆動了,他用木矛奮力撬動後,石塊終於動了。
這時,外麵傳來林芊芊的喊聲。
“哥,是不是碰上麻煩了?”
“馬上就來!”
張君連忙掀開石頭,一隻深紅色的蜈蚣從裏麵爬出來,差點咬一口他的手指。
蜈蚣匆匆逃走了,他用手電一照,裏麵呈碗狀,盛著一顆圓溜溜的小石子。
要不是這碗狀有人工鑿過的痕跡,他真把小石子忽略過去了。
張君捏起小石子,放進自己口袋中,又將洞口的一切還原。
隨即他又找了幾塊石頭,將洞口堵上,還扒了扒苔蘚的葉片,遮擋住痕跡。那隻蜈蚣又出現了,鑽進洞口縫隙,不見蹤影。
張君怔了片刻,這隻蜈蚣還會回家?
“啊!”
外麵突如其來的痛呼打破了他的思慮,張君心中一沉,飛快朝外麵奔去。
剛剛聽來是林芊芊的聲音,她是望風的,竟然能被人襲擊,外麵情況複雜起來!
在距離洞口的腳步一頓,張君豎起耳朵聽著外麵動靜。
他聽到一陣男人的狂笑聲,伴隨著林芊芊痛苦羞辱的尖叫。
“媽的,陸澤這小子竟然找到了兩個娘們!長得還真帶勁!”
接著另一個聲音傳出。
“陸澤,你怎麼會被兩個女人威脅?她們兩的同伴呢?”
陸澤似乎被摁在地上,還挨了揍,痛得嗷嗷直叫。
“別打別打,我是廢物,好色的時候被兩個娘們製服了。哎喲,她們同伴不知道跑哪裏去了,正在找。”
陸澤竟然沒有供出張君,故意說得很大聲,明顯是說給張君和兩個女人的聽的!
張君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依照他的身手,偷襲那兩人沒問題!
林芊芊和羅衣也懂了,隻是掙紮叫嚷,並沒有喊出張君的名字。
張君悄悄摸出腰間的槍,貼著石洞口站著。
他分辨著外麵的動靜,還好,來的人隻有兩個,他還能對付。
其中一人叫王錦年,另一個叫漢斯。
漢斯是個外國人,不過會講中文,聲調有明顯的頓挫揚抑。
陸澤又在嗷嗷直叫,王錦年意識到不對勁,他的胳膊是拉斷的狀態,光兩個女人可做不到這個地步。
陸澤痛哼哼的罵咧。
“你們冰刀隊的人沒一點人性,啊,痛死了!”
“你能讓陸洲去濃霧送死,比起你來,我們又算得了什麼?”
王錦年唾棄陸澤,陸澤咬著牙,不辯解也不痛哼了。
張君眉頭一皺,陸澤是這麼狠心的人,能送陸洲去死?
據陸澤交代,陸洲就是他的表兄弟!
不過一路匆忙,他很多信息都沒來得及詢問。
張君從洞口的草葉間小心翼翼望去,王錦年正把陸澤摁在地上,用鞋帶將他捆綁起來。而羅衣已經被打暈了,林芊芊被高大的漢斯單臂摟在懷裏輕薄。
她已經衣不蔽體,胸口就剩下一件內衣,在漢子的控製下,美目驚動的奮力掙紮著。
漢斯哈哈大笑,對這個雪白的小羊羔很感興趣。
他在這島上憋了太久,很想發泄下。
漢斯左右一望,看見張君所在的山洞,一臂抱起林芊芊走來。
林芊芊陡然瞪大雙眼,盯著綠草半掩映的山洞,發出驚恐的叫罵聲。
其實,她的內心欣喜不已!
此時陸澤看到了希望,為了成全漢斯自找死路的色心,他眼珠子一轉,將王錦年的注意力牢牢把控。
“啊!你就不能把我斷手接上去嗎?死人的血可沒法祭祀!”
陸澤臉色蒼白的痛哼著,這倒不是裝出來的。
王錦年對他沒有任何同情,反而看了一眼漢斯,唾罵起來。
“這裏有個昏迷的不玩,非得玩鬧騰的?”
漢斯摟著林芊芊急色色的往山洞裏鑽。
“她又不會動,還不如去玩娃娃!”
陸澤掙紮起來,王錦年立即摁住他,將注意力放回他的身上。
不對,他剛不是想和漢斯開黃腔的!他要說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