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麵上這個酒店從事正當的白道生意,但實際上是個幌子,暗地裏實際上是梁山的一個情報站,有時碰上單身客人,這個酒店也會殺人劫財。
王則似笑非笑的看著朱貴,朱貴是大惡之人嗎?他覺得不是,比起張青、孫二娘二位和催命判官李立,朱貴收斂的多,最起碼不會做什麼人肉包子。
一行四十多人,朱貴自然不敢殺人劫財,但誰又知道這後廚有沒有其他客人的屍首呢。
王則不是善人,他不想管也懶得管,朝朱貴禮貌點拱拱手,道:
“這位酒老板,想必便是那江湖人稱旱地忽律的朱貴好漢了吧!”
朱貴自己連名字都沒說,卻被對方報出名號,心中對麵前幾人好感大漲,笑道:“正是小可,不知諸位好漢尊姓大名!”
“我乃保州王則,江湖人稱斷天機。”
這綽號是王則自己給自己起的,為了讓自己與江湖之人更加融入,他和鄧宗弼、辛從忠都給自己起了個響亮的江湖綽號。
介紹完自己,又朝朱貴介紹身旁眾人:
“左邊這位姓辛名從忠,江湖人稱白麵鏢王;右邊這位是姓鄧名宗弼,江湖人稱瘦桓侯,二人皆與我同鄉。”
“後邊兩位分別是金毛犬段景住、拚命三郎石秀,皆是江湖好漢。”
不等朱貴發問,王則又主動道出自己目的:“我等一行人來此,實為避禍,我在汴梁得罪了大人,帶朋友、家眷來投梁山王倫寨主,共襄盛舉,還望朱兄弟幫忙引薦!”
“原來如此!諸位好漢一看便非是尋常之人,今日投我梁山大寨,乃我梁山之幸事,快快請進。”
說完,讓開門口,請王則諸人入內,因為店內房間不夠,隨行的仆人都去馬車上休息。
王則和辛、鄧、石、段四人居一室,鄧宗弼父母居一室,李師師和趙盤兒居一室。
一晚酒歌,王則對於自己在汴梁得罪了趙佶是隻字不提,隻說是個京中大人。
同時也對朱貴進行一番考察,論武藝,朱貴啥也不是,但作為“梁山泊接待中心主任”的他,社交能力算是個強項。
經過一番考察,王則對朱貴的語言能力也有了一個定位,基本他的每一句話,都能被朱貴接上。
言談之間,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倒也算的睡到第二日五更時分,朱貴叫眾人起床,洗漱一番,吃了些食物墊墊肚子。
此時天色尚未大明,朱貴把水亭上窗子打開,取出一張鵲畫弓,搭上一枝響箭,朝蘆葦蕩射去,一連射了三箭。
這是梁山大寨的傳訊方式,水軍聽到響箭,就會派船隻來接人,一箭便是派一條船來,兩箭便是派三條船來,三箭便是派十條船來。
片刻後,蘆葦蕩中漂出十艘小船,十八九個小嘍噦,徑直停到水亭下。
朱貴引著王則和鄧宗弼、辛從忠、石秀、段景住五人上了一艘稍大些的船,剩下人馬、金銀、行李皆送上其他船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