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來在目標攤位蹲下，張帥沒有急於去挑自己的想要的物件，而是跟個古玩街街溜子那般隨意觀望著。

“小老板，瞧瞧看看，咱這兒都是老物件，價格包您滿意。”

小攤老板見張帥這般年輕又是個生麵孔，眼珠子一轉便熱情的招呼起來。

“老板，這玩意兒什麼說法？”

端詳了半天，張帥隨手指著一個老硯台問道。

“小老板，您真是好眼力，這方硯台宋代的，您瞧瞧這成色，您瞧瞧這雕花！”

“我也不跟你多要，八萬！”

小攤老板先是把張帥高高捧起，隨即報出了一個讓張帥差點笑出聲的價格。

【現代工藝硯台，價值30元】

“這真是宋的？我看是送的吧。”

張帥喘了好幾口大氣才沒笑出聲來，捧著那方硯台以調侃的語氣問道。

“沒錯，是宋的！”

小攤老板跟張帥壓根兒就沒聊到一塊去，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樣信誓旦旦道。

看著小攤老板的演技，張帥打心底裏佩服，不去當演員可惜了。

現今電視熒幕上那幾位當紅炸子雞，可演不出小攤老板這功力，若非張帥有這雙神奇的眼睛，說不準還真讓他忽悠住了。

可不送的嘛！

就這成色，連張帥這個外行人都覺得不堪入目，估計是在哪兒批發假古董時不夠稱，賣假古董的人搭上的。

【晚清瓷瓶碎片，價值200元】

擱下硯台，張帥又拾起身旁零散的幾塊瓷碎片，放在手裏仔細端詳著。

“小老板，您手裏拿的可是真玩意兒，您可得小心點，這玩意兒您要是摔了可不便宜。”

眼瞅著沒把張帥忽悠住，小攤老板起初的熱情也消減了幾分，坐回到自己的馬劄上隨意道。

“哦？這麼說，您剛才給我瞧的都不是真玩意兒？”

抓住小攤老板言辭上的漏洞，張帥衝著他挑了挑眉毛，調侃道。

“這......嗬嗬......都是，都是真玩意兒。”

被張帥懟得一愣，隨即小攤老板也不再搭茬兒，賠笑了兩句便不再關注張帥了。

他在這條街上擺攤十餘年，誰是肥羊誰是老油子看得清楚，想從張帥這裏開張，怕是沒這個機會了。

“你這也不行啊，沒有個能入眼的玩意兒。”

在小攤前來回端詳了得有十來分鐘，張帥站起身來活動活動腿，一臉失望的說道。

“此言差矣！隻能說我這寶貝不合您的眼緣，沒準兒在別人那兒就千金不換呢？”

小攤老板哪兒能聽不出來張帥在暗諷他攤位上沒有真物件？不過他開門做生意的，信奉的就是從不得罪任何人。

“老板，今天認識了你，我才知道什麼叫語言是一門藝術。”

對於小攤老板的回應，張帥是服氣的，抱拳拱手敬佩的說道。

把黑的說成白的，維護了自己的麵子，還不會讓聽這話的張帥感覺刺耳，這不是藝術是什麼？

“這玩意兒怎麼賣的？”

感覺跟小攤老板磨得差不多了，張帥這才指著那裝錢幣的箱子問道。

“三十一個，二十個以上二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