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楚站在她身旁,與她一起看向那邊:“我可提醒你一句,你救的那個男人沒那麼簡單,你掂量著點。”
“嗯,我知道。”
蘇卿禾想著自己做的那個夢,如果按照那個夢裏的走勢,宋瑾舟很可能就是慶國的皇子。
以後那是要在慶國謀權篡位的人,自然沒有現在看著的這麼無害。
容楚見狀,也沒再說什麼。
“我送你回去,”秦淮已經走了過來,對蘇卿禾說道,“我有些事,需要回北鎮撫司一趟。”
“那你去吧,我跟楚楚回去。”
蘇卿禾識大體,不會在他忙的時候打攪他。
秦淮看了眼容楚:“沒事,我送你,走吧。”
明顯感受到了侮辱的容楚依依不饒的跟了上去:“你剛剛那是什麼眼神,這大白天的,我還能把她看丟了怎麼著。”
秦淮淡淡的聲音響起:“你太聒噪,她跟著你學,會更聒噪。”
“......…”
接下來的幾天,蘇卿禾都沒見過秦淮,連哥哥每日都回來的很晚,後來索性晚上直接宿在了大理寺。
雖然蘇卿禾不太懂這些案件,,但也多多少少聽說了一些,大理寺掌刑獄案件審理,但是這盜賊猖獗至極,竟然在防備森嚴的大理寺盜走印章,還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
這跟尋常案件不同,更是涉及到皇家威儀,不用說都知道負責此事的官員有多麼大的壓力。
“姑娘,您在畫什麼?”
季夏端著剛沏好的茶水進來,就看到了自家姑娘趴在案桌上仔仔細細的描畫著什麼。
她走過去,看到姑娘手下的畫紙上已經畫了很多條條線線,看著挺複雜的,起碼她是看不懂的。
“季夏,你覺得什麼人能從大理寺這樣的地方來去自如?”
“唔,肯定是武功極高的人吧。”
蘇卿禾點點頭,手下最後一筆畫好,她滿意的看著圖紙,“哥哥回來了嗎?”
“少主在書房。”
“好。”
蘇卿禾把圖紙交給季夏,帶著她親自端著剛才季夏端來的茶水朝書房走去。
到了門口,便看到了門口兩年的侍衛。
侍衛稟報了一聲,聽到裏麵傳來動靜,才開門讓她進去。
蘇卿禾讓季夏在外麵等著,自己端著茶水拿著圖紙進去了。
“歲歲,你怎麼來了?”
蘇記年眉眼略帶疲憊,看到妹妹進來,聲音溫和。
“哥,你都多少天沒回家了,”蘇卿禾原本想把茶水放到書桌上,卻看到上麵那一堆案宗,隻好轉而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最近有些忙,”蘇記年接過茶潤了潤嗓子,“等忙過這一陣就好了。”
蘇卿禾都記不得自己聽過多少句類似的話了,她哥哥是大理寺少卿,雖說上麵還有大理寺正卿,但是正卿是他師父,又很看重他這個徒弟。
而且哥哥職務特殊,每天忙的不見蹤影都是常事。
所以此時聽到他這句話,也沒當真。
“多謝姑娘。”
臨安接過茶水,恭敬道了謝。
蘇卿禾看著他們主仆二人眉眼都帶著疲憊,可想而知這些天都是連軸轉的。
“哥哥,我最近畫了一個機關,你要不要看看?”
“是嗎?拿來給哥哥看看。”
蘇記年知道她平時愛鼓搗一些小東西,以為這次也是,誰知道拿過來圖紙卻發現上麵的機關錯綜複雜,不似一般尋常物。
“這個是......”
蘇卿禾彎彎眼睛:“我給它取名為甕中捉鱉。”
蘇記年聞言抬眸看了她一眼,隻見她莞爾一笑,隨後像模像樣的鞠了個禮:“那歲歲就不打擾哥哥了,歲歲告退。”
她把去火茶留下,端著空托盤出來了。
等她出來把托盤交給在外守候的季夏,心情倍感舒暢,準備一會兒帶季夏去聽書喝茶。
書房中,臨安把茶杯放在一旁,看到少主舒展了眉眼,他心有好奇。
“少主,姑娘的這個機關......”
“你自己看看吧,”蘇記年把圖紙遞給他,臉上帶著這些天第一次的笑容,“小丫頭這是給我們排憂解難來了。”
待臨安看明白這機關之後,也是連連感歎,平時隻以為姑娘喜歡擺弄這些,倒不知姑娘竟然能設計出這樣的機關。
“若是這遭賊敢再來,定然能甕中捉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