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汪猛驚叫一聲。

拿著手電筒往裏麵一照，隻見一個人影閃過。

吳越冬立刻拿著槍對準了那道身影。

“站住！警察，不許動！要不然我開槍了！”

緊接著便是子彈上膛的聲音。

“別開槍！別開槍！”

聽到他們手裏有槍，那人立刻就慌了。

動也不敢動地站在原地。

“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吳越冬嗬斥道。

汪猛也將手電筒照像了那人。

隻見那男人麵黃肌瘦，身上的衣物也是破破爛爛的。

領口甚至已經發黃泛黑了。

吳越冬和汪猛過去的時候，還能聞到這人身上泛著一股難言的惡臭。

“你是什麼人！在這裏幹什麼的？”

吳越冬皺著眉頭，將男人的手腕銬住。

那男人看吳越冬像是個真警察，心裏更加發怵。

好端端的。

為什麼警察能找過來！

他好不容易才買到的貨！

難不成是老二那個家夥把他給出賣了？

男人的眼珠轉了一圈沒有說話。

家具廠的內部還有幾個房間。

汪猛推開一扇門直接走了進去。

一股惡臭騷味在鼻尖蔓延開，他不由得捂住了鼻子。

這裏到處都是糞便。

看來是被人當做廁所了。

對於那個男人，汪猛心裏也有了一些猜測。

估計是個流浪漢，平常沒有地方住。

幹脆在這裏安家了。

而且那個人確實不是凶手。

不管從身高還是體型，都不是他。

凶手的身上也沒有難聞的惡臭味道，甚至好像還有點好聞？

不知道是香水味還是沐浴露味了。

這似乎也是個線索。

雖然那個流浪漢不是凶手。

但是汪猛沒有掉以輕心，他準備挨個房間都看一看。

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推開第二個門的時候。

汪猛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裏麵擺滿了垃圾。

混亂中還能看到肮臟的床墊。

最重要的是，地上還有一些針管一樣的東西。

哪個好人沒事拿針管玩啊？

再一結合男人憔悴的模樣，汪猛瞬間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他臉色沉重地走了出來。

來到吳越冬的旁邊，小聲說了幾句。

吳越冬立刻變了臉色，讓汪猛在這裏看住他。

自己去看一看。

凶手還沒抓到，倒是抓到了個吸毒的。

最後吳越冬通知了另一隊的隊長，讓他們解決這邊的事。

他和汪猛則開車駕往另一個化工廠。

與此同時，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是。

家具廠一個隱蔽的角落內。

一個泛著微弱紅光的攝像頭安靜地注視著這一切。

“那裏應該沒有遺漏什麼吧？”

“劉隊那還會仔細搜查一下的，不會漏過什麼的。”

吳越冬對於劉隊可以說是什麼信任的。

他們兩個人剛開始進警隊的時候，就是在一個隊伍裏。

後來各自當了隊長。

“那就好。”

汪猛不再說話了，他靜靜地看向窗外。

老婦人一直沒有出現，這讓他心裏有些沒底。

總是有一種惴惴不安的感覺。

“你在擔心什麼？”

“沒什麼，就是一直沒有凶手的什麼消息，有點難受。”

聽到這話，吳越冬笑了笑，倒是沒有多說什麼。

做警察的，破一個案子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從城北到城南，有一段必經的道路。

那裏本來就天天堵車，這次更是麻煩。

兩個車蹭了一下，吵了半天，怎麼勸都不好使。

最好還是警察給強製帶走了。

這樣一來倒是耽誤了不少的時間。

明明中午就能到的，硬生生拖到了下午。

等到他們二人到了化工廠之後，才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這裏麵似乎有些幹淨過頭了，完全不像是一個廢棄化工廠的樣子，就像是有人收拾好了一樣。”

汪猛和吳越冬對視了一眼。

顯然兩個人都意識到了不對勁。

空氣中還縈繞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他提前知道了我們的行動，所以將這裏又收拾了一番。”

“我懷疑路上的事情，他是故意的。”

汪猛突然想到凶手究竟是怎麼知道他們的行動的。

他應該不可能神通廣大到可以透入道路上的攝像頭的。

但是為什麼現在才清理？

明明已經過去幾天了。

他知道自己敗露了，卻不提前收拾。

還是說太過於謹慎了。

發現他們去了郊外的家具廠。

知道下一個要檢查的地方就是化工廠。

所以再次來檢查一番。

順便給他們製造一些小麻煩，拖延時間。

至於消毒水，應該是發現了之前沒有消除幹淨的血跡或者其他的痕跡。

“這裏很可能就是第一案發現場。”

吳越冬神色嚴肅。

但是痕跡大多已經被清掃幹淨了，想要找到證據很難。

不過凶手可能沒有想到。

過於謹慎，也會暴露很多東西。

吳越冬立刻開始聯係劉隊。

讓他找一找家具廠那邊是否有監控攝像頭。

他們的行蹤好像已經暴露了。

順便好好問問那個流浪漢和凶手有沒有關係。

另一方麵還有那兩個鬧事的。

說不定也是凶手派過來的。

言多必失，行多必過。

凶手這是主動提供線索呢。

“這查線索還得有一陣呢，你先回去吧，還有什麼事情我會通知你的。現在也就是幹等著了。”

吳越冬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這兩天一直連軸轉。

即使是他也感覺到有些疲憊了。

正好回去休息一個小時。

“行。”

“哦對了，你的那個房子現在還屬於封鎖的階段，你先找個別的地方休息吧。”

汪猛驚訝地看了一眼吳越冬。

顯然是忘了這回事了。

他還想回去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呢。

“我能回去拿個東西嗎？我身上沒錢，都放在屋子裏了。”

“不行。”

吳越冬很爽快地拒絕了。

但是隨後從錢包裏取出了幾百塊錢，塞到汪猛手裏。

他將汪猛載到了市區就自己先離開了。

汪猛則是準備坐車找個離出租房近點的地方，臨時休息。

這個時候的車裏並沒有什麼人，他坐在座位上，看著前麵的廣告牌發呆。

恍恍惚惚中，竟然睡著了。

等到他再一睜開眼睛。

發現窗外的廣告牌裏的男明星竟然留著血淚！

汪猛被嚇了一跳。

他使勁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廣告牌竟然又恢複了原樣。

還沒等他舒一口氣。

就發現玻璃的倒影上，他的身邊竟然坐著一個麵目猙獰的老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