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嬌笑著看向他,甚至還抓住了他的一隻手。
他們挨得太近,霍霆驍甚至能聞到她身上傳來的清新的香氣。
不同於那些名門貴女身上的香水味,她身上的香味更像是與生俱來的,讓人覺得放鬆,更忍不住要沉溺進去。
霍霆驍注視著她的雙眸,心裏有片刻的失神,卻又很快清醒過來,重重的推開了她。
“林小姐作為林家的女兒,這點子狐媚子功夫還真是學到了十成,難道林家從小教你的就是這些?”
林晚聽著他的譏諷,並不回話,原以為他過一會兒就會自覺沒趣,卻沒想到他卻又輕笑一聲。
“我記起來了,你被林老爺子接回林家之前,一直都生活在孤兒院裏,莫非......”
“不許你詆毀院長媽媽!”
女人漲紅了臉,難得這樣直接的和他對上。
霍霆驍看著她反應激烈,便猜到,這就是她的軟肋了。
男人的黑眸審視的從她身上掃過,像是想將她看穿了一般,林晚被他看得有些緊張起來,生怕他會讓人去為難孤兒院裏的人,努力壓下心中的忐忑,再一次走到了他的身邊。
“老公,啊......”
伴隨著一陣尖叫聲,林晚直愣愣的撲倒在他的身上,她手忙腳亂的要起來,雙手卻一不小心觸碰到了他的那處,很快,男人帶著怒火的聲音便傳到了她的耳邊。
“林晚!”
林晚連忙收回了手,剛要扶著床站起來,就在這時,房間的門卻忽然被人大力推開了。
“大哥,我......”
霍傑一打開門,便看到了眼前這一幕,驚得愣在了原地。
隻是很快他就怒氣衝衝的走了進來,拽著林晚就把她推到了一邊。
“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這樣的事,林晚你還要不要臉!”
林晚扶著門邊站定,她收起了臉上的不自然,努力讓自己恢複平靜。
“二弟,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和你大哥是夫妻,這再正常不過了。”
霍傑怒不可遏,伸手就要去拉扯她,卻被霍霆驍一個眼神製止。
他此時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魯莽,氣憤的瞪了一眼林晚後,便急匆匆的開口。
“大哥,我今天早上聽說,雲依姐家裏逼著她嫁人,還把她給禁足了,不讓她來見你!”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林晚沒忍住看了霍霆驍一眼。
心上人被逼著另嫁他人,他應該十分痛苦吧。
果然,男人那雙黑眸陰沉的不像話,像是在極力隱忍著怒氣。
霍傑看他這樣,也同樣著急。
“大哥,要不這樣,我去把雲依姐救出來,然後讓你們見一麵。”
他的話音剛落,林晚的一整顆心都懸了起來,一臉緊張的盯著霍霆驍。
隻是男人依舊沒有開口,屋子裏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霍傑等了又等,終於想要開口催促,卻聽他說,“阿傑,你先出去。”
霍傑一臉震驚的睜大眼睛,“大哥!”
男人的臉色沉了下來,“你先出去,回公司去。”
霍傑萬分不甘心,後來眼看著時候不早了,隻能先離開了。
林晚在無人看見的地方,偷偷鬆了口氣,再轉過頭時,剛要繼續衝著霍霆驍笑,卻見他雙眸中滿是冰冷,直直的和她對視上。
“雲依是個好姑娘,我如今這樣,定然不會讓她陪我吃苦。至於林小姐你,我隻能說,有人伺候著的感覺也不錯。”
這麼短短一句話,他就把她置入了最卑微的境地。
在他心裏,她和保姆無異。
林晚忍住心中的酸澀,那抹釋然的笑轉而變成嘲諷。
“霍總,失去心愛的人的滋味不好受吧?你再愛宋雲依又怎麼樣,你如今的妻子是我林晚。隻要我在一天,我就絕不會讓我的丈夫身旁有別人。所以我勸你,還是趁早斷了那些念頭!”
她把他給的那些刀子藏好,然後變身無堅不摧的戰士,沒人知道,她此刻的心在滴血。
霍霆驍沒想到她卑劣到如此地步,大力的將她拽過來,剛要狠狠地警告一番,下一秒,唇上卻忽然有了一抹溫涼的觸感。
他愣了一秒,然後眼裏就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林晚,你找死!”
林晚被他掐住了肩膀,痛得“嘶”了一聲,眼中卻是得意的笑。
“老公,你沒有馬上推開我,你是不是也是喜歡我的?”
女人的那雙眼裏閃著璀璨的光,似乎是真的在等待著他的答案。
霍霆驍有些看不透她,卻依舊覺得她不要臉到了極致。
他抓住她的身子重重一推,看著她步子一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小腹雖然沒有落地,她卻還是瞬間蒼白了臉色。
“帶著你和你肚子裏的野種,給我滾出去!”
男人怒氣洶湧,眼神像是刀子一般砸在她的身上,林晚艱難的扶住床腳,努力的撐著身體想要站起來,隻是每一次剛站起一點,又重重的跌坐了回去,她的額頭上甚至滲出汗來,心中也滿是絕望。
霍霆驍冷眼看著她這般狼狽的模樣,像是在看一個小醜。
幾次嘗試,幾次跌倒,最後一次,林晚終於雙手扶著腰,慢慢地站了起來。
臨走之前,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明明臉色蒼白無比,就連走路的姿勢都有些滑稽可笑,她卻還是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客廳裏。
霍霆驍看著她的背影,心中忽然湧起一抹異樣。
隻是很快,他就努力的把心中那抹異樣消去了。
這樣卑劣的女人,連大著肚子嫁入霍家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麼做不出來。
說不定剛剛也是她裝出來的,隻是想博取他的同情罷了。
他才不會上當。
等到平靜下來,他又想起霍傑的話。
看來宋家的那對夫婦也開始不安分了。
想到他們之前在他麵前那殷勤的模樣,霍霆驍無聲冷笑。
他拿出手機,正要撥一個電話出去,忽然聽到裏麵傳來一陣十分虛弱的說話聲。
他下意識豎起耳朵聽,卻根本聽不清楚,隻是伴隨著那道聲音越來越輕,想來是那個女人虛弱的連說話的力氣都要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