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告訴你下手快就一定能找到關鍵線索的?我看就不一定,王駱肯定能先一步超過那個臭大叔。”
聞言,羅娜跳著腳表示自己的反對,一方麵是她和王駱素有往來,另一方麵是她實在看不慣愚樂。
雖說愚樂這人的工作能力確實突出,但是卻為人高冷,平日裏獨來獨往,總是一副冰冷的表情,尤其是那一雙死寂的眼睛,每次對視總是讓羅娜脊背一涼。
她曾經也和羅震說過對愚樂的看法,羅震卻表示剛進中隊的愚樂也並不是這個樣子的,也許是解剖了無數具屍體,見慣了無數的人間疾苦之後,才漸漸變得如此沉默寡言。
收回心神,羅娜的眼神再一次落在王駱的身上。
眼前的少年身材略顯單薄,一雙深邃的眼睛似乎可以看透世界上任何東西,清瘦的側臉搭配上白皙的皮膚,讓他透露著一種高貴神秘的氣質。
隻是眼前這個少年似乎陷入了困境,木訥的看著那具冰冷的屍體,許久不見進展。
眼看著一個小時的時間就要結束,王駱終於是伸手從屍檢台上拿出一隻注射器,幹淨利落地在屍體的手臂上采了一管血,隨後將血液遞到助理手中,脫下手套放在屍體旁邊,轉身走出了解剖室。
剛出門,一直在外麵守候的羅震就迎了上來,一臉關切地問道:“怎麼樣,有什麼發現了嗎?”
王駱疲憊地眨了眨眼睛,說道:“目前還有待確定,先把這管血送去做血檢,等結果出來之後再做定論。”
“什麼情況?這麼長時間就采了一管血?”
羅震似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雖然不懂解剖,但是這麼多年來,他也沒見過哪一次屍檢是隻靠一管血液就能草草了事的。
麵對羅震的質疑,王駱並沒有做多餘的解釋。
與此同時,二號解剖房的愚樂也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同時還帶著一大堆的皮膚以及血液采樣。
羅震轉頭看了看愚樂手中的采樣箱,再看了看王駱的臉,那眼神似乎是在對王駱說:“這才應該是正常的屍檢結果。”
而王駱依舊是麵無表情,繞過羅震和愚樂的身體,埋頭推開二號解剖房的門自顧自的走了進去。
“這是......怎麼還動情緒了?”愚樂看著王駱的背影,漫不經心地問道。他的聲音很嘶啞,像是推開一扇許久未用的木門。
“啊......啊?是,是有點小情緒,可能是壓力太大了吧,年輕人,都這樣......”,羅震愣了幾秒鐘後才磕磕絆絆地回答道,他沒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愚樂現在居然會如此反常的關心王駱的情緒。
沒有多想,羅震將王駱的那支試管在愚樂的麵前晃了晃,便沒有再說什麼。
見狀,愚樂也沒有再多言,跛著腳走向一號解剖室。
隻是誰都沒有發現,在他推開門的那一瞬間,嘴角微微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似乎是在驕傲地說著:我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