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周旭攤攤手，示意顧訣看桌上的照片。“這照片是你找私家偵探的記錄，經調查，那個私家偵探交代了你找他跟蹤被害者和你的前男友，並且得知了他們有染。”

“按照你的脾氣，你在前男友參加宴會時，當著宴會裏所有人的麵將他抽得皮開肉綻，買凶殺了那個小三也很正常吧。”一旁的記錄員聽到這樣的問話，心中覺得有一絲不妥，看了眼周旭，後者卻已經站了起來，雙手撐在桌上，他的臉同顧訣僅有咫尺。

整個審訊室的氣壓似乎驟然變低，他的聲音逐漸冷徹入骨。

顧訣將照片放了回去，漠然地盯著周旭的眼睛道：“我的確是調查過他們，但我沒有買凶殺人。”

二人的視線膠著在一起，不甘示弱。

審訊室被一道玻璃牆隔成內外兩部分，單向透視玻璃後的人們聽到顧訣的回答不禁輕呼了一聲，讚歎道：“這個顧訣還真是冷靜，換成一般的女人早就被嚇哭了吧！”

一邊的老警察沉了臉。輕聲道：“也隻有這樣的女人才有可能買凶殺人吧。”

老警察的話一出四周忽地靜寂了下來，他餘光瞥到門口站著一個頎長的身影，男人的臉隱在黑暗中，令人分辨不出長相。

這個男人是誰？老警察的疑問還沒問出口，他們就被請出了審訊室。

陸之琛淡淡地同局長道了聲謝，後者連連擺手，也快步退了出去。陸之琛的視線重新落在玻璃外顧訣的身上。

“銀行有記錄顯示你曾轉賬給一個陌生人二十萬，這你作何解釋？”周旭重新回到座位，目光不善地盯著顧訣問道。

“我的賬號被人盜了，被盜當天我就報警處理了，這一點周警官應該可以查到吧。”顧訣身子前傾，看著周旭勾唇一笑，緩聲又道，“我倒是懷疑是有人故意嫁禍給我，建議你們先查出來究竟是誰盜了我的銀行賬戶。”

周旭又審了半個多小時，顧訣雖然很累，但卻始終小心應對，終於熬到審訊結束。

她趴在桌上閉眼迷了小一會兒，忽地感覺有隻手落在了頭頂，她強睜開眼，看到麵前陸之琛的身影，她愣了好久才回過神來。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顧訣看著麵前單手插兜的陸之琛，忍不住又打了哈欠。

“剛剛。”陸之琛想了想，薄唇微啟，語氣平淡地又道，“審訊結束了，我來帶你回去。”

“我真沒有讓人去殺了她，我——”顧訣還欲再說，陸之琛搖了搖頭，輕聲道：“你不需要跟我解釋，就算你真殺了人，我也會護你。”

顧訣當場呆若木雞，這個陸之琛到底是有什麼毛病？要不是年齡對不上，顧訣還真是懷疑自己是他的私生女。

外麵走廊裏突然熱鬧起來，一陣陣的吵鬧笑聲。顧訣默默地抬手托回下巴，跟著陸之琛走出了審訊室。

數十個警察正笑著看一個男人說話，見陸之琛他們出來後都是不由自主地閉了嘴，看著他們走得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