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知道了，你現在想辦法聯係那女孩，聯係上了，馬上通知我。”

扔下這句話，陳哲就打算離開。

陳力攔住了他，問道：“你說你一個好好的技術警察，不好好待辦公室，在這瞎忙活啥呢？”

“不關你的事！”

“確實不關我事，那你有本事別來找我啊！本來還想告訴你點別的呢！現在我不想說了。”

陳力說完就打算回沙發上睡覺。

“痛快說。”

“你讓我說，我就說，那我多沒麵子？”

陳哲衝過去一把抓住了陳力的衣領，怒問：“說不說？”

一把拍開了他的手，陳力坐回了沙發上，點了根煙，說道：“幹這一行的小姑娘，過年確實有回家的，但是大部分都不回去，過年正是掙錢的好時候。今年奇了怪了，一共六個小姑娘，自己沒影了一個，昨天還有倆打電話說以後不來了，這離過年還小一個月呢，鬼知道她們腦子裏在想什麼。”

“把她們的詳細信息給我。”

“哦！”應了一聲，陳力在手機裏找到了幾張照片，發送了過去，說道：“身份證照片都發給你了，沒事以後別來煩我！特娘的你以為我們都和你一樣呢，作息規律，媽的淩晨才睡著，一大早就被你吵醒。”

說完，他就熄滅了眼，躺回了沙發上，蓋上了衣服，一副要繼續睡的模樣。

陳哲也沒多留，準備回辦公室。

才剛到門口，就看到幾個人把閻峰和白景軒二人團團圍住......

“憑什麼，憑什麼現在不讓我們把屍體取走？那是我老公，是還沒有資格取走他的屍體嗎？”

“很抱歉，這是一場殺人案，我們正在做調查，現在屍體還沒有辦法還給家屬。”

“為啥不行，我老公已經死了，你憑什麼不願意把屍體給我們？”

陳哲也沒管那麼多，走了過去，用平靜的聲音說道：“為什麼不給你們，你們心裏沒數嗎？”

幾個人轉過身來，怒氣衝衝的盯著他。

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衝過來抓住了陳哲的衣領，怒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說實話，在你們來之前，我還真的沒朝著那邊想，但是現在吧......”停頓了一下，他拍開了那男人抓著他衣領的手，繼續說道：“收了錢，就別鬧了，鬧到最後，那些錢還是不是你們的呢？”

這話一說出來，在場的人無一例外全部都安靜了下來。

閻峰和白景軒都用奇怪的表情看著他，哪怕是他們兩人也完全捉摸不透陳哲的想法。

繞開他們幾個人，陳哲打開辦公室的大門走了進去。

“正文，幫個忙，調查幾個人。”

“你是說要調查門口的那幾個嗎？”

“那幾個沒有用，就算是收了錢，那也不可能用能讓我們輕易查出來的辦法給，你幫我查一下這幾個人。”

隨後，陳哲把從陳力那得到的幾個女人的身份證照片發給了李正文。

雖說還沒弄清楚陳哲到底打算做什麼，李正文還是按照他說的去調查了一下這幾個人。

一開始，他也隻是抱著一個幫忙的心態調查。

十幾分鐘後，他的臉色變了......

“正文，怎麼了？”

“這幾個人都買了前天回家的火車票，但是都沒有上火車。而且，手機信號的最後出現地點，也都在省腫瘤醫院附近。”

陳哲摸了摸下巴，眯著眼睛，露出了一個危險的表情。

......

閻峰和白景軒二人終於算是安撫好了那些死者家屬，他們同意把屍體暫時留在警察局裏，自己先回去了。

推開辦公室大門，閻峰問道：“大哲，你剛剛說那句話什麼意思？”

“我覺得這是一個有藍本的犯罪。”

“你說什麼？”白景軒驚訝的問道。

陳哲坐在椅子上，拿起來了自己的煙盒，猶豫了一下，還是掏出來了一根點著了。

白景軒看到後皺了皺眉：“不要在辦公室抽煙。”

“這是我們特案組的辦公室，不是你們重案組的，你也不是我的直屬上司，你沒資格命令我。”

被人這樣噎了一下後，白景軒的臉色也差了很多。

閻峰拍了拍白景軒的肩膀，朝著陳哲問：“大哲，你說的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近些年的犯罪小說非常火，特別是一些國外的犯罪小說的譯本也進入了國內，我之前看到過一本非常冷門的小說，裏邊的犯罪手法和我們現在這個案子的犯罪手法幾乎一模一樣。殺人拋屍，在警察發現屍體後，他們會聯係被害人的家屬，給一筆不小的撫恤金，要求就是沒有要求。”

“但是你看到的那個案子，應該沒有丟棄器官這樣的情節吧。”張成剛說道。

陳哲微微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沒有類似的情節，但是有一點，很像！那個案子裏邊的被害人也都是窮人。”

仔細回想了一下那幾個人，從穿著上看確實不像是什麼富貴人家的人。

“癌症的治療往往伴隨著大量的金錢和精力付出，這些人的家人雖說希望他們能活著，但是麵對著一次又一次的噩耗，他們的那種期待也會慢慢消失，甚至會有他們還不如直接死了的想法。”

“而且，在他們死後，還有人出麵給他們一筆大額的撫恤金，他們自然不願意繼續追究。”

楊明珊點了點頭，說道：“確實，雖然給錢的人並沒有提出什麼條件，但是他們還是會擔心，擔心這是不是凶手希望他們包庇，從而擔心，一旦警方調查出來什麼線索，好不容易到手的一大筆錢，那就會被要回去。”

“沒錯！”

陳哲給出來了肯定的回答。

白景軒看著陳哲和楊明珊兩個人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我承認，你們兩個說的在某種意義上很有道理，也都是結合了現在發生的那些事，但證據呢？你們有證據嗎？”

陳哲搖了搖頭，說道：“並沒有，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主觀想法。”

白景軒鬆了一口氣。

可下一秒，陳哲卻朝著他問道：“白隊，你希望聽到的，是不是就是我這個回答？”

這給白景軒問懵了。

他不知道陳哲到底是什麼意思。

閻峰卻眯了眯眼睛，問道：“大哲，你應該有證據吧？”

“不算直接證據，就那個很年輕的女人，雖然說穿的衣服並不是名牌，手上戴著的手表卻是浪琴的，沒看清楚什麼係列，但能看出來很新。再加上她用的是最新款的手機，這樣的之處並不是一個癌症病人的家庭能負擔得起的。”

“可這也不能說明什麼。”

“嗯！”陳哲轉過身來看著白景軒，說道：“白隊，我的建議是你去調查一下這些人的債務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