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隻有顧梟一人,黑白色調的房間孤獨冷清。
電話響聲讓安靜的氛圍瞬間化為烏有。
顧梟收斂溫柔,目光陰寒。
“調查的如何了?”
——
慕優安排在距離小澤較近的房間。
小澤已經睡著了,慕優百無聊賴,靠在房間的沙發上。
纖細的手指敲打著電腦,處理工作事務。
房間內,所有的角落她都仔細的檢查,並無攝像頭,不會被顧梟監控。
墨恒的電話不切時宜的響起,慕優調成了靜音,隨意的扔在了一邊。
揉了揉酸澀的太陽穴,墨恒太急躁了,回國後,他變化很大。
手機鈴聲響了幾遍,終於停歇。
轉換成微信,嘟嘟的一連串消息,慕優並未查看。
CE是她一手創建的,即使是為了對抗顧梟,也不想毀於一旦。
——
顧家和CE的見麵會,邀請許多記者到訪。
“TOM,很高興......”
慕優說著一口流利的西班牙語,渾身上下好似是閃爍著光芒。
顧梟側眸瞧著,她雙目神采奕奕,和小優極其相似。
“美麗的墨小姐,我很喜歡你,若是可以,你能否當我的助理?”
慕優是同步翻譯,所以,顧梟也聽明白TOM的意圖。
眼神冷淡,心情瞬間跌落穀底。
“墨小姐,你覺得呢?”
顧梟反問,眸光威脅,大有你點頭我就弄死你的架勢。
“TOM,很抱歉,我有不能離開的理由。”
慕優眨著眼眸,眼神堅決,TOM並未強人所難。
“美麗的墨小姐,如果你反悔的話,隨時找我。”
TOM雙手遞出名片,慕優落落大方,“謝謝。”
TOM和慕優之間談笑風生,顧梟環抱手臂,悠悠然的打量著慕優。
她光芒萬丈!
萬千人之中,眼神第一時間便會落在女孩的身上。
慕詩萱站在一側,一雙柳葉眉緊緊的蹙著,圓眼怒氣橫生。
攥著手,咬牙切齒,若非記者還在,她豈會維持規矩的模樣。
阿梟身邊的位置應該是她的。
那個小賤人,用了些狐媚手段,說了些西班牙語就覺得無比神氣嗎?
總歸是要死的!
——
“顧,我們合作愉快。”
TOM伸出手,這家夥渾身散發著森寒的氣息,在這種人身邊工作,慕小姐真的喜歡嗎?
心疼的瞥了一眼慕優,表情憐惜。
顧梟雖不懂TOM所思所想,可,通過細微的表情,可以猜測幾分。
“嗬!”
顧梟冷冷的輕嗤,“墨小姐傾城絕色,所到之處,處處留情。”
“顧先生嫉妒嗎?”
慕優不按常理,挑眉反問。
“憑借顧先生的樣貌,應該比我吸引的人更多吧。”
“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
慕優挑眉,山大王似的笑著,一雙杏眼盡是調戲。
顧梟緊繃著怒氣,慕優亳不收斂,眼角的餘暉撇到慕詩萱。
心中冷冷的笑了。
氣都氣了,不妨加點料!
慕優上前一步,拉進和顧梟之間的距離,記者興奮的拍攝合作的畫麵。
卻不想,還能探尋到八卦的味道。
“顧先生,你可是比我更有吸引力。”
慕優氣若幽蘭,眼角餘稍皆是笑意,好似是調戲清純男孩的渣女。
“墨小姐,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勾引我嗎?”
顧梟毫無退後的意思,眸光閃爍著探究。
資料顯示,墨緋畢業於F國大學,大學期間讀的金融,至於營養學隻是輔修。
畢業後,金融係第一成為了許多人知曉的營養師。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沒有任何異常,就是完全的普通人生活。
可,越普通越複雜,慕優不是簡單的女人,身上秘密一定很多。
“若是顧先生一定要如此想,我也沒辦法,隻不過,某些人恐怕是要氣死。”
慕優挑釁的笑了,紅唇上揚,邪魅的目光撲朔迷,離。
顧梟順著視線瞧過去,慕詩萱站在角落內,瞧見他突然間的轉眸。
眼神中的狠戾都還未來得及收斂。
顧梟神色微恍,晦暗不明。
慕詩萱溫柔的笑了,纖細的手指撥弄著栗色的微卷長發。
風情萬種,卻得不到一個眼神。
慕優冷冷的笑了,男人嘛,喜新厭舊!
“不知道我是否有這個榮幸,可以請顧先生跳一支舞。”
慕優撩男人手段精進,纖纖玉指搭在男人肩膀。
跟著音樂的節拍,不斷的踩著舞步。
看著兩人這般親密,慕詩萱站在側台,眼神瑩瑩怒氣喧囂。
弄死一個慕優,多出來一個墨緋,什麼營養師,就是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她咬牙切齒手機上發出信息。
“計劃提前,我今天就要弄死這個賤人。”
信息發出,慕詩萱平靜下來,隻是看著幕優眼裏都是陰毒。
......
一曲畢。
宴會也進入到了進度下半場,即將接近尾聲。
慕優無聊的靠在一邊的柱子上,抿著杯中的香檳。
視線似有似無的落在顧梟身上。
她承認,剛剛真的動心了,可,那又如何,幾年前的大火,斬斷了一切情緣。
她要做的隻是複仇。
十二點多,宴會結束了。
顧梟先行一步,慕優緊隨其後。
“顧先生。”
慕優意圖明顯,“我們目的地都是一樣的,可否載我一程?”
“墨小姐,記住你的身份,你應聘的是小澤的營養師。”
顧梟眸色發冷。
“顧先生這是想要撇清關係?剛剛我們可還跳舞跳的很開心呢~”
慕優挑眉,一雙含情目,瞧著人心花枝亂顫。
顧梟忍不住因為那眼神又想起了死去的愛人。
但很快,他表情更冷厲了。
“墨小姐,憑借你的身份是不可能嫁給我的,不要白日做夢,我奉勸急死了這條心。”
顧梟言語犀利,故意羞辱道。
“顧先生既然不想要載我一程可以離開,不用如此傷人。”
慕優冷冷的嘲諷,本想以退為進,誰料,顧梟真的離開了。
轉眼之間,連汽車的尾氣都瞧不見了。
“氣死我了!”
慕優跺著腳,咬牙切齒,真不知道自己當年,是如何容忍顧梟的。
這麼多的怪癖,還長了一張毒舌的嘴。
半許,慕優還是打不到車,隻能自己一個人離開酒店門口。
隨著她的身影離開,一輛潛伏已久的麵包車悄悄跟了上去。