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回到家裏的王甜,正在忙碌的宰殺著野兔,兩個孩子在屋子裏你追我趕,不時咯咯咯大聲說笑,屋子裏一片歡聲笑語。
“你到底是誰?”
幫著王甜把野兔宰殺幹淨的劉猛,有把野兔大卸八塊,清洗幹淨後,把野兔肉扔到了煮開了沸水的大鍋裏的,坐在灶台邊賣力拉著風箱。
看看坐在一邊,盯著兩個嬉笑的孩子,不時發出爽朗笑聲的王甜,劉猛再次發問。
“怎麼又問這個問題?下午的時候,我不是跟你說過了,我是來自二十年以後的時空的人,我原來的身份,是醫院的主治大夫。”
看劉猛一臉疑惑的樣子,王甜決定逗逗他。
“你知道嗎,二十年後,我們都會居住在幹淨明亮的樓房裏,做飯用的是燃氣灶,大家都使用一個叫做手機的通訊工具,家家戶戶都會有小汽車······”
劉猛苦笑一下。
她定是在編故事,生活在貧困鄉下的莊稼人,怎麼可能過上這樣的日子!
“這句話,我放在這裏,二十年後,要是我們還沒有過上這樣的日子,你找我!”
王甜豪爽的拍著胸脯啪啪直響。
“那麼,你會回去嗎?”
劉猛盯著灶膛裏燃燒正旺的火苗,突然沒頭沒腦詢問一句,如果她所說的事情都是真的,她又何苦留在窮鄉僻壤受罪?
能不能回去,這個事,可不是她王甜能夠決定的!
“那麼,你是希望我回去,還是希望我留下來呢?”
王甜嘿嘿笑著,故意詢問。
一手拉著風箱,一手忙著往灶膛底下塞著木柴的劉猛,在爐火的映照下,一張臉紅彤彤的。
不知道,到底是因為灶膛底下的爐火燒的過旺,散發出的熱量太強,還是因為聽到王甜的詢問,緊張不安所致。
“那個,鍋燒開了······我去挑水······”
劉猛慌亂起身,大步朝著外邊走去。
說實話,不知道為何,他希望她留在這個家裏。
一是兩個孩子不能沒有娘,二是,她現在行事說話的風格,他非常欣賞。
看著慌張離去的小叔子,王甜頓時笑的前俯後仰。
她是個聰明人,一眼就猜到了劉猛心裏所想。
能不能回到二十年後,是個問號,現在最打緊的,她要跟劉猛在一起,在九零年代的偏遠山村,相互扶持,把日子過起來。
同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生活的一個屋簷下,想想,就有些意思。
“娘,娘,什麼時候給小叔找個媳婦?周爺爺說,隻要娘給小叔找個媳婦,周爺爺就天天給我跟弟弟買糖吃······”
嘴裏吧唧吧唧嚼著水果糖的小春,站在王甜的對麵,眨巴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好奇的詢問。
“給你小叔找什麼媳婦?”
王甜掀開鍋蓋,給兩個孩子盛了滿滿兩大碗野兔肉,這才刮著小春的鼻子,說著逗弄孩子的話語。
“哢擦!”一聲脆響,窗戶上玻璃被打碎,破碎的玻璃茬子四處飛濺。
“娘啊!”
坐在飯桌前,手裏抓著大塊兔子肉的兩個孩子,突然受到了驚嚇,飛一般起身跑到王甜身邊來,抱著王甜的大腿,嗷嗷哭個不停。
“別怕,有娘在!你倆坐下吃肉,不要出來!”
這是有人上門找事了!還有沒有王法了!
“是誰,有種的你給我站出來,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王甜袖子一擼,順手抄起放到灶台上的那把帶著兔子鮮血的菜刀,兩步竄到院子裏,揮舞著手裏的菜刀,朝著漆黑的院子大聲叫罵。
在窮鄉僻壤要生活下去,就得入鄉隨俗,變的凶狠霸道一些,她王甜可不是軟柿子!她可不是好惹的!
“小騷-貨,狐狸精,不要臉的破鞋,爛貨,賤人,臭婊子!”
一連串不重樣的叫罵聲從低矮的牆頭外傳出,砰的一聲,低矮的柵欄門被踢到在地,李巧嘴帶著一群人,呼啦啦闖進院子裏!
“聽聽,聽聽,這個不要臉的,對著兩個孩子說什麼他要跟劉猛一起過日子!大家都聽的一清二楚!怪不得現在膽子肥大了,敢對著我家心蓮動手動腳的!你這是有了靠山啊!我還就不信了,你王甜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能把村裏的大小光棍迷的團團轉!”
“什麼本事,伺候男人的本事唄,看她這幅狐媚子樣,男人失蹤了,可把她爽歪了,靠著男人的本事,治療好了她自己一臉的爛瘡,更有資本了·······”
說話的是,是李巧嘴和劉心蓮母女,圍攏在院子裏的一群人,都是李巧嘴的娘家人。
李巧嘴的娘家在鄰村的羊頭村,她的大哥是這個村的村支書,正因為這個原因,李巧嘴在婆婆王蘭花到手裏,可是相當的有地位。
“私闖民宅,可是犯法行為,各位,可是要吃點牢飯補補身子?”
王甜故意在夜空中揮舞著菜刀,被劉猛磨的鋒利的刀刃,在夜空中散發著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