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沒做過的事,我絕不可能道歉!”薑笙感覺胸口窒息一般的難受。
她快喘不過氣來,再和傅肆多說一句,她就要再次崩潰!
“所以,你不準備回去了,是嗎?”傅肆雙眸陰鷙。
薑笙吸了吸鼻子,滿臉倔強的看著麵前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肯定的應聲道:“是!我不會回去的!正好給你們兩個人騰地兒!”
傅肆冷笑點頭,鬆開了她的手,轉身大步走向車前,打開車門,將她的包拿了出來,直接扔向薑笙,厲聲吼道:
“滾!”
薑笙的雙眼被淚水蒙的模糊,她彎腰撿起了包,起身頭也不回的跑走,消失在了傅肆冰冷的視線裏。
傅肆站在原地,內心煩躁不已,一腳踹在了車輪上。
半晌,他才拉開車門,坐了進去,他看了一眼薑笙離開的方向,拿出了手機給傅姝打了個電話。
傅姝過了好一會兒才接聽:“哥,找我什麼事啊?”
“你嫂子和我賭氣,離家出走了,你幫我照看一下她!”
“哥,不是我說你,像嫂子那樣好的女人,現在打著燈籠都難找!你怎麼又和她生氣,是不是又是因為那個南溪,我勸你離她遠點!”傅姝一聽到薑笙離家出走,就知道事情不簡單,忍不住的吐槽勸說道
“哪來那麼多廢話?!好好看著她!”傅肆眉頭緊皺嗬斥了一聲。
掛了電話之後,傅肆才驅車返回公館內。
南溪坐在沙發上,看到傅肆冷著臉走進來,就知道他和薑笙肯定又不歡而散了,心中竊喜。
“是阿肆哥嗎?”
“嗯。”傅肆情緒低沉,看到南溪的雙眼空洞的模樣,心裏更加的煩躁了。
“阿肆哥, 笙笙還沒回來嗎?她看到我在這,會不會生氣啊?”南溪故作無辜,可這句話無非就是在傅肆的火苗上澆油。
“生氣?她配嗎?”傅肆一想到剛才薑笙對他橫眉冷對的樣子,心中的大男子主義就開始作祟。
南溪聽到傅肆的話,唇角若隱若現的浮出得意,眸底閃過一絲囂張。
“阿肆哥,你和笙笙是不是真的要離婚了啊?”南溪眼睛無神的看向前方,可餘光一直觀察著傅肆。
自從她那天纏著傅肆跟來四笙公館,目睹他要和薑笙離婚,心裏別提有多激動了。
可是這件事都過去半個月了,也沒見他們離婚有什麼實際性的進展,南溪心中多少有些著急。
“嗯。”傅肆頓了一下,微微低頭,額前的碎發遮住了他雙眸中的情緒,沉沉的嗯了一聲。
得到肯定,南溪差點沒忍住揚起嘴角,她控製情緒,準備趁虛而入,“那阿肆哥,你離婚之後,準備什麼時候娶我啊?”
傅肆愣了一下,劍眉皺起,走到了南溪的身側坐下,“溪溪,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娶你?”
南溪瞬間潸然淚下,“阿肆哥,你不準備娶我?怎麼可能呢?!我媽告訴我,我在手術室裏的時候,你告訴他們,會對我負責的!”
“溪溪,我是說過,可我說的負責是把你的眼睛治好,以後會保你一世無憂,但我不能娶你!”
“為什麼不能娶我?是因為薑笙嗎?”南溪抽泣著哭道。
傅肆有些不自然的偏過臉,不想看到南溪哭的樣子,甚至心中有些煩,但他和薑笙離婚,並沒有打算再娶。
為了不讓南溪多想,傅肆直接默了聲。
可在南溪看來,傅肆就是在默認了她的話,果然是因為放不下薑笙。
當初傅肆同意了和薑笙的婚事時,南溪就知道薑笙在傅肆心中的地位不簡單。
現在他的反應,更加證實了這一點。
“果然是因為薑笙嗎?阿肆哥,是她害得我眼睛看不見了,我才二十出頭的年紀,就變成了瞎子,以後還有誰會娶我!”
南溪激動的站了起來,雙手向前摸索著,似是想要找傅肆,結果差點被茶幾扳。
傅肆眼疾手快的抬手扶住了她,安撫道:“溪溪,你別激動,你的眼睛會好的。”
南溪順勢抓住了傅肆的胳膊,哭的淒慘,“若是好不了怎麼辦啊?”
“若是......好不了,我會一直照顧你的。”傅肆薄唇緊抿,輕聲說道。
“可是你將來總會結婚的!那我在你身邊算什麼?”南溪說著,趴在了傅肆的懷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傅肆將南溪從懷裏拉了出來,臉色有些難看,“溪溪,離婚之後,我不會再結婚的。”
南溪抽噎著看著傅肆冷下來的臉,心中一跳,她知道傅肆是生氣了,她有些害怕的收了脾氣,柔弱又委屈的說道:“對不起,阿肆哥,是我沒控製好情緒......”
傅肆歎了一口氣,看著南溪這般模樣,還是有些不忍心,放低了語氣,“溪溪,沒事的,我已經請了國外知名的眼科專家,你的眼睛會好的。”
一聽這話,南溪心中有些慌,假裝摸索著沙發坐下,“我知道了,阿肆哥。”
“溪溪,我給你請了保姆,你在這好好休養,白天沒辦法陪你了,我已經很久沒回公司了。”傅肆看了一眼手機,到現在也沒收到傅姝的回信,心裏想著薑笙,說話有些心不在焉。
南溪雙眼通紅,剛準備開口,就聽到傅肆的手機響了起來。
傅肆好像就是在等這通電話,迅速的接起,就聽裏麵傳來傅姝的聲音:“哥,我找到笙笙了,在酒店開了個房睡下了。”
“她吃飯了嗎?”傅肆低聲問道。
電話對麵的傅姝楞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好像沒有吧......我去找她的時候,笙笙就已經睡下了。”
聽著傅姝的話,傅肆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本就營養不良,怎麼還不好好吃飯?
“把位置發給我。”
“好!”
南溪坐在沙發上,聽著傅肆和傅姝全程的通話,手緊緊攥起,眸底閃過嫉妒和厲色。
看來薑笙在傅肆身邊一天,阿肆哥就不可能完全屬於她!
“阿肆哥,你是準備出去嗎?”待傅肆掛了電話,南溪委屈的開口。
傅肆抬眸看向南溪,瞧著她滿淚盈眶,輕聲道:“不出去。”
“阿肆哥,你若是有事要忙就去吧,我一個人也可以的。”南溪流了滴眼淚說著懂事的話。
“溪溪,我不出去,我送你去客房,早點休息吧。”
聽到南溪的話,傅肆眉頭更沉了,眼睛都看不見,一個人怎麼能行?
“好。”南溪柔柔的笑了笑,摸索著站起了身。
傅肆扶過她的胳膊,將她送回了客房。
將南溪安頓好後,傅肆還是沒忍住的離開了四笙公館。
南溪躺在床上,聽到樓下傳來的汽車排氣筒傳來的嗚鳴聲,
她的雙眸變得陰狠,後槽牙緊咬,心底的陰謀悄然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