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演戲麼,小菜一碟。
這下子,整個房間的人全都愣住了。
屋中的氛圍,也瞬間變得有些凝滯。
紅梅張大嘴巴,“小......小姐,奴婢一直在您院子裏,哪裏也沒去啊。”
“哦?你的意思是,我說謊了?”
裴妤衝著紅梅挑了挑眉,緊接著看向裴林氏。
“想必就是紅梅這個丫頭告訴母親您我踢了金嬤嬤吧?”
“說起來,就在昨夜,紅梅還汙蔑我私自出府。”
“不管再如何,我也是侯府的嫡長女,不可能這點規矩都不懂。”
“就是不知道,這個丫頭三番五次地出言汙蔑我,是受了誰的指使了?”
“還是說,母親您寧肯信一個丫頭說的話,也不信我這個嫡長女說的話?”
嫡長女三個字,裴妤咬的很重。
她已經清楚,這個朝代最注重嫡庶之分。
雖說裴林氏現在也是侯府夫人,她的兒女也是府中嫡出。
但是,到底她隻是一個繼室,隻是續弦,與原配之間還是有區別的。
而裴妤作為原配的女兒,其實是比裴蓁地位高一些的。
隻可惜,這個原身啊,說好聽點是性子木訥,說難聽點,是懦弱無爭。
裴林氏的臉色有了一絲龜裂,看向裴妤的目光中也充滿了審視。
這個小賤人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變得伶牙俐齒起來,難不成,以前都是裝的?現在這是準備不忍著了?
想到這,裴林氏隻覺得心裏一寒,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有些僵硬。
“當然不是,既然你說這個丫頭汙蔑了你,不如這樣,咱們讓金嬤嬤自己說。”
裴林氏一邊說著,一邊隱晦地觀察著裴妤。
這可惜,裴妤仍舊是老神在在地站在那裏。
“夫人,老奴拜見夫人。”
“大小姐,也不知老奴是哪裏惹到了大小姐,老奴已經一把老骨頭了,哪裏挨得住大小姐您這一腳啊。”
金嬤嬤一邊哎呦哎呦地叫喚,一邊痛哭流涕,惹得周圍的奴才們頻頻側目。
“嬤嬤快起來,您是母親身邊的老嬤嬤了,又受了一腳,哪裏能跪著。”
裴蓁連忙起身上前虛扶一把,好看的眉毛也擰成一個結。
一時間,眾人看向裴妤的目光更是帶了譴責。
“妹妹這話說得不對,既然金嬤嬤說我踢了她,除了紅梅這丫頭之外,可還有人看見?”
“空青一直在我身邊,空青,你來說。”
被點到名的空青,抬頭看了裴妤一眼,瞬間明白了自家小姐的意思。
“今早嬤嬤來院子中請我家小姐,隻是我家小姐還睡著,便沒有請金嬤嬤進屋。至於後麵嬤嬤為什麼會突然摔倒在地上,又突然離開......”
空青再度看了裴妤一眼,抱著必死的決心。
“奴婢並沒有看到。”
瞬間,屋裏又是死一般的寧靜。
裴妤則是在心裏直接給空青豎了一個大拇指,不錯,這丫頭,能處!
“母親,既然姐姐執意說自己沒有踢嬤嬤,不如咱們叫府醫來看一看?畢竟嬤嬤的臉色都疼得泛白了。”
裴蓁輕咬紅唇,頗為猶豫地提出一個具有建設性的建議。
裴林氏讚許地點點頭,讓身邊的丫鬟去叫府醫。
“姐姐,你還是承認了吧,母親不會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