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的醫生身份
蘇顏後肩的傷很嚴重,不僅有淤血,還有一處腫的格外厲害,很可能傷到了骨頭。
顧錦淮放下手裏的藥,“你的傷得去醫院處理。”
他的家庭醫生也能處理,但醫生是男的,不太方便。
蘇顏將藥塞回顧錦淮手裏,借機曖昧的撓了撓他的掌心。
“不用,骨頭沒斷,用外傷藥就好。”
很快,藥膏就抹在了傷處,冰冰涼涼的感覺,暫時壓製住了刺痛和灼熱。
久久沒等來下一步動作,蘇顏好奇的扭過頭去。
見顧錦淮盯著指尖的白色藥膏,像雕塑一樣。
她在心裏嘀咕,“嘖嘖,兒子女兒都一堆了,卻搞得好像沒碰過女人似的,挺能裝啊!”
捧腹完,她柔聲提醒道:“錦淮,得用力把藥膏揉勻,才會有效果。”
顧錦淮“嗯”一聲,手掌落在藥膏上,用力揉了揉。
他討厭女人,可偏偏半天的時間,都在和蘇顏各種接觸。
而且越來越親密。
他的心底陡然湧上來一股戾氣,手下的力道越發重了。
力道太大,蘇顏痛得眼淚都飆了出來。
她忍著破口大罵的衝動。
顧錦淮看著被他揉得差點破皮的嬌嫩肌膚,俊臉難得浮現尷尬。
房間的門沒有關嚴,站在門口的劉伯,“......”
他這張老臉啊,要熟透了。
嗯,得趕緊去給少爺燉補湯!
房內的兩人,完全不知道剛才的對話被管家誤會了。
上完藥,蘇顏拉起雪紡衫,將扣子扣好。
轉身麵對顧錦淮的時候,眸底還有淚痕,委屈又可憐。
顧錦淮直視她的雙眸,勾起涼薄的唇。
“用酒精清洗傷口都能眼也不眨,給你上個藥至於這麼嬌氣嗎?”
這女人一直在演戲,他差點就被她牽著鼻子走了。
被拆穿,蘇顏擦掉淚痕,笑著道:“我這不是想讓你多心疼心疼我嗎?”
“我現在沒心思和你談情說愛,收拾好行李就下來。”
說完,顧錦淮就離開了。
蘇顏收起討好,四下看了眼,很快就找到了衣帽間。
她拖著行李箱,一瘸一拐走過去。
衣帽間很大,正對著入口的是飾品專區,擺放著手表,領帶,袖扣等等。
兩側是衣櫃,靠門口的位置有一排置物架。
左側衣櫃裏麵,絕大部分是西裝,以及少量的運動裝,置物架上有幾個商務包。
右側衣櫃空蕩蕩的。
不,有一件米白色的緞麵拖地長裙。
裙子上麵的裝飾都是彩鑽,簡約卻不簡單,價值至少在千萬以上。
蘇顏想到裙子的主人十有八九的蘇靈兒,直接無視了。
她的衣服不多,很快收拾好。
房間沒有梳妝台,她就將化妝品暫時放在了浴室。
下樓後,蘇顏沒看到顧錦淮,卻察覺到劉伯變得奇奇怪怪的。
不僅眼神很詭異,還不停的給她拿吃的。
而且無一例外都是補血的!
當劉伯又端來一碗黑芝麻糊的時候,蘇顏忍不住了。
“劉伯,這些......”
“太太,這些都是補血的。”
蘇顏分外無語,不就是肩膀流了點血,至於嗎?
“你別拿了,小諾怎麼樣?”
“小少爺大概是累了,回房沒一會就睡下了。”
“小諾房間在哪?我想去看看他。”
劉伯想著小諾是蘇顏帶回來了,就告訴他位置。
“小少爺住在最東邊的房間,但他性子敏感,太太得先征求他的同意,才能進房間。”
蘇顏理解的點頭,岔開了話題,“廚房在哪?晚飯由我來做。”
劉伯有點為難,“太太,少爺和小少爺對吃食很挑剔,隻吃廚師做的菜。”
“我和廚師一起做,如果他們父子不吃我做的,就換廚師的。”
當蘇顏進廚房做飯的時候,書房的顧錦淮收到了華霖發過來的蘇顏資料。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蘇顏竟是哈弗醫學院的天才教授,還一直在找的神經科專家——安琪!
如果不是一份隱秘的血檢報告,沒人能將蘇顏和安琪劃等號。
誰能想到被從小養在鄉下的蘇家長女,會和名動全球的醫學天才安琪,是同一個人。
顧錦淮為了以防萬一,親自查蘇顏,結果不變。
而此時在廚房做飯的蘇顏,收到了一條短信。
“已經按照你的要求,讓顧錦淮的人查到了安琪的資料。除了明麵上有跡可循的線索,其他我都清楚了,放心。”
“謝謝。”
回了短信後,蘇顏當什麼都沒發生,繼續炒菜。
書房裏的顧錦淮,修長手指落在辦公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微垂的眼眸遮住了所有情緒,不知道在想什麼。
直到劉伯敲響了書房的門,“少爺,晚飯做好了。”
傅錦淮應了一聲,下樓。
蘇顏已經坐在餐桌旁,擺好了碗筷。
待顧錦淮和剛睡醒的小諾落座後,她一臉期待的說道:“這是我親手做的,你們嘗嘗,看合不合口味。”
她對自己的做飯水平很有信心,隻要這對父子願意吃,就能抓住他們的胃。
顧錦淮看著飯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冷冷的說道:“撤下......”
蘇顏早就料到這個男人難搞,所以在他說話的時候,直接夾菜送進他嘴裏。
良好的教養不允許顧錦淮直接將菜吐出來。
在他低頭吐向垃圾桶的時候,突然發現糖醋排骨的味道很不錯。
但他依舊吐了。
“把這些飯菜撤下去。”
話音剛落,小諾就拉了拉顧錦淮的袖子,搖頭。
剛才爹地低頭的時候,“壞女人”也偷襲他,給他嘗了一口,好好吃。
顧錦淮沒有順著小諾,嚴肅的看著他,“忘了上次中毒,差點要了你的命嗎?”
蘇顏忙活了半個小時,卻被懷疑下毒,頓時委屈極了。
“我就算想害你們,也不會蠢到在親自下廚的時候下手。”
說完,她賭氣般的將每個菜都吃了一口。
“我吃飽了,你們自便!”
顧錦淮看著蘇顏上樓的背影,透著悲傷和落寞,懷疑自己是不是防備得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