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的雙手下意識的放在小腹上,定了定心神,然後就重新攀上了他的身子。
“好呀,不過霆驍你可要溫柔些,你知道的,我肚子裏有寶寶了,醫生說了,房事不宜激烈的。”
她仍是一臉柔媚的笑意,身子已經緊緊地貼了上來,霍霆驍隻覺得心裏的那股怒意燒得更濃,讓他恨不得掐死眼前這個女人。
他知道老爺子的謀劃,選在這個時候和林家聯姻,是想要穩住公司裏那些股東的心。
可是林家明竟敢將大著肚子的林晚塞給他,這就是將他們霍家的臉麵扔在地上踩!
他這是擺明認準了他是個廢物,從此以後都不會得到重用了。
這漫天的屈辱讓他雙眸裏的那股怒意更深,他伸手撕扯著林晚的衣服,半點不溫柔的樣子,最後把她身上的那件婚紗都撕成了碎片,然後厲聲嗬斥道,“滾下去!”
林晚心裏湧過一陣屈辱,她甚至不敢抬頭麵對他臉上的厭惡和怒意。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用這樣的方式懲罰她。
可她麵上裝的一臉驚訝的模樣,甚至還捂住了嘴。
“老公,你可真是粗辱,把人家都嚇到了呢。”
霍霆驍沒想到她真的沒有半點的羞恥心,撿起床頭櫃上一個杯子就衝她砸了過去。
“林晚,你還要不要臉!”
林晚來不及躲避,額頭上瞬間就出了血,她卻像是渾然感覺不到痛一般,還滿臉笑意的看著他。
“霆驍,你對我可真是半點不溫柔呢。難道你對那位宋小姐也是這般嗎?”
她額頭上的鮮血順著眼角流了下來,襯著她蒼白的麵色,顯得格外滲人。
偏偏她還是不怕死的要去碰他的逆鱗。
宋雲依是他的白月光,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情誼深厚,卻偏偏被這場聯姻拆散了。
霍霆驍此刻就像是被激怒了的獅子,眼裏的怒火燒得愈發濃烈,他看著站在床邊不知死活的女人,也顧不上手邊有什麼了,統統都朝著她砸了過去。
“閉嘴!你這樣的賤人,怎麼配和雲依相提並論,滾出去!”
林晚這次學聰明了,躲過了好幾次襲擊,雖說臉上還是被藥盒劃了一道,但是她卻還是覺得自己占了上風。
她麵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和剛剛那個刻意討好的仿佛判若兩人。
“霆驍,我才是你的妻子,你就算再對她念念不忘,你也隻能是我林晚的男人。更何況,你如今斷了腿,成了殘廢,你以為那個宋小姐還會對你死心塌地嗎?”
說完,也不等他的回答,她就兀自走了出去,來到了外麵的客廳裏,換了身衣服,然後處理自己頭上的傷口。
對於房間裏傳來的怒吼聲,她也當做沒聽見,隻是安靜的躺在了沙發上。
她太累了,迫切的需要睡一覺。
閉上眼,許多張麵孔都出現在她的腦海裏,她苦笑一聲,又想起霍霆驍對她厭惡至極的態度。
他不僅忘記了她,還對她厭惡至極。
而誰又能想到,小時候那個嬌弱可憐時刻需要她保護的小姑娘,竟成了她丈夫心頭的白月光。
隻是一想到自己來之前霍爺爺對她說的話,她心裏又燃起了些希望來。
無論如何,她一定要看著霍霆驍好起來,在那之前,她要幫他守住屬於他的東西。
想著想著,她便迷迷糊糊睡著了,直到第二天一早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她揉了揉眼睛,然後走過去開門。
房門一開,一個高大的身影飛快的衝了進來,她被他撞到一邊,險些就摔倒在地上。
“大哥,你怎麼樣了,我怎麼聽說林家竟然把新娘掉包了,到底怎麼回事?!”
林晚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人,是霍霆驍同父異母的弟弟,霍傑。
傳聞中,他最是擁戴這個大哥,慣會為了他打抱不平。
另外,就是個隻會吃喝玩樂的二世祖。
看來,是為他打抱不平來了。
她關上門走進去,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旁。
霍傑一看見她的臉就完全明白了,他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地瞪著她。
“林晚,你這樣肮臟的女人,竟敢來禍害我大哥!”
林晚漫不經心的笑著,一點都沒有他想象之中的痛哭流涕和低頭認錯。
“禍害?二弟這話是從何說起啊?”
霍傑看著自家大哥黑著臉的模樣,愈發替他不平。
“你懷著野男人的孩子,還敢嫁進霍家來,你不要臉!”
麵對他的指控,林晚沒事人一般的“哦”了一聲,然後故意走到他麵前去,將地上散落的婚紗撿起來。
霍傑一眼就看到了那被撕碎的婚紗,一時間眼睛都瞪大了,一臉的不可置信。
“大哥,你......你怎麼能!你這樣對得起雲依姐嗎?雲依姐那麼好,她知道你結婚了,不知道哭了多少次,還說她不怪你,你......”
霍霆驍沉著臉不說話,霍傑看他這模樣,馬上又掉轉了話頭。
“林晚,我大哥腿都這樣了,他根本不能拿你怎麼樣,肯定是你在演戲,你這個壞女人!”
林晚看著他這麼憤慨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
“二弟這話,莫非是在說,你大哥已經是個廢物,不能人道了?”
霍傑瞬間漲紅了臉,聲音也拔高了許多。
“我沒有,你別想挑撥我們兄弟的感情,你這個壞女人,我現在就要把你趕出去!”
說著他就跑到門口去,叫來了傭人,讓他們把林晚丟出去。
傭人們麵麵相覷,卻是一個都不敢上前。
霍傑瞬間怒不可遏,“你們一個個的怎麼回事,難道我還叫不動你們了嗎!”
為首的傭人囁嚅道:“老爺子吩咐了,要我們都聽大少奶奶的話,不能忤逆她。”
霍傑頓時就氣炸了,“什麼大少奶奶,她是假的,假的!”
傭人們仍是不敢有所動作,霍傑見叫不動他們,便快步走回去,拽著林晚就往外推。
“你這個賤女人,你滾出我家!”
他推搡的力氣很大,林晚根本沒辦法掙紮,快到門口時,隻覺得他的力氣又大了幾分,她的身子朝著門外狠狠地跌去。
她奮力的抓住門框,這才沒有一下子跌倒在地上,而是扶著門框慢慢的滑坐在地上。
傭人們見狀都要上前去扶,忽的聽到身後一道淩厲的聲音傳來。
“一大早的,這又在鬧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