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姐,你回來了!這年輕人是誰?”
闖進來的年輕人相貌與樓下那林文龍有六七分相似,正是林傾城的堂弟,林文龍的獨生子,林東。
他也是林氏集團唯一一個男丁,很可能是林家的下一任繼承者。
雖然他年紀還有點小,但已經開始接觸家族中的許多業務了,最近兩年林富國也是有意帶在身邊指點。
特別是最近幾天因為老太君的病情嚴重,林富國將大部分事情都交給了他去處理,同時也是給他一個施展才華的機會。
沒想到今天他也趕回來了。
“小東,不得無禮。”柳月如連忙喊了一聲,接著介紹道,“這是你姐夫,陳凡。小凡,這位是林東,是你二叔家的兒子。”
“哦。”林東看了一眼陳凡,點了點頭,接著看向林富國問道,“大伯,我剛才聽你說中毒,誰中毒了?”
“這件事你就別問了,等小凡看完老太君再說。”
柳月如阻止了丈夫開口,朝陳凡示意了一下。
陳凡點點頭,重新將手指搭上老太君的脈搏,眉頭緊鎖。
“姐......這位......姐夫,居然會看病?”林東忍不住湊到林傾城身邊,小聲問道。
林傾城也沒心思計較這一口一個姐夫,點點頭,依舊緊張地看著陳凡,口中道:“你先別說話,讓陳凡認真看看。”
林東有些無聊地左右看了看,見林傾城,林富國和柳月如都是一副專心的樣子,他也覺得沒趣,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時間慢慢流逝,陳凡的表情卻變化莫測。
“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
良久,陳凡忽然睜開了雙目,臉色蒼白,喃喃自語,看起來有些瘋癲的樣子。
“小凡,到底怎麼了?”
林富國夫婦看到這一幕,不由嚇了一跳。
“陳凡,到底怎麼了,快說啊!”林傾城也是急得不行。
陳凡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老太君體內中了一種奇怪的毒素,這毒素十分罕見,我還從未見過,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這毒素並非常見的生物毒素或者化學毒素,也因此,那些醫生檢查不出來。”
說到這裏,陳凡微微停頓了一下。
“那到底是什麼毒?”林富國追問道。
“不知道......”
陳凡的話讓林富國和林傾城夫婦都有些無語了。
這還不是知道?
那你說了等於沒說嘛!
不過,這時陳凡又補充道:“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這種毒素十分罕見,也極難治愈,幸好師父曾經教過我一種獨特的手法......”
“幸好!”
林傾城聞言,立馬抓住了陳凡話語中的關鍵詞,顫抖著問道:“陳凡,你可以治好奶奶,是吧?”
林富國夫婦兩人也是盯著陳凡,一眨不眨,生怕錯過他的任何一個動作。
陳凡鄭重地點了點頭,麵容嚴肅地說道:“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們,我可以救治老太君,但是我必須需要一份合適的藥材和一個合適的人。”
“藥材不要緊,我林家就是以藥材生意起家。至於人,你要什麼樣的人?”林富國問道。
“慢著!”這時,一旁剛剛聽懂的林東忍不住站起身來打斷了他們,皺眉走到陳凡麵前,盯著陳凡說道,“你說中毒就是中毒?那麼多名醫都說沒問題,怎麼到你這就成了中毒了?”
林富國聽後,臉色一沉,喝斥道:“林東,注意你的用詞!陳凡師從龍行一脈的大師,那位大師也是我的朋友,再說陳凡從輩分來說也是你的姐夫,豈是你這小輩可以對他大呼小叫的!”
“小輩?哼!他一個窮鄉僻壤跑到雲城來當大夫,有本事,他怎麼不來雲城開診所?雲城的醫院這麼多,哪一家醫院的醫師不比這小子經驗多?”林東冷笑一聲,聲音極大,盯著陳凡,一臉挑釁的意味。
“夠了!”林富國大怒,指著林東喝道,“你連我的命令都不聽了嗎!”
林東盯著陳凡,沒有再說話,畢竟林富國的身份擺在這裏,話說到這個份上,他確實不敢再多說一句了。
不過,他不敢再說,但他想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
“小東,怎麼說話的!快給你大伯道歉!”
林文龍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接著他笑嗬嗬地走進臥室內,先是假意訓斥了兒子一句,接著看向林富國,笑道:“大哥,你和一個晚輩計較什麼!”
林富國陰沉著臉勉強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這位......小凡是吧?”林文龍踱步走到陳凡麵前,盯著陳凡似笑非笑說道,“二叔看在傾城的份上勸你一句,說話做事可要注意分寸,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
陳凡看了林文龍一眼,沒有說話,轉而望向林富國說道:“林叔,老太太的情況就是這樣,具體要不要我出手,您自己決定。”
“當然需要!”
林傾城聞言,不禁驚呼出聲:“陳凡,你既然已經看出來了,那就把事情做到底,這雲城這麼多醫生都是廢物,我不信任他們!”
“傾城!”柳月如喊了一聲女兒,責怪道,“不要那麼說話,醫生們術業有專攻,再說小凡也說了,這個毒並不普通,醫生查不出來也是正常。”
“確實如此。”陳凡笑著點點頭,接著說道,“好在昨晚已經服下了我的丹藥,至少這兩日內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你們可以仔細考慮一下,盡快決定便好。”
林文龍見陳凡沒有理會自己,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接著便緩緩消失了,接著看向林富國,眼神之中沒有任何情緒:“大哥,這件事,我不同意。”
“我重複一遍,不管這個年輕人是什麼來曆,他哪怕要入贅林家,我也沒意見,但老太君的事情,我不同意他插手。這是我的態度,我希望大哥你慎重考慮。”
說完,他朝自己兒子看了一眼,轉身離開了。
林東也跟在父親身後走出了房間。
“他......這是什麼意思?”林傾城有些茫然地看向空無一人的房門,接著轉頭看向自己父母,求助地問道。
“唉......”林富國歎了口氣,頹然坐在椅子上,雙手抓著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