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一隊人開了三輛車去追人,白景軒這邊再次撥通李凱的電話。
“李隊,有個事要麻煩你。”
“放心,我這邊已經安排下去了,所有在崗的騎警都已經出發了,指揮中心那邊也已經聯係了,在附近巡邏的特警也已經準備好攔截了。”
“謝謝了!”
“謝什麼,大家也都是為了抓住嫌疑人,有事再聯係,我盯著布控了。”
“嗯!”
掛了電話後,白景軒的右眼皮開始瘋狂的跳動,總覺得好像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樣。
事實證明,他的預感沒有錯。
過了差不多十分鐘,手機和手上的對講機幾乎同時響了起來。
“頭兒,發現嫌疑車輛了。”
“人呢?”
“沒有人!”
白景軒差一點就把手上的對講機摔了。
他強忍著怒氣,接起來了電話,那邊傳來了李凱的聲音:“嫌疑人在監控死角選擇了棄車逃走,路過那個監控死角的車輛一共十七輛,我們現在正在想辦法聯係司機,看能不能獲得最新線索!”
“嗯!”
再次掛斷了電話,白景軒深吸了一口氣。
看了看手機上的倒計時,還有二十六個小時。
他回到了車上,坐在了副駕駛上,轉過頭看著在後座的女人,問道:“他們逃到什麼地方去了?”
女人低著頭不說話。
“反正你也算是參與者吧,抓到你,我們也算是破案了。給你一個人交上去,那也算有個說法,你願意替他們幾個頂罪?”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按理來說,這女人應該給他一個答案,但卻沒想到,這女人始終還是沒有開口。
白景軒耐著性子繼續說道:“如果你能配合我們交代他們的下落,我可以給你申請減刑,甚至是緩刑。”
這話已經說的再明顯不過了,他希望這女人能說出來點什麼。
但沒想到的是,女人依舊低著頭,一言不發。
此時,白景軒的腦海之中冒出來了一個十分危險的想法。
他還沒有把這個想法付諸行動,那邊閻峰的電話打了過來。
“閻王,怎麼了?”
“聽說你那邊鬧的挺大的,人沒抓到?”
“要是抓到了,你覺得我現在有時間接你電話嗎?”
“說的也是!不過我有個辦法......”
隨後,閻峰把張成剛想出來的那個辦法給白景軒說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白景軒歎了一口氣,說道:“如果說沒有鬧出來我們這邊的這個鬧劇,說不定你那個辦法可行,但是現在我們這邊都已經這樣了,你覺得還有機會嗎?”
閻峰那邊沉默了許久,白景軒繼續說道:“閻王,我們這一次,怕不是真的要認輸了。”
“剛剛我和你有了一樣的想法,但是車到山前必有路,咱們還有二十幾個小時,之前限時二十四小時破案我們也不是沒成功過,不是麼?”
“說的是,但是從來也沒遇到這麼個案子啊。”
話音剛落,閻峰那邊傳來了對方正在接電話,請不要掛機的聲音。
幾分鐘之後,閻峰重新接起來了這邊的電話,大聲說道:“白景軒,你快點回市局,明姍那邊調查出來了一個重要線索,對你有用。”
“好!”
白景軒不懂有什麼線索不能在電話裏邊說的,而且是對他有用,不是對這個案子有用,白景軒真的十分好奇。
不過他也沒有馬上回去,而是等到手底下的人把周圍的平房都搜了個底朝天,確定是什麼東西都沒有找到,這才收隊。
回到辦公室,大家夥都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麵,看起來好像是很忙的樣子,但是每個人都耷拉著腦袋,一幅垂頭喪氣的模樣。
白景軒很清楚,大家現在就是因為遲遲抓不到人才這樣,要是再繼續下去的話,大家的士氣隻可能更低。
歎了一口氣,白景軒來到了解剖室。
剛推開解剖室大門,白景軒就死死的皺著眉,怒問:“省廳不是答應不到時間不插手嗎?現在可還有二十幾個小時。”
“白景軒,你腦子進水了是吧,要是省廳來接管了,你覺得屍體會在這個地方嗎?早就已經運走了好吧!我今天休息,帶著我徒弟過來幫忙,真的是......免費加班給你幫忙,還沒有一句好話。”
說話的女人名叫唐晴。
實習的時候就破格擔任了重案組的駐隊法醫,結束實習畢業後直接進入了省廳技術部。
摸了摸鼻子,白景軒一臉無奈,開口道:“你們發現什麼了?怎麼就是對我有用的東西?”
“你們之前是不是去長安路的那個平房那邊了?”
“嗯!”
“這個、這個、這個......”唐晴指了三具屍體,開口說道:“這些人經過大哲的調查,已經確定了身份,都是那的住戶。”
“什麼?”白景軒震驚的問道。
怎麼會那麼巧合?
他突然就想起來了之前陳哲說的話,那些人,其實是收了錢的......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說才......
“我現在回去做調查,你們這邊有什麼線索,我們及時聯係。”
說完,白景軒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唐晴衝著他的後背翻了個白眼,說道:“還是這麼急匆匆的,都是重案組組長了,還是這樣。”
“你們好像很熟?”
“也不算很熟吧,我爸曾經想給我們倆牽線來著。開玩笑,要是我們倆在一起,那房蓋都會被我們倆掀開。”
楊明姍想了想他們倆在一起的情況,覺得還真的不是完全沒可能的事......
白景軒回到辦公室之後馬上調出來了之前在長安路帶回來的那個女人的資料。
這女人名叫王豔,三十九歲,已婚,不過老公在四年前突然失蹤,中間她去報過警,但是很快就又說自己老公已經找到了。
眯了眯眼睛,白景軒調出來了這兩個時間裏邊這女人的賬務信息。
王豔之前有很多債務,應該是賭債,足足二十萬。
可她在撤案的三個月之後,奇跡般的還清了所有債務,賬戶上還多出來了十萬塊錢,這幾年更是幾乎是有規律的,每個月都會打進來兩三筆錢,有的兩三千,有的五六千,但每個月的總數都在一萬上下。
一個住在平房裏邊的中年女人,怎麼看都不像是會有人按時給她打錢的樣子。
白景軒又調查了一下給她打錢的賬戶,所有的開戶人都是一個人,明凱!
對上了!
他趕忙把查到的資料打印出來,拿著就走到了審訊室。
進入審訊室,白景軒朝著錢一誌點頭示意,錢一誌馬上開口道:“她還是和剛剛一樣,什麼都不肯說。”
“嗯!”
白景軒應了一聲,走到桌子前麵,盯著王豔,說道:“我已經知道了你和明凱之間的關係!”
王豔一臉驚恐的抬起頭看向白景軒。
後者好像是並沒有看到她那驚恐的表情,聳了聳肩,繼續說:“你現在老實交代,我還能算你自首,到底要怎麼辦,你自己想吧!”
說完,他就抱著自己的胳膊靠在審訊桌前麵,等著女人開口。
他篤定王豔一定不會再錯過這個機會。
十幾分鐘後,她果然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